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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喜宝一通。

    “到别家去不许胡说八道,嘴甜一些听到没有?”

    喜宝黑豆小眼瞅过来,反问说:“你还不相信鸟?”

    “我提醒你一声,要是你一高兴忘了呢?”

    喜宝扇了扇翅膀,跟着就是一串满含讥讽的笑声:“见着一群二傻子有啥可高兴的?”

    宁楚克面无表情看过去:“我刚才说什么?让你别讲这种大实话,忠言逆耳实话伤人。”

    喜宝由着她说,等她说完就摆出慈爱的宠溺的模样,嘴里说:“由你,都由你,鸟听你的。”

    ……

    胤禟在旁边听了个全程,他感觉有点犯恶心,想吐。

    他想对喜宝说一句:你个扁毛畜生想干啥?放开我婆娘!

    一主一宠并没有接收到来自于他的信号,宁楚克出门之前倒是没关怀一番:“心肝你怎么舒服怎么待着,我把钱方留给你使唤,有什么事就同这狗奴才说,拿不准就使人给我递个话。”

    前头在提督府的时候,人人都管他叫心肝,那时候胤禟没多大感觉,这会儿让宁楚克喊着心里头就砰砰跳。

    那滋味怪怪的,和崇礼他们喊着大不一样。

    宁楚克都走远了,胤禟还在愣神,看他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奶娘问说:“福晋今日想做什么?听说书还是听戏?不然做做女红?太医也说可能怀上了,您闲来无事可以亲手替小阿哥做双鞋袜打发时间。”

    说到女红奶娘就想叹气,哪怕各家都有针线嬷嬷,上至福晋下至妾室总会想亲手替爷做点什么。

    大件的有常服,小件的有荷包。

    只福晋稳得住,大婚这么久没见她动过针线。

    本来,劝的要是宁楚克本人也就罢了,偏偏听她讲的是胤禟。同福晋交换已经憋得慌,前一次被迫学了那么多规矩,这次很有可能还要替福晋怀孕安胎……他够遭罪了,凭啥还要动针线来惩罚自己?

    胤禟朝奶娘瞥去一眼,奶娘赶紧闭上嘴,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胸口,福晋方才怪吓人的。

    这头胤禟虚度了一日光阴,那头宁楚克神清气爽,她在四贝勒府好酒好菜吃着,遇上想不开要挑事的就往旁边瞅一眼,喜宝张嘴就来。

    问说:“九弟不是请了林太医诊脉,你福晋怀了?是男是女?”

    喜宝:“你呢?你福晋怀了?是男是女?”

    又问说:“听说前次你还带上九弟妹去吃酒赌钱?”

    喜宝:“谁说的?报上名来。造谣一时爽,坟坑里头排排躺。”

    众阿哥噎得不轻,胤禛不由得怀疑这鸟真是乍一登门就扑腾着对他说长命百岁大吉大利那只?这变化真大,这画风真妖娆啊。

    “九弟你这鸟不错,能说会道的。”

    喜宝头一扬,自豪地表示:“鸟最会忽悠傻子,谁让鸟是八哥!”

    这话……听着咋的不对?真没人教它说?

    桌上的齐刷刷瞄向胤禩,喜宝也跟着瞄了一眼,瞧着不认识,就冲宁楚克扮乖讨巧去了。胤禩是咋想的没人清楚,只知道他挺稳得住,听了这话也没变脸没动怒。

    十四忍不住说了一句:“八哥涵养就是好。”

    胤禩笑得如沐春风,他正要接茬,喜宝张嘴就来:“那是,鸟还用得着你夸?”

    众阿哥黑脸的黑脸,憋笑的憋笑。

    十四恨不得拿这扁毛畜生来煲汤,又在心里嘀咕说,主人讨厌,宠物也是一个德行。

    忍了个全程险些忍成龟孙子的八阿哥胤禩终于开口了,他笑着对宁楚克说:“大冬天的还是别带它出门,仔细冻着。”

    喜宝瞅他一眼:“这天寒地冻的你咋不在府上憋着呢?”

    喜宝这眼神可比谁都利索,他一看对面那个笑眯眯的就难受,总觉得自己是桌上的一盘菜,是锅里的一道汤。

    老八和老十四气得不轻,其他兄弟多少还顾忌到两人的心情,哪怕憋不住笑至少也是含蓄的笑,他笑到肚子疼笑岔了气老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缓过来赶紧给喜宝夹了个大鸡腿儿:“说这么多话累不累?宝啊,你多吃点。”

    谁家八哥那么能耐还能啃鸡腿儿?

    索性喜宝也没糟蹋东西,它废好大劲将装着鸡腿的碗挤到宁楚克面前,用宛若狗腿子的口吻说:“来,美人儿,你多吃点。”

    ……

    这一幕幕的虽然荒唐,不过就连胤禛眼里都浮出笑意来。

    没见过如此通人性的鸟,也没见过如此精彩的兄弟小聚。

    今儿个开眼了。

    所幸他还记得这是在自个儿府上,兄弟们是来吃他的酒,哪怕不擅长,他还是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让九弟管管。

    宁楚克瞅了那活宝一眼:“别闹了,听到没有。”

    喜宝含情脉脉的回看过来:“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鸟听你的,向美色低头!”

    老十才缓过劲,边上又一个把汤喷了。

    就这一顿饭,吃完回去兄弟几个乐了好多天,就有人打听那鸟是从哪儿寻来的?真机灵,真会说。又一次被拘在后院的胤禟还不知道他婆娘带着喜宝出去搞了多大个事,她俩再一次得罪了老八、老十四,就这个程度,目测很难调和。

    胤禟还在为第二次的交换深感绝望,不过日子嘛总得过下去,绝望着绝望着也就习惯了。

    又等了半个月,京城里头大雪纷飞的时候,宁楚克再一次请了太医,来的不是那姓林的,这回脉象很明显了,是喜脉不假,时候尚短。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胤禟就像是挨了雷劈,他早先也很大程度认可了宁楚克的猜测,不过终究抱着幻想,现在希望破灭。

    所以说,的确是老天爷看他胡说八道才铁了心让他来体验一番?

    既然是这样,那十月怀胎并一朝临盆得有多惨烈?

    胤禟差点流下悲伤的泪水,他还想反手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欠。

    祖宗!祖宗们!孙子是觉悟不够,是说错话了,是小看了女人的辛苦,别这么整我!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很显然,祖宗们并没有听到来自子孙后代的呐喊,哪怕胤禟幡然悔悟,也没送他回去。

    太医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反应,他纳闷呢,宁楚克将胤禟往自个儿怀里一揽:“你接着说,要注意些啥?哪些不能入口?哪些不能碰?”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怕有遗漏,容下官回去写个册子送来。”

    宁楚克颔首,允他退下,等太医退出去了,她先在胤禟后背上拍拍:“我知道你高兴,可你怀着双身子,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心肝你可得替爷保重自己,将咱们第一个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胤禟生无可恋呢,宁楚克说完回头交代钱方:“使个人去翊坤宫报喜,就说福晋怀上了。”

    宜妃也琢磨着就这两日能有确切说法,听说阿哥所那头来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