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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袍,所以身形一定要塑好。”

    我掐着腿侧,心里默念三爷只是在看货物,诚然,他此刻的确没有半点亵渎之心。

    杜若笙拉起我的手,他温和地揉了揉我的右腿,嘴角轻勾:“腿都揪红了,这么害羞如何是好,你和白曼薇,是两个极端,一个保守,一个放浪。”

    我瞄他一眼,问道:“你喜欢放浪的吗?”

    杜若笙轻微摇头,他失笑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放浪,要是家中放浪便是享福,外头放浪可就成灾了。”

    他抽出一条宽大的毛巾,把我从浴桶里包裹了起来,我被他横抱出去前,指着凳子上的睡裙道:“那个,要穿。”

    杜若笙瞥了一眼凳子,他没有停下脚步,边出门,边道:“等我洗好了,给你拿来。”

    他将我送上床后,就掩门而去,我擦干净头发,钻进薄被之中。

    他洗澡素来利索,与平常做事一样麻利。

    睡裙被他随意丢在被褥上,我夹着被子,拉过裙角一扯,三两下地迅速穿上,脸上仍旧发着烫。

    今日,杜若笙上床较为早,他一如既往地袭去小山头,大手冰凉刺肤,冷得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杜若笙空出另一手把我按到他怀里去,他继续帮我塑形,偶尔我情难自已地低吟,他则会用玩味的眼神调戏我。

    自从跟了杜若笙,我的脸皮厚了不止一层,要是从前我可想不到,会被男人这般非礼,也觉得奇怪,摸一摸,小山头就会发育吗?

    细想下,我逐渐颦起眉头,大惑不解道:“三爷,你是诓我的对不对?说是要帮我发育,其实你想自己暖手,是不?”

    杜若笙好笑地看着我,他难得笑出了声,而且笑了许久。他凑到我耳边来,带着一种情.趣轻咬我的耳垂,不痛,反而痒,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嗯,你猜对了,那你给我暖吗?”

    他咬我耳朵的那一下,脊背仿佛蹿起了一股小电流,酥的紧。我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暖,三爷待我这么好,暖手不在话下。”

    杜若笙轻笑着,他的嗓音甚是悦耳:“如此大方?”

    我从鼻音里发出一声轻嗯,害羞不已。

    他忽然拿起我的左手,观摩片刻后,转头问我:“上面的疤怎么来的?”

    我如实告知他:“不晓得,记得原是在火车站走丢了,这个疤应是我走丢之前就有的。”

    他眼中浮现一抹怜惜之色,他温柔地摩挲着我的手背,又在疤痕上面轻轻一吻,他叹息道:“不记得痛的过程,倒也算幸事。”

    杜若笙的话似乎不止一个意思,他又和我闲扯了几句,便叫我睡觉了。

    困意来的很快,朦胧之间,书桌上传来沙沙的声响,杜若笙好像在写日记,没过多久,他起身帮我掖一掖被角,便关门离去了。

    大约他又去书房忙碌那些我不懂的事。他的睡觉时辰几乎短暂,自从我住进紫荆园,与他朝夕相处之中,所见的风云人物杜三爷,不过是一个异常勤业的男子罢了。

    ☆、才子拜访

    前段日子,杜若笙在片场陪我的时间诸多,现下他开始忙碌了起来,我每天最多在夜里或早上能见他几面,有时候睡着了,连面都碰不到。

    我时时会等他回来,他回来之后基本呆在书房,或是匆匆忙忙地坐车离去。我要么在书房外面踱步偷看,要么就趴在窗边,望着那辆黑大车徐徐驶出铁栅栏外面。

    如今,他好像成为了一个中心,我总是围着他转啊转地,有点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我的工作是由他所安排,他现在没有给我安排什么,杂七杂八的小活儿他从不给我接,他想将我打造成一个比较大气的摩登女郎。

    我如今只能静心闲玩,看一看书或学一学英文,每个星期就去夜巴黎一趟。

    想去街市上逛一逛,可杜若笙不在身边,总觉四周潜伏了未知的危险,那两颗毒瘤就是姓唐的和姓吴的。

    我的自.由.度似乎越来越小了,大多数女子防的皆是女人,而我的敌人则是男子,白曼薇是红颜命的话,我就是骷颅命。

    晌午太阳慵懒,我在床上午睡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我一瞬来了精神,立马坐起来,朝门外清脆喊道:“三爷,你回来了?!”

    我连鞋都没穿就光脚踩过去看了看,上去拥抱对方的前一刻,我及时刹住了脚,看到张嫂那张全是褶子的徐娘脸后,我浑身上下的劲儿全焉了。

    张嫂多日来难得露笑,她微微扬了下嘴角,面容和气道:“赵小姐看来对少爷很上心呢,少爷以前也忙,继白小姐之后,成天见不到影儿,如今你来了,他在园子待的时间够多了,”她语气一凝,又道:“对了,外头有个名流才子拜访赵小姐,聂先生是少爷的座上宾,您担待点儿。”

    我扒拉着衣柜的边角,炮语连珠地好奇发问道:“聂先生?是那个...上海第一才子聂荣吗?!他拜访我,有何贵干。我既不是才女也不是大名人,他竟会拜访我?”

    聂荣此人出身于百年名门,其相貌堂堂,才高八斗,引得省城里诸多小姐倾心,他的魅力不亚于杜若笙,才华横溢的佳人大多数喜欢聂荣这类的才子,不过有学问的佳人数量可不多。

    杜若笙的爱慕者大到上层阶级,小到街巷老妪,因此杜若笙稳占第一先生的名号。

    而聂荣的名号在许清河之上,杜若笙之下,许多权贵军阀都与他相交甚好,他在人际这一块,可谓广泛,广泛至其余省城,听说他为情所伤,然东奔西走,甚少停下来安居生活。伤他之人,便是白曼薇了,聂荣可是白曼薇最忠实的追求者之一,他曾对外宣称,今生今世非白曼薇不娶,曰宁缺毋滥。

    是以,我很惊讶聂荣找我作甚,他若不是看上我,真个不知,我哪点引上了他。

    回过神来,只听张嫂絮絮叨叨地说,“谁晓得伊,反正聂先生才不好你这口,赵小姐最好下去瞧瞧,若给人家吃了闭门羹,其中的利害关系暧,对少爷或许不好,虽说少爷不注重这些,聂先生也未必注意,但老仆啊,希望赵小姐凡事都替少爷着想一二,毕竟少爷不是白养你的。”

    张嫂是个急脾气的人,说了一席话,又去忙活自己的事了,她喜欢打扫卫生,喜欢做饭,每天的饭菜几乎不重样,她只在乎杜若笙的口味,从没过问我要吃什么,我没觉委屈,我这人容易满足,有的吃就成了。

    在紫荆园里,张嫂当得起半个主子的存在,因为杜若笙比较敬重她,一则她原先是杜夫人的陪嫁大丫鬟,二则她虽嫁过人,没给自己的孩子喂过奶,全养杜若笙去了。

    而且张嫂的夫家早带着奶兄弟走的不知去向,她老无所依,杜若笙念着旧情,心情好的时候会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