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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

    “阿墨。”顾城歌忽然叫住她。

    “吃羊肉火锅,不如……去我家吧。”顾城歌看着她,墨眸深深。

    “呃……”赵子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城歌镇定地解释:“钱包丢在cc了。”

    赵子墨:“没关系,我……”

    原本她想豪情万丈说“我请你”,可是想到自财产遭窃后,自己过的是两袖清风的日子,就很识相地闭嘴了。

    顾城歌拿起置放在车前的一个小瓷猪递过去:“把里面的硬币掏出来,冰箱里刚好有羊脊骨和前几天吃剩的火锅材料,再买一点蔬菜,够我们两人吃了。”

    于是,赵子墨有幸参观了极品的蜗居。

    是在比较老旧的小区,六楼,没有电梯,赵子墨沿着逼仄的楼梯拾级而上,到达门口时有些腿软,忍不住抱怨:“极品,你怎么把房子买在这么不方便的地方啊……”

    顾城歌掏出钥匙开门:“不是买的,这里是外婆的老房子。”

    “傅奶奶?”赵子墨好奇,她怎么不住这里,宁愿住到养老院去?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顾城歌说:“那家养老院原先也是外婆家的家业,后来改建成养老院,她就一直住在那里。”

    而这套房子里,有外婆不愿提及的伤心,外婆也不愿意和他一起住。

    赵子墨有点明白了:难怪傅奶奶住的地方跟其他老人不一样,并且位置特别偏远……

    客厅不大,却收拾得很整齐干净,果然是极品好男人!

    顾城歌在厨房里唤她:“阿墨,过来帮忙。”

    赵子墨蹦蹦跳跳过去,望着水池边刚买回来的蔬菜,眼睛骨碌一转,昂起了下巴:“我不洗。”

    已脱下风衣的顾城歌只穿了衬衣和v领毛衣,袖子随意挽起,正将牛肉切成薄片,闻言不禁挑眉:“怎么这么懒,那你要不要吃?”

    赵子墨一本正经:“要吃,当然要吃,不过我现在是你的客人,有主人让客人干活的么!”

    顾城歌一时哭笑不得:“行啊,你不想快点吃到火锅就去客厅看电视,反正你懒都懒得理直气壮。”

    于是,赵子墨果真大喇喇地去客厅看电视了,顾城歌只能无奈摇头。

    但赵子墨今天明显在摆千金小姐的懒娇气,吃完以后,她筷子一扔,拉长腿往沙发上一躺:“撑死我了,极品你负责收拾洗碗,我不管了啊。”

    顾城歌一脸静默:“我已经不指望你这个懒人能帮忙干点活。”

    赵子墨慢慢地坐起来,望着默默收拾的极品,心里打着轮回:她今天像个大爷似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赵子墨吞了吞口水:“其实,那个极品啊,不是我懒,今晚我只是想证明一个观点。”

    这话怎么听着熟悉……

    顾城歌狐疑地看向她:“什么观点?”

    赵子墨淡定地:“就是我觉得,总有一天变成黄脸婆……或者比较适合当‘煮fu’的人,应该不是我。”

    顾城歌愣了一愣才明白她所指,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伸了手指弹向她的额头。

    “小丫头,不要这么调皮。”

    竟然这么小心眼爱计较。

    赵子墨抚着被弹痛的额头却乐了,笑得像个孩子似的:她终于欺负回了极品一次,太有成就感了哈哈!

    看着眼前的小女子笑得眼睛弯弯的,笑意都似乎要从眼里溢出来,顾城歌嘴角轻轻一扬。

    “不过你这样说也没关系。”他很淡定地,“煮妇或者煮夫,以后总是要有人担当的,是吧。”

    赵子墨一抬眼就看到极品眼底闪簇的笑意,于是心底自然就生出了某种感觉:“极品,我觉得,你在调戏我。”

    她镇定地说完,默默地躺回沙发。

    “赵子墨!”头顶一声吼。

    赵子墨惊得条件反射弹跳而起:“啊?干什么?”

    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清逸俊雅的脸。

    顾城歌双手撑着沙发靠背将她困住,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漂亮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却非常温柔,带着一丝暗哑。

    顾城歌说:“阿墨,不要每次都恶人先告状。”

    赵子墨:“……”

    她好冤,她哪里有恶人先告状!

    顾城歌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

    都说了他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都很让人有压迫感,何况赵子墨现在还被他困在极小的范围之内,她只能缴械投降。

    好吧,是她先调戏他才反过来被他调戏,她活该。

    赵子墨嘿嘿讪笑着:“极品,我能不能参观一下你的‘闺房’……”

    闺房?

    顾城歌抽了抽嘴角,默默地看她一眼,终于解除对她的气场压迫,回身继续收拾餐桌。

    沉默即代表默认,赵子墨向来信奉此经典名句为真理,于是蹦起来一溜烟就去了。

    吃火锅之前已经打量过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其中一间房被一把很古典的铜锁锁住,赵子墨自然地溜进了另一间。

    但是进去后,她并没有所谓的参观,而是靠在门背抚着胸口微微喘气。

    她的心跳在加速。

    她的血液在升温。

    她的四肢在发软。

    好吧,她承认,都是那个顾城歌靠她太近,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太有诱惑力,害她这样不正常,还逃难似的以“参观”为借口躲进他房间,幸好吃火锅吃得脸发热,否则一定让他看出他只一靠近她就脸红了……

    怎么会这样呢?

    对顾城歌这样的极品,她会欣赏会花痴一下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上次把“搞定”一词往歪里邪想了去,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呀,怎么就脸红心跳不正常了呢……

    一定是被梁劲那声“老板、老板娘”还有极品说的“煮妇煮夫”搞得自己条件反射又往歪里邪想去了。

    赵子墨努力平复自己,被学校里一大帮子人认为她追上顾城歌做了他的女朋友,已经大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不能再得瑟下去了。

    浮云她都捞不到,浮云之上的浮云,就更不是她此等花瓶可以肖想的。

    给自己做了思想工作后,赵子墨恢复正常了,拧开灯打量身处的房间,房间清逸素简,一床一柜一书桌,都是原木家具,带着一种古朴幽远的气息,仿佛三十年代穿着素色长袍翩翩而来的佳绝公子。

    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墙壁上一幅幅贴成排的油画。

    而这些画……

    赵子墨一幅幅看过去,发现这些画,有大部份是她曾经看过的,因为只要是她用心看过的东西,都会记得很清楚,所以,这里的画,应该在母亲书房里其中一本画册上出现过。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本画册的名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