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遗憾地道:“我是想洗澡之前先跟你一道用顿饭的,你竟这般不领情。“
他又低头笑着瞧她窘迫神色,白玉般的手指在她脸上刮了刮:“不吃就不吃,你脸红什么?莫非...”
他忽的凑近了,暧昧道:“你想到旁的地方了?”
沈乔总觉得他在不知不觉间点亮了某些新技能,面上竭力镇定道:“我有没有想到旁的地方,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可见师父也没想到正处。”
说完自觉逻辑严丝合缝,十分强大。
他竟直接点头承认了,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见到你,总不由自主地往歪处想,小坏蛋,还敢说不是你害的?”
沈乔:“...”她觉得她和师父之间指定有一个人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淡长风日行一乐之后心情大好,一卷广袖直接去洗澡了,沈乔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也回屋沐浴洗漱去了。
她洗漱的过程总是不自觉想到淡长风说得话,忍不住生出一种迷之被窥视的感觉= =,动作更是比往常快了三分之一。
这边才换好衣服,还没擦干头发,承恩公府的下人就跑来报给她,说是有客到了,她听说是沈晚照,胡乱把头发擦了擦,随意一挽匆匆到了前厅。
沈晚照对她素来直接,一见她就扔下一句:“你想开了没?”
看有人比自己还急躁,沈乔反倒淡定了,坐下来还有心思逗她几句:“听说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瞧我的呢,没想到一来就问这个,白高兴一场。”
沈晚照瞠目道:“堂姐...你你你居然学会开玩笑了。”
沈乔:“...”
沈晚照一挥手:“闲话少说,你想通了没?”
沈乔也不矫情,直接点头道:“想通了,我对师父也有了男女之情。”
沈晚照嘿嘿嘿:“我就说吗,那日看你们俩就觉着有些火候了,你喜欢国师什么啊?”反正肯定不可能是脸...
沈乔道:“师父待我很好,而且救过我很多回。”
沈晚照略带失望:“你这究竟是感激之情啊,还是男女之情啊?”
沈乔道:“都有些吧,我还得想想怎么和家里说。”
沈晚照见她模样就知道她现在是感激之情大过喜欢的,闻言忙道:“也别急着想这个,你不妨多用些日子多了解了解国师,你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既认定了这个,总归是要长长久久的,先观察观察人品不是坏事。”
沈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好这时候底下人又来报道:“沈姑娘,国师请您去一趟。”
沈乔面露无奈,沈晚照冲着她挤了挤眼,低声道:“你们好好培养感情吧,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沈乔要送她,她也一溜烟跑了,她只得起身往后面淡长风住的住院走,一进门就见他随意穿了件素色中衣,外面歪歪斜斜披着长衣,许是身上沾了水珠的缘故,中衣紧贴着修长的身子,胸膛还微微敞开一片。
欲掩还露的,倒是比直接敞开了更为诱人。
他就不信了,他的脸对小徒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抬眼略带憧憬地看着她,沈乔果然怔了怔,随即道:“师父啊,这都入秋了,你穿这么少,还不擦干身子穿衣裳,不怕着凉吗?”
淡长风一下子泄了气,很有些挫败感,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微微笑了笑:“等着你帮我擦。”
沈乔现在不光会开玩笑了,还自发地学会了开嘲讽:“那您等到化成灰也不一定等的到啊。”
淡长风颇为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似在埋怨她的不解风情,叹了口气趴在迎枕上:“你帮我随意按两下松松筋骨吧。”
沈乔为难道:“我不会按啊,要不从外面请个按摩师傅给您?”
淡长风瞥了她一眼:“所以让你随意按。”
沈乔认命地坐在榻边,小心在他肩上捶了两下,他嗯了声:“差不多,不过力道有些轻。”
她加大了力道,他舒适地眯起了眼,随手拨开额前的碎发,安安生生地静卧在床榻上。
沈乔突然开启了回忆杀,唏嘘道:“我小时候给我爹也这么按过。”
淡长风被抢了下,无奈地略撑起身子,回首看她:“你这是又把我当长辈了?”
沈乔重重给他按了几下,讪笑:“情不自禁。”
他忽然一个轻巧的翻身,坐起来搂着她的腰,故意欺身贴近了,鼻尖轻轻抵着她额头,故意暧昧的喃声道:“有个法子让你回过神来。”
他薄唇一路下滑,落在她挺拔的鼻尖还着意吻了吻,正要一鼓作气亲下去,外面就又有下人扯着嗓子报道:“国公,外面又有人来找,是余家的公子!”
沈乔趁机一翻身溜了出去,冲着淡长风无奈地一摊手。
淡长风这会儿杀了余正霖的心都有了,差点把他直接赶出去,还是沈乔多问了一句:“余正霖?他来是有什么事儿”
下人回道:“他说他知道些事儿,可能和赵二的案子有关,所以特地来找国公说明。”
淡长风念了几十遍清心咒才把火压下去,面无表情地下了榻:“让他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夭寿啦!堂堂国师竟然色.诱门下女弟子,尺度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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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淡长风心里已经把余正霖凌迟了无数遍, 重重按了按眉心, 强压着心头的火起了身:“这事儿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能知道什么?”
沈乔见状都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来,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抚:“他想必也不敢拿人命案子来消遣,师父还是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淡长风不过是牢骚一句,也不会真就把余正霖撵走,听她说完便拧着眉毛起身穿戴整齐,又用玉簪子把一头长发挽起来,两人这才并肩到了前厅。
余正霖对淡长风的臭脸已经习以为常,印象中这位国师自打认识自己就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他见到沈乔倒是眼前一亮,不过逼迫自己强行回过神来,对着淡长风行礼道:“国师。”
淡长风一撩直缀的下摆坐下:“说吧。”
余正霖见他干脆,便也省去了寒暄,直奔主题:“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忙着办事,也是今日才听到赵二死讯,听闻国师调查此事,想到我前些日子有一回见到赵二的情形,特来说明。”
他顿了下,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上回我出了承恩公府便遇见了赵二, 他说他要带我去一处有意思的地方,我当时闲着无事便跟着去了, 我们二人一路到了烟水河不远处的一座没挂匾额的小院里,他从小院中领了一位美人出来以供取乐,我当时只以为是这是暗娼馆之类的地方, 也未曾在意,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