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道,是以自然是有的。”
“是么?那取来我看看。”葭葭说着走至宗务殿台桌旁坐了下来。
眼见葭葭入座之后,那宗务殿执事回去寻了一番,便拿来了几副形态各异的手套:“虽说我昆仑炼器修士不在少数,却也不多,我等这里便每种属性要了一种,不知连真人要哪一种?”
“火属性的。”葭葭几乎想也不想,便答道。
那执事会意,很快便从其中找到一副递给了葭葭:“连真人,这一副便是火属性对的防御手套。价值一万个贡献点,位列玄极一品,虽说,以连真人的修为,用玄级一品之物大抵有些不够看,但是此物的防御属性还是很不错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就它吧!”葭葭点了点头,轻触了触那火属性手套,还算精纯,便拿了那副手套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葭葭远去的身影,那宗务殿执事满脸不解:“奇怪,连真人要这等防御手套做什么?”
“而且还是火属性的。”一旁一人凑上来道了一句。
“我记得连真人没有火灵根吧!”
“不知道,大抵是送给什么人吧!”
聊了几句,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众人作鸟兽般散去。
而那头被众人议论纷纷的葭葭,却是手中拿着一副防御手套,直向天机殿的方向行来。
藏神后期的修为足以能让葭葭在辈分之上不逊于任何人了,是以一路走来,倒是有不少修士向她点头问好。
葭葭以一副自矜之态微微颔首,这副拿捏的高冷高人的模样自是少不了“他”与玄灵二人的一通嘲笑。
“不知道的,看起来还当真像那么回事。”这是“他”与玄灵的评价。
葭葭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过外人看来仍是不显局促,只低声回道:“等我年纪再长一些,就不仅仅是像了,而是就是那么回事了。”
“切,等你入出尘再说吧!”
“要求真高!”
……
一路拌嘴,倒也很快便到了天机殿附近,葭葭却并未入天机殿,而是走到了天机殿旁的偏院中。
还未进屋,就听到了展红泪喳喳咧咧的声音:“轻点轻点!”
而后是段玉有气无力的应和声:“知道了。”
甚至还有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在嘲笑:“那么一点点伤,恨不得叫的天下皆知了,真没出息。像老夫这等炼器受伤的几乎天天有,也没见你这样的。”
是薛真人?昆仑排得上名号的炼器大师。葭葭对他的评价便是,人精,但不是什么好人。
“合着不是你手伤,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这是展红泪的反驳。
“不可理喻!”薛真人冷哼。
葭葭推门而入,那两人吵得太过忘我,又因位置关系,竟是一时之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进入,唯有一旁有气无力戳着药膏的段玉愣了一愣,目光在她手上那副手套之上扫了两眼,朝她比了个夸赞的手势。
葭葭笑了笑,虽说段玉与展红泪平素里吵吵闹闹的,但这师姐弟二人实则感情好的很,或许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
葭葭轻手轻脚的走到展红泪身后,就这般突然出手,一副手套出现在了视野中,那吵着的二人同时一愣。
展红泪一喜,若不是手上还涂着厚厚的药膏,整个人都要跳将出来了,即便人不能乱动,展红泪还是亮着双目朝葭葭使眼色。
这样的展红泪可以说得上是神采飞扬,她大喜道:“葭葭,还是你最好了,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忘记我的。”
葭葭笑了笑,斜刺里看到薛真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副我就看着你二人假装姐妹情深的样子。
她收到的传讯符是段玉发来的,告诉她今日展红泪练习诡道之术太过,一不留神伤了手,自从伤了手,口中一直念叨着她。
这等情况之下,葭葭自然是过来了。
她原先不打扰展红泪也是怕她分心。如今,知她受了伤,自然是要过来看一看的。
寻了个位子,在展红泪身边坐了下来,葭葭看了一眼她的手,便收回了目光,冷不防“他”突然开口了。
“这没脑子的妞的伤有些古怪。”
“怎么说?”葭葭被“他”一说,也不由提起了精神。
“很不对劲!”
“嗯?”
“她说是修习诡道之术伤的?”“他”冷笑,“不巧,我倒是有几分见识,我也曾见过修习诡道之术修士,修习诡道之术,所接触的无非算筹,八卦五行之流,剩下的便全靠脑子了。她有没有脑子我等另说,最重要的是,你试试接触算筹八卦五行用的是手心还是手背。”
“自然是手心。”葭葭试了试,怎么可能会碰到手背,但是,葭葭将目光落到了展红泪的受伤,所伤之处,赫然是手背,而且那伤痕也不对,切面细长又窄,一点都不像是无意擦伤的,而像是刀伤。
这般被“他”一提醒,葭葭越想越不对劲,红泪居然说谎!这些时日,她修炼诡道之术确实辛苦,手心之内都能看到一层厚茧,但是那伤绝对有问题。
“你能看出这一点,智商算是进步了,我很欣慰。”“他”怪笑了两声,“不过还是蠢,那把刀细长,极快,最顶伤口处皮肉外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
葭葭茫然的摇了摇头:“什么?”
“这是一把细长的弯刀,极其锋利,你这个没眼见得大抵想不到,但是我告诉你,这种刀都是用来刺杀的,因为小薄快,而且顺手,一刀毙命,弯口还不容易挣脱,这才是好刀。”“他”说罢便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我若想要出其不意杀人,也用这种刀。”)
第八百四十四章 等人
“傻大姐也会撒谎了,真是世风日下啊!”“他”老神自在的感慨了一句。
葭葭翻了个白眼:展红泪极少说谎,一旦说谎,必有隐情。
而那头的薛真人时不时的瞟瞟展红泪的手,大抵到底炼器伤手的时候多了,对这等伤口也清楚的很,看来展红泪撒谎,并非葭葭一人知道,不过是众人乐的个假装不知,没有拆穿她罢了。
葭葭也不是那等喜好什么闲事都管的人,展红泪既要瞒,她便假装不知。
女子的天性,即便葭葭已“两百岁高龄”,但是与展红泪在一块儿到底还是有不少的话能讲。
讲了大半日,眼见展红泪露出了几分疲色,葭葭这才起身,叮嘱展红泪好好歇息歇息,便起身离开了。
走了没几步,正巧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一行天机殿小修士,原本大闹的一行人,在看到她的瞬间立刻僵住了身子,而后老老实实,一副正经危坐之态行了一礼,走了过去。
待到那一行修士远去,葭葭忍不住摇头道:“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我有这般可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