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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

    宁昀也舒了口气,不好意思的跑到大和尚身边:“师父.......”

    卫敛瑜好奇的看着这个大名鼎鼎的昔年魔尊方静柏,越发感觉气质与看人的眼神与君肆何等相似。若不是察觉到这点,卫敛瑜岂敢孤军奋战,早就发讯号招呼凌云寨的弟兄将此地团团围住,直接抢人了。

    大和尚拍了怕宁昀的脑门,叹息道:“养你这么大,现在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大和尚自小带着宁昀长大,虽是师徒,胜似父子.......哦不,胜似爷孙,他实在是疼惜的紧。

    宁昀不太服气:“明明是你不讲道理,说什么带我回去出家,就算我答应了,我娘不得跟你拼命。”

    大和尚目光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卫敛瑜,上山下下的打量一番,满意道:“从前人家跟我说无双公子多么多么风采摄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卫敛瑜趁机道:“方前辈过奖,天色不早,不如移步凌云寨,也好叙旧。”

    大和尚合掌道:“老衲法号证我,前边带路便是。”

    回去的路上,宁昀跟证我走在后头,宁昀问:“师父,你真的是魔尊啊?”

    证我:“昔日种种,不提也罢。”

    宁昀伸手,攀住他的胳膊,半个身子挂着大和尚身上,得道高僧的形象荡然无存。

    他无奈低头,看着宁昀充满探究欲望的小眼神,终于维持不住高人形象,笑骂道:“臭小子,无论我是谁,你还不认师父了不成。”

    宁昀:“那倒不会,就是师父你以前给我讲故事,讲到魔尊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无敌,很好奇那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证我:.......

    第66章 潞城故人

    少林高僧来访,还是辈分极大的证字辈,卫缺收到消息后,特地带了全部凌云寨的重要人物前来迎接。

    证我一身一看就是浆洗多次的白色僧衣,微笑面容,慈悲法目,多年的礼佛生涯让他全身上下仿佛都被佛香浸透,一眼看上去很有种直面如来法相的独特气质,跟江湖盛传的魔尊其人一点儿都不搭边。

    宁昀走在证我右手边,一路说着下山以来的见闻,后头卫敛瑜牵着马跟着。

    众人在石牌楼下相汇。

    卫缺很有分寸,只以少林高僧之礼相迎,对外则称这是宁昀的师父,前来做客。

    证我过分年轻的面容没有影响他身为长者的气质,在卫缺等人的眼中,这是位跟昔日的武林盟主无限接近的另外一位武林神话。

    只有单纯身为医者的卫母难得又起了无限的好奇心,当年君肆面容不老的秘密还没有被她揭开,如今又来了一位,怎不令她倍感兴奋。

    证我看了看卫缺等人,微微一笑却道:“寻故友来此,大当家,不便叨扰,让这两个孩子陪我走走便罢。”

    蔺行知顿时失望,卫缺不敢怠慢,道:“大师既然有言,不敢违抗,那就让这两个孩子陪您吧。”

    宁昀跟卫缺比较熟悉了,直接插了一句道:“卫伯父,不知寨上有没有好手善烹饪素斋?”

    卫缺道:“自然,我这就让人下去准备。”

    证我宣了声佛号,道一句“叨扰”,倒是没有反对。

    只三掌,让卫敛瑜体内顽疾尽去,现下自然是精神奕奕,他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下人,然后前头领路,带着两人上山。

    证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君肆之墓,本来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去,但是坟墓四周竟然布置了守卫,他又看出自家徒儿跟卫家的小辈之间那种似有若无似浓还淡的情谊,自然就想出手试探一二,结果自然比较令人满意。

    证我周身萦绕着佛香,安静的立在君肆的墓前,那一瞬间周身气质的改变令两个小辈侧目。

    犹如倦鸟归巢,旅客归家,漂泊了半生的孤舟找到了归处,仿佛周天日月星斗的光芒汇聚于此,无比闪耀,又无比平和。

    从如日中天到日落,站了良久,证我叹息一声,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他看看旁边那座空坟,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们觉得,家国与私情,孰轻孰重?”

    他看着天边,思绪似已随风远去:“假若你最爱的人,让你放弃一切,放弃你的理想,你的事业,你的野心,去到他的身边,你愿意么?”

    这一刹那,佛香味淡去,眼前这个,似乎只是一个为了毕生执念而疑惑不已的老人而已。

    这是另外一个全新的,从未在宁昀眼前出现过的证我,这样的证我让宁昀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不是在证我,而是在自身,似乎是随着这个问题的出口,他完成了从师父眼中的孩童,到独当一面的□□的转变,如此令人惶恐,又隐隐兴奋。

    宁昀认真想了想道:“如果真是的是深爱,为什么要让别人过来,而自己不过去呢?”

    “因为别人也如此想。”证我回头,冲他笑了笑。

    “那我会先去完成自己的一切,再回头考虑这份感情。毕竟只要人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证我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卫敛瑜。

    卫敛瑜认真道:“前辈,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难的问题。”

    证我有些意外,示意他继续。

    “一人为正,另一人只能为邪,中间有天壤之别,而如今太平盛世,我们不会面临这种无可奈何的分别。”

    “所以?”

    “所以这对我们,不成问题。如若真的有一天,天地也为难,只要他心里容得下我,那我便打破这天,震碎这地,绝不会让我们中间出现任何阻碍!”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敲在宁昀心间,两人相视,似有千言万语。

    证我看着他,目光深邃。这不是一双中年人的眼睛,似是已经看遍了风花雪月,受尽了风霜雨冻,一片绝地中,跳跃起了两团明亮的烛火。这双眼睛注视着卫敛瑜,又似透过他,看到了不知名的远处。

    良久,他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两个小辈说:“下山去吧。”

    “师父,您觉得我们说的不对?”宁昀好奇问。

    证我道:“这本无对错,只要你们觉得对,那它就是对。”

    “那您干嘛还是那种被深深困扰的表情?”

    “傻孩子,师父只是悟不出自己的道,如果师父悟到了,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证我微微一笑,又恢复成了宁昀最熟悉的那个佛性满满的证我大和尚。

    晚饭,几位当家陪着吃了一餐素斋,证我就要告辞。

    宁昀十分不舍,然而证我去意已决,只道是要出门拜访几个老朋友,宁昀留不住他,只能任他远去。

    凭证我的武功,一只手就打遍当今武林无敌手,倒也不必担心他的安危,只不过证我反常的举措让宁昀有些担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