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约当临时的澡盆使使。
“哦!”沈约露出一张苦瓜脸, 沉到水里吐泡泡。
左斯很自然的又开始给他洗起了衣服,“下士,你还小, 不明白, 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接随便吃。现在是在军部,若是在外边遇到坏人怎么办。”
沈约两只手扒在杯沿上, 俩眼睛露了出来,盯着他。他有那么笨吗?他又不是真小孩,好人坏人他还是分的清的。
“知道了, 粑粑。”沈约一副乖小孩儿的样子。
左斯把他的小衣服拧干, 也没找到搭的地方,端着茶杯就走了出去, 沈约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外边还有人呢!
“出来吧, 还憋的住吗?”
沈约把手从水里伸了出来,竖起大拇指,表示完全木有问题。虽然变成了人,可是植物的天赋他还保留了点。比如, 全身上下的皮肤其实都可以呼吸,他头顶的呆毛还露在水面呢,淹不死的。就是水喝的有点多,觉得有点撑。
左斯勾了勾唇角,走进了办公室,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出来吧,已经没有人了。”左斯把他的衣服找个地方搭了起来,坐到座椅上。
沈约又把脑袋从杯子里探了出来,左右看了看,这里是上将的办公室,应该不会有人闯进来吧。他手抻着杯沿,就开始光着身子往外翻。
眼角看着他跟个小老鼠出洞一样,左斯的恶趣味又来了,一点搭手的意思都没有。
沈约好不容易把一只小胖腿搭到了杯沿上,突然又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出去啊,出去也没衣服穿。
“怎么不继续了?”
“连件衣服都没有吗?”沈约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
“没有,你出来吧我不介意。”左斯一脸正直的说。
可是我在意啊老哥,沈约又要给跪了,他一点都不想光着屁股露着丁丁到处晃悠。虽然没其他人,但还是会觉得很怪啊!
突然一声开门声,沈约吓得一下子又缩回了杯子里蹲着,左斯的脸当时就黑了。
“不好了,出事了。”格里格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左斯的办公室。
“参谋长阁下,难道不知道进门前需要先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吗?”左斯的语气中带着微怒,随手拿了本文件盖在了杯子上。
“事情紧急,百色上将遇袭了。”
“什么,出了什么事?”左斯顿时也没有计较格里格的失误了。这个交流班是两个星系友好关系的证明,如果水虫星系的这些人真的在飞虫星系出了事,这就不是他左斯一个人的事情了。说不定还会引发两个星系的矛盾,甚至是战争。
“百色上将在去往蝗虫星系的途中遇袭,迫降到了蜉蝣星。当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昏迷不醒,现在已经正在赶往第七军区星的路上。”
“伊文呢?该死的,他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人往蝗虫星系带,不知道那是战场吗?”
沈约听到左斯的声音,偷偷把杯子上的文件抬了抬,露出一个小缝看着他。
“让他一到第七军区星马上来见我。”左斯怒道。
“他恐怕来不了了。”
左斯愣了一下,心里有了想法却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他失踪了,恐怕现在已经……。蜉蝣星的驻军接到求救信号找到百色上将时,他的警卫连正在与敌人进行交战。等到我们的人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警卫连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员,就连伊文副官不见了踪影,恐怕是在战斗中牺牲了。”格里格说道。
沈约从来没有看过左斯有过这种情绪,他的眼眸低垂,面色凝重,拳头在桌子底下紧握,沈约看出来他整个人都很压抑。
“那尸体呢?”左斯沉默了很久,又问。
“还未找到。”
“马上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水虫星系的百色上将,直接送去军区总医院。”左斯仍旧冷静的下达着指令。
“是。”格里格也没多废话,直接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左斯看起来像是很累一样身体往后仰靠在了座椅上,用手遮住了眼睛。
沈约把杯子上盖着的那个文件推开,从杯子里翻了出来。他仰头看着左斯,大虫子看起来很伤心啊,难不成是哭了???
沈约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安慰安慰自己的这个衣食父母。他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水渍,跳到了左斯的腿上,然后左斯的衣服上就湿了一片。
左斯把手拿了下来,沈约有些失望,没哭啊,好想看到大虫子哭鼻子的模样啊!
“怎么了?”左斯看着在自己腿上站着的光溜溜的白的像个发面团子一样的小胖子。
沈约伸出两只爪爪,“抱抱~”
左斯:???发生了什么?
他把一只手伸到了沈约面前,沈约走了上去。
“抬高点。”沈约指挥道,左斯把手举的高一点。
“再抬高点,向左,向左。”左斯听着他的指挥把手举到了自己的脸前,沈约弯腰一把抱住了他的鼻子,拿自己的额头蹭了蹭。
“粑粑,不要伤心了。”沈约额头抵着左斯的鼻尖,安慰道。
左斯看着面前的小东西,笑了,微微一颔首,沈约赶紧把手撒开。然后就被左斯大大的额头给糊了一脸。
好吧,我知道你是想和我额头抵着额头,可是你忘记了,我的脸小啊,不知道这一撞会不会把自己撞成大饼脸。沈约心里嘀咕着,也低下了头,倾斜的角度,至少能把鼻子眼睛露出来,反正用头顶抵着左斯的额头他也发现不了。
一低头,沈约又发现了点问题,自己的小丁丁正好碰着大虫子的鼻子啊,突然觉得很羞耻怎么破!
左斯似乎并不在意,他甚至轻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约的后背。当然这个轻只是相对于左斯自己来说,沈约觉得差点被拍的吐血。
“我没事,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左斯闭上了眼睛,抚摸着沈约的狗头。沈约没有接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时候他只要做一个倾听者就好了。
“我和伊文从小就认识,幼稚园,小学,初中,大学,我们都是同学,毕业后我进入了第七军,后来阴差阳错他成了我的副官。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可以算作是朋友。他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