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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他的衣服,却怎么都拉不动。

    她皱紧了眉,似要哭出来。

    陆繁放过了她。

    他翻身,换她躺着,他几下脱光了衣服,俯身亲她的唇,然后是下巴、脖颈……

    他突然进去时,倪简浑身一紧,叫了出来。

    电视机的画面从白天切到了黑夜,下起了雨,歇斯底里的女主坐在窗边,哭得像没了整个世界。

    而沙发上的两个身影叠在一起,从黑夜到白天。

    ☆、第25章

    第25章

    倪简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太阳挂得老高了。

    她发现自己在床上,只有她一个,没有别人。

    昨晚激烈的一切像场梦,无声无息地溜过去了。

    但倪简知道那并不是梦。

    倪简扯开被子坐起,身下一阵轻微的涩疼,她皱着脸缓了两秒,起身下地,找了件毛线裙套上。

    走出房间,四处瞥了一遍,眼睛在阳台上找到想找的人。

    陆繁在晾什么东西。

    倪简定睛一看,微怔,转头去看沙发。

    淡米分色的沙发变成了光秃秃的米白色。

    他把沙发套拆下来洗了。

    倪简想起他们在那个沙发上做的事,身上又有些热了。

    她别开眼,吸了口气,终究是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陆繁晾好沙发套,转过身,看到倪简。

    他只有一瞬的惊讶,目光很快就静下来了,他站在那没动,手里拎着绿色的小桶。

    倪简也重新抬起眼,笔直地望过去。

    阳台的玻璃窗开着,陆繁站在暖黄的阳光里,仍是他一贯的挺拔姿态。

    他的短发上沾了一圈光,看上去温暖柔软。

    柔光模糊了他的眉眼。

    倪简的视线久久不动。

    她想起在西雅图那个下午。

    那天她睡了太久,起来时梅映天不在,她独自在酒店的露台上看夕阳。

    然后她想起了陆繁,想了一整个下午,恍惚中看到了陆繁的脸,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她起身,伸手去抚摸,他消失了,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站在露台边檐上。

    那是高层酒店,她住22层。

    倪简神思飘荡时,陆繁走过来了。

    他的脸在视线里清晰,倪简回过神。

    陆繁在她眼前站定。

    倪简低头看他手里的小绿桶。

    她说:“这桶跟你挺配。”

    陆繁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张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他也低头看了看桶,没看出特别的,只好接了一句,“是么。”

    倪简点头,淡淡嗯一声,说:“生机勃勃的。”

    陆繁又是一愣。他其实不太明白,但也没有问。他看了看她的脸,问:“睡得好么。”

    倪简说:“挺好。”

    陆繁点了下头,顿了一会,声音低了低,“……还痛么?”

    “你说手么?”倪简摸了摸手肘,“不痛了。”

    陆繁抿了抿唇,微微敛目,“我不是说手。”

    倪简反应了过来。她低头笑了一声,眉眼微扬,“疼啊。”

    陆繁的脸绷紧了,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

    倪简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慢慢收起了笑,说:“不过昨晚很舒服,疼得挺值。”

    她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陆繁就更说不出话了。

    过了好一会,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下次不会。”

    倪简微微一怔,但转瞬她又兴起调侃的心思,“不会舒服?”

    陆繁无语了片刻,深深看她一眼,耐心纠正,“不会疼。”

    倪简嘴角勾了勾,没应这话,径自从他面前走了。

    她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陆繁也进来了,他把桶放进浴室,站在一旁看着倪简洗漱。

    倪简洗得很潦草,刷完牙,没抹洗面奶,接了几捧水冲了下脸。

    快洗好时,陆繁拿下架子上的毛巾递给她。

    倪简接过去抹掉水珠,递回给他。

    从洗手间里出来,倪简就觉得肚子饿了。

    她昨晚没吃上夜宵,本来就挺饿了,但那会儿忙着做别的,顾不上肚子,现在就不一样了。

    倪简正想着,陆繁就过来了。

    “你坐着,我去拿早饭。”

    他说完就进了厨房。

    倪简没坐,她诧异地跟过去,发现他居然已经做好了早饭。

    她刚搬到这儿来,连厨房都没进过,不知道这里锅碗瓢盆应有尽有,更不知道小区里面就有个车库改造的菜店,陆繁早上楼去随便一问,就找到了,买好了菜和米。

    倪简喝了两碗蔬菜粥,吃下一个煎蛋,心满意足,然后想起了一件事。

    她去房里拿了件黑色风衣,随便扯了条围巾。

    陆繁看到她换了衣服,有点惊讶,“要出去?”

    “嗯,去趟药店。”倪简走到鞋柜边换鞋。

    陆繁一震,一时无言。

    倪简换好了鞋,直起身子说,“你要是有事,直接走就行了,我带了钥匙。”

    她说完就转了身。

    门拉开一半,手被陆繁握住了。

    倪简转过头。

    陆繁的眼极深,黑且沉。

    他紧紧抿着唇,与她对视很久。

    倪简感觉到他有话要说。

    但他的目光太复杂,她看不出他想说什么。

    半晌,陆繁动了动唇瓣,低缓地说:“你待着,我去。”

    “不用了。”倪简说,“你去做你的事。”

    她低了低头,示意他松手,但陆繁没动。

    他攥着她,认真地说:“这就是我的事。”

    倪简眸光微动,定定看了他一会,别开眼,笑了笑,“你一说,还真是。”

    事后给女人买药,的确是男人常做的事。

    倪简说这话没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她的语气很平淡,眼神亦如此。

    但陆繁受不了。

    她的云淡风轻最是伤人。

    仿佛这些事在她心里一点儿重量也不占,她跟他睡也就只是跟他睡,其他的,都没入她的心。

    倪简发觉陆繁的目光越来越沉滞,隐约的,还有了一丝阴郁,以及若有若无的动荡不安。

    这不是他该有的东西。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坚定的、明亮的,像山一样,不会彷徨,不会怯懦。

    他比她活得清明,活得稳。

    他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