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顺便踩熄,然后抬头准备露个阳光的笑容却发现只有陈澄。
“澄姐,这你就不厚道了啊!”
陈澄勾勾唇,刚才被梁翀戏耍的憋屈感稍稍减少。
“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学什么大人,还抽烟。”陈澄蹲下,双手交叉抱臂,“这一次就不揭发你们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了啊。”
墙下面传来“噗呲”和“哈哈哈”以及“哇喔”的声音。
张望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走廊地板准备跳上去,陈澄也站起来往里让了一步,再里面就是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扶手,旁边就是梁翀,还生着气所以并没有站到多靠近,反而离张望更近一点。
张望跳上来甩手准备拍拍身上蹭到的灰,抬手的一瞬间手肘就撞到了陈澄的腰。
“哎哟。”
“澄姐!”
陈澄被撞到一边,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捂着自己的腰子,“你是不是只剩一身蛮力了啊你!”
“不好意思啊,谁让你离那么近。”
“怪我咯?”
“不怪你不怪你,翀哥你也是,看到澄姐那么危险也不知道扶一下!”
“……”站在这也中枪的梁翀把烟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走的时候问了陈澄一句,“没事吧?”
眼神是“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很有事好不好啊”嘴上却说的着“没事,揉揉就好了。”
“……”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教室,陈澄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梁翀正拿着一粉色信封看。斜着眼睛瞄了眼,上面什么都没有,就在角落画了一颗心。
见他面露疑惑,陈澄解释到:“刚刚有个女生拿着这个来找你不过你没在。”
“所以你刚刚是来找我的?”
“……”白眼都翻到了教室外面,“并不是。”
信封被原封不动的丢到她的桌子上。
陈澄:“?”
梁翀指了指信封:“以后这种东西就不用再拿给我了。”他把眼神从信封上收回来, “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完对着陈澄微微一笑,笑得陈澄心跳又漏了两拍。
反应慢了好几拍的陈澄终于发现不对:“我又不是你保姆,而且这也不是我帮她放的。”
“给你这个权利。”
“不需要。”
最终陈澄还是忍不住好奇在征得梁翀的同意后当着他的面把信封给拆开了。
大概内容就是从军训那会就开始喜欢你了,一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气对你说,希望你能知道我喜欢你之类,然而最牛逼的是没有落款!
所以梁翀收到了一封没有落款的情书,陈澄回忆了一下,如果连落款都不敢落的话肯定是不敢来送情书的,所以先前送情书的妹子也不是这封信的主人。
“这妹子说着喜欢你却连个落款都没有,看来不是真爱。”她自然的把信封递到他的面前,身子也侧着靠着他的方向。
“……”梁翀正在找英语作业本,他侧头看了眼正拿着信封的陈澄,“让你处理又不是让你点评。”
“送信的妹子应该是她的朋友,不然肯定不会来帮忙。”坐正之后陈澄把信放回信封,“哎呀可惜我忘了给你送信的那个妹子长什么样子了。”
梁翀已经找到英语作业本,他头都没抬,开始阅读。
讨了个没趣的陈澄沉静下来,不时偷偷的瞄一眼梁翀。他认真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加上白天跟秦苏的对话和晚上的情书事件,总之陈澄确定了自己对梁翀肯定有了超越同学的情谊。
本来之前还有点懵懂的感情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脑的冲上她的天灵盖,把脸烧得通红。
伴随着上课铃声,陈澄踩着点进了教室。
早自习开始,同学们的读书声越来越整齐。
陈澄昨晚上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一步一步来,不然万一被拒绝了还要同学这么久的到时候得多尴尬。
“豆浆给你。”第一步就是送豆浆。
两杯豆浆并排放在课本后面两张桌子的中间,上面已经插好了吸管。
梁翀只是语气淡淡的说:“我吃过早饭了。”
陈澄:“……”
风萧萧兮易水寒,出师未捷身先死……
【苏苏,他没喝豆浆】
【你真送了啊】
【嗯,我好难过(┬_┬)】
【……】
【昨天晚上还在做心理建设他要是喝了豆浆我就趁胜追击】
【现在依然可以啊】
【不行啊,现在我看到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甩了一样】
【……】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那你还是好好预习吧】
五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苏苏我给你说他喝了】
【?】
【喝了喝了他喝了】
【你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就望了他一眼然后他就端着豆浆喝了一口】
【……】
【我就说他对我有意思吧】
【呃……你高兴就好】
陈澄把手机放回去,看着那杯只喝了一口的豆浆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端着自己的豆浆边喝边笑。
她咬着吸管:“是不是很好喝?”
梁翀:“太甜。”
陈澄歪着头望着他:“比我还甜?”
梁翀:“……”
陈澄继续看着他:“诶,你怎么不说话。”
梁翀终于转过头:“你大清早的喝酒了?”
“嗯?”
“净说醉话。”
“没有啊,我说大实话。”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行,你更甜。”
陈澄给了梁翀一个超级大的笑脸:“你怎么知道我更甜?”
“……”
陈澄戳戳他的手臂:“你说啊。”
“陈澄。”梁翀眼睛回到课本上,手指拇指和食指夹着课本翻了一页,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
“那你在做什么。”
“我在……”陈澄止住,“你说我在干什么?”
梁翀不再说话,只是又把她望着。
“……”陈澄本来还喝着豆浆歪头看他,见他突然严肃她也收了笑脸,“干嘛,开个玩笑而已。”
梁翀一直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陈澄,良久,他皱着眉开口:“陈澄。”
陈澄低着头嗯了一声,心里想着现在搞得这么尴尬真是活该,蹬鼻子上脸现在啪啪打脸了吧!
“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
陈澄又嗯了一声,接着惊讶的抬起头,满脸的“什么第二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是什么”,“这是什么第二次”?
梁翀已经不再理她,只是拿着那杯只喝了一口的豆浆又喝了一口。
已经快要哭出来的陈澄看到他喝了豆浆,一把抢过来,眼眶稍微还点红,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