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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即使他真的如此不堪,他是你三哥,视你为胞妹般照顾,向你承诺会保护你,而你却出卖他,可见你比不堪还不堪,这种行为有失你的身份。”

    齐媛浑身一震,脸色煞白,转瞬就恢复常态,勉强用温和的语调辩解道:“公主说的是,我是很不堪,是有失我的身份,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落入陷阱……”

    “可以了,不必再演。”舒知茵打了个呵欠,暼了一眼很会演的齐媛,慢条斯理的揭穿道:“你不希望我嫁给景茂庭,是怕太子不高兴,连累了齐家,影响了你的地位。”

    齐媛一骇,觉得脸上被人重重打了个耳光似的,无地自容。

    舒知茵下巴微扬,笑意薄凉的道:“你这招很高明,慷慨激昂语重心长,十有八九人会信以为真。我若相信了,就会鄙视景茂庭,下定决心不嫁给他。可能,我还会在某种情形之下,被你引导着把景茂庭的恶行昭告众人,到那时,你不承认是你所言,就成了我公然诋毁景茂庭。”

    齐媛大惊失色,心里的计划全部被她说了出来,毫不留情面的撕开了一切!

    舒知茵漠然的道:“我也实不相瞒,我有心嫁给景茂庭,无所谓谁惧怕谁不安。我之所以当众拒绝他,是回报他在闲清园的刁难和在妙春山的要挟让我觉得受了伤害。别人刁难我伤害我要挟我,我可理会亦可不理会,可介意亦可不介意,唯独对他,我介意理会不容忍。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们自行磨合,你们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看客,无需煞费苦心的揣测和挑拨。”

    齐媛震愕,目瞪口呆。

    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凡事我自有主见和判断,任何人好心的忠告或是歹意的煽动,都很多余。”

    齐媛的喉咙被紧扼住般,一个字也说不出。

    舒知茵正色道:“你今日的言行,我不介意,我可当没有发生过,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

    齐媛猛得明白了景茂庭为何会爱慕上她,她从容冷静,看似不顾一切,其实常常留有余地。

    舒知茵慢慢躺在玉榻上,微闭双眸,云淡风清的道:“请回吧。”

    齐媛感受到有生以来最为强烈的挫败,被一种坚韧圆润的力量夹击,她紧咬牙关,逃也似的离开。

    夜深沉,秋风凉。

    次日戌时,舒知茵准时的抵达景府。

    在齐汀的引领下,走在明亮如昼的烛光中,她来到了景茂庭的书房。

    景茂庭正襟端坐在书案前,专注的翻阅着书卷,看到舒知茵笑意盈盈的来到身边,热烈如火,明艳不可方物,他的心情不自禁的跳得欢快。

    “等我多久了?”舒知茵唇角含笑的凝视他,他沉静冷酷的如冰雕。

    “找我是为何事?”景茂庭问得疏离而陌生。

    舒知茵轻轻蹙眉,问道:“他们想让你娶金谷公主?”

    “对。”

    “你没有接受。”

    “对。”

    “你直言拒绝了吗?”

    “没有。”

    “没有?”

    景茂庭正色道:“我有什么资格拒绝?”

    “据我所知,你是无法拒绝。”舒知茵亦正色道:“皇上曾向金谷公主承诺,但凡是金谷公主选中的驸马,无论是谁,皇上都会同意并做主赐婚,待三年期满后与金谷成婚。”

    景茂庭问得很残酷:“我娶不喜的女子为娶,一辈子承受爱而不得之苦,正如你所愿?”

    舒知茵用力的瞪他一眼,轻哼道:“胡说。”

    景茂庭的心一颤,强作冰冷的神色隐现温情。

    舒知茵轻轻一笑,转身轻快的回到门前,示意在外候着的侍从们都退远,慢慢的将房门关上,边关门边回首瞧他,瞧着他冰眸中的寒意消褪柔情渐起,不禁笑意绽开。关上房门后,她轻轻走向他,笑问:“你待我这般冰冷,与待别人没什么区别,怎么,决定疏远我,准备永生永世的拒我千里之外?”

    景茂庭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笑容明艳,眸子里溢着柔光,身姿优美,语声婉转,本是冷艳高贵的女子,此刻竟温温柔柔的如软弱少女,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一往情深的爱慕,教他怎么能割舍得下。仅剩的一点克制在勉强坚持着,他沉声道:“你待我与待别人有区别?”

    “有区别,我可以轻易的谅解别人,唯独不能谅解你。”

    “……”

    舒知茵轻描淡写的道:“因为我不在意别人。”

    景茂庭恍然,愉快之色浮上眉梢,依旧冰冷声道:“所以那日你让我过去拥抱你,才仅仅拥抱一下,你就果断的将我推开?”

    “你这两日是为了此事耿耿于怀?”

    “对。”

    舒知茵忽而笑了,轻盈的绕过书案,娉婷而立在他眼前,笑意软绵的道:“我就在这,你想拥抱多久,就拥抱多久。”

    顿时,景茂庭不胜欢喜,只要她能给他一丝温存,他所有的苦闷都能烟消云散。他痴痴的凝视着她,轻轻抓住她的手,温柔将她纳入怀里,无限深情的拥住。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慌的男主在线提问:

    1、当女朋友说想抱多久就抱多久时,是真的只能抱着,可以有别的动作吗?

    2 、我的美丽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星座的?

    第31章 所谓真相

    深秋已过,便是初冬。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了一夜,整座京城银装素裹。

    皇宫,御书房。

    紫檀案边摆着两缸炭火,舒泽帝专注的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窗外红艳的梅花在枝头悄然绽放。

    景茂庭步伐稳健的踏雪而来,郑重其事的禀告道:“太子府幼女案已水落石出。”

    三个月前景茂庭接手此案,为寻找那名报案的幼女和痛失爱女的一家四口,他同时下达了通缉令和悬赏令。经过两个多月严密的寻找,终于在徽郡的一个小染坊里寻到了报案的幼女。他严谨的审讯侦查了七日,太子府幼女案真相大白了。

    “五个月了,终于水落石出。”舒泽帝缓缓搁下竹笔,示意景茂庭入座,问道:“真相是什么?”

    景茂庭正色道:“报案的幼女终供述,她谎报了实情,夸大其词,在地窖里虐杀九名幼女的凶手并非是太子殿下。”

    “凶手是谁?”

    “吴侧妃。”

    “吴侧妃?”舒泽帝难以置信的惊讶。

    景茂庭神情沉着而稳重的道:“她诬告太子,是源于痛恨那些无辜弱小的幼女因太子惨而死,怨恨太子夺了她的清白。”

    舒泽帝全神贯注的在听。

    “在大理寺中,她坚称幼女们全是被太子虐杀,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虐待的细节描述的很详细。”景茂庭道:“臣察觉到她在回答关于太子的问题时,满腔怨恨。而她却有意无意的回避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