习惯而已。比起之前,这于我而言已经好了太多了。”
“你不必如此,妙真人在动手之前便与我说过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葭葭弯了弯唇角,而后朝顾朗眨了眨眼,“便是没有天生的战意,你以为就一定能胜的过我?”
“不,你总是最厉害的女修。”顾朗说道,钝化五感的痛苦,比起葭葭,他更惶不多让,放佛硬生生的掐断了二人之间的一道联系,太过痛苦了。
葭葭钝化五感的事情并无多少人知道,连她闯入合欢宗,砸了合欢宗的欢喜佛一事也是一个月之后才传到了昆仑。而流传开来的版本是昆仑连真人路过合欢宗,见合欢宗人行为无端,这才闯宗入派,砸了大佛之后扬长而去。
总之,传闻之中尽可能的美化了她的形象,一听便知这等传言定是昆仑使了手段传出来的。而她所行之事,虽说没有几分道理,但是在正道修士眼中却是极尽赞美之能,很是解气,甚至还有不少正道散修相约也要去合欢宗砸上一砸,过把瘾的。
只是可惜的是合欢宗似是早有准备,他们并没有砸到,不得已,有几位正道的散修溜进了修罗派,动手砸了一番,这一袭举动,惊动了才入关不久的宁无缺,直到宁无缺亲自出关动手杀了两个正道散修,这件事情才算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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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昆仑的第三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葭葭便睁开了双眼,收了防护法阵,推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外头看到了原地踟蹰了好久的展红泪,见她出来,展红泪俏眉微扬,带着几分娇俏的得色望了过来:“葭葭,你这死丫头,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葭葭愣了一愣,不知为何,看着神采飞扬的展红泪,心情也好了不少,辩解道:“并非如此。一回来,妙真人唤了我一次,才一歇息便见到师姐了。”
“哦,这样啊,好吧,我便原谅你了!”展红泪着实是个没什么气性的姑娘,伸手拍了拍葭葭的肩膀,话题转的极快,“对了,你在合欢宗干的那档子事如今可是传的天下皆知啊!不少正道修士都觉得解气的很。不过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么?你可不是那等随便乱闯他人宗门的人,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合欢宗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合欢宗没有得罪我。”葭葭也不欲乱说。
“切!”展红泪明显不信,朝葭葭使了几个眼色,“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你可不是那等随意动手的人,说吧,定是他们哪里惹到你了,才逼的你动的手!”
“并无。”葭葭答道,露出了几丝苦笑,“这一回确实是我的不是。”
“对我你还需要客气什么?尽管说便是了。”展红泪说着拍了拍胸脯,道,“谁敢欺负你,我展红泪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真的没有。”葭葭神色坚决。
如是三番之后,展红泪才诧异的看着葭葭,“你还当真去欺负人了?”
“是。”葭葭点头,羞愧不已,“展师姐莫说了,此事着实没什么好炫耀的。”
“好吧!”展红泪这才点了点头,狐疑的看了眼葭葭,明显将信将疑,不过她性子转的极快,眼珠一转,很快便想到了别处,“葭葭,对了,你知道么?段玉那小子忒坏了,太深藏不露了,今日定要叫他好好露上一手!”
“露一手?”葭葭有些惊讶,对段玉,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喜好眨着一双桃花眼,自命风流的修士,不算顶尖,却也不差,比起展红泪的大大咧咧,他却要狡猾的多。只是即便狡猾,对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师姐却没的说。
“容我卖个关子,随我来!”展红泪朝她眨了眨眼,颇有几分得意。
段玉与展红泪的住处在天机殿之后,许是多少受了些燕锦儿的影响,二人的住处虽不若天机殿那般奢靡堂皇,却也有几分别样的精致。不过这一点家底,多数元婴以上修士都有,是以也没有多少人会去评判,纯粹看个人喜好罢了。
展红泪与段玉的两座院子以一条活水流溪分隔开来,正中跨着两座小桥,活水流溪环绕住了两人的院子,看上去就似一个巨大的葫芦。
大抵这一对师兄妹早熟悉的似是一家人了,对段玉,展红泪丝毫不客气的上前敲了敲门,不等段玉前来开门,伸手便捏住了防护法罩的启灵符,而后捏碎了启灵符。
速度之快,葭葭根本来不及阻止,眼见一眨眼的功夫,展红泪便毁了段玉住处的防护法罩。一时间,葭葭很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闻讯赶来的段玉见状只是头痛的扶了扶额:“算了,当我倒霉,你们同我进去吧!”
许是展红泪此举不是一回两回了,段玉很有几分麻木。
葭葭与展红泪在段玉的引路之下,走向内室,穿过正屋,在段玉的提醒之下,二人一抬眼便看到了四环的屋檐底下,摆着一只雕花案桌和四只矮足小凳。
而其中一只矮足小凳上,已经坐着一人了,那原先有着几分谄媚的脸色在看到她们二人之时立刻“唰”地一下变了,臭着一张脸望了过来:“段玉,怎么把她们二人也放进来了?”
这人葭葭倒也认识,姓薛,擅长炼器,她手中牵引天地道的细丝便是由他炼制的,奈何脾气不好。当年不得已之下,师尊动了几分执法堂的力量,才逼的他为他们炼器。最后一次见他时,这姓薛的真人几乎是赶也似地将她赶了出来,并放话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谁成想,一百多年不见,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了。)
第七百九十九章 少年
葭葭盯着那位薛真人看了半晌,两人相顾无言,无人说话。
这等情况之下,便是反应迟钝如展红泪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哈哈打了个圆场之后,才有些瑟缩的开口道:“大家坐,大家坐,哈哈哈!”
说罢这话,展红泪便见这二人几乎是同时眯了眯眼,而后在矮足小凳上坐了下来。
看了两人片刻之后,即便因着那薛真人擅长炼器,燕锦儿交待过万万不可与之交恶,可百无聊赖之下,展红泪便将燕锦儿的交待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的凑到葭葭面前:“葭葭,段玉这小子,你莫看他素日里就知道玩,叫我操心的厉害,可没想到,他做起东西来,当真不比明定城那些酒楼里的差呢!”
“是么?”葭葭也有些意外,从展红泪口道让段玉露一手开始,葭葭便开始猜测段玉到底哪里“深藏不露”了。
段玉擅长烹饪?这委实叫葭葭之前根本想也想不到。
“若当真如此,他倒是深藏不露。”葭葭点了点头,还有些不曾回神。
熟料,她方才一语言罢,那厢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