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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掌心下温软的触感使景茂庭打了个激灵,他强压着几乎压抑不住的冲动,烫手般的赶紧挪开,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满是欲望的双目深深的看着她。
她抬起眼帘,羞涩的仰望他,笑意轻荡,伸手探向他腰间的衣带,大胆说道:“我们提前圆房。”
景茂庭心口一震,忙不迭的弹开,站在离她不远处,身子僵硬。
舒知茵很好笑的瞧着他受惊的模样,无辜的眨着眼睛,轻道:“唔……,我吓到你了?”
景茂庭眸中尽染痛楚,气短的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不是很明显吗?”舒知茵笑意盈盈,轻飘飘的靠近他,状若悠闲的将薄裙的衣带缠在指间,只要轻轻一拉,薄裙便能滑落。
她步步靠近,他却下意识惊慌的后退,好似她是野兽要将他活吞掉,好似她是捉弄他的坏人。她慢慢驻步,温柔的凝视着他,清晰的轻语道:“我等不及想提前与你圆房,等不及想与你行云雨之欢,还有五个月才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五个月呢,太久太久了,我等不及。既然我们很渴望彼此,何必要忍耐着,何必要压抑,何不及时行乐,何不纵情愉悦。”
景茂庭冰雕般的伫立,定定瞧着美艳人儿的红唇一张一合,惯以那轻描淡写的可恶劲,说着理直气壮的话。
见他的轮廓僵硬如刀凿,舒知茵语声笃定的道:“莫担心洞房花烛夜后嬷嬷验房。”
景茂庭沉声道:“不,你这番举动别有用心。”
“何以见得?”
“明知故问?”
舒知茵见他已恢复成冷静神色,蹙眉喃喃低声道:“你不想要我?”
“我想要,你知道我对你难以抗拒。”
“可你还是抗拒了!”
景茂庭不语,暗暗握拳。
舒知茵凌厉的目光一闪,迅速换作温软笑意,循循诱导的轻道:“我是有打算,我想等我们事后,再对你说。”
景茂庭冷静的道:“先说。”
他真是随时能冷静镇定,舒知茵下巴微扬,慢慢的落坐椅子上,自斟自饮一杯酒,道:“我明日启程去许国。”
景茂庭态度坚决的道:“不行。”
“父皇已然答应了,你行不行应并不重要。”
“皇上不会答应的。”
“是吗?”
“如果你向他提出了这个想法,他只会让你听从我的决定。”
舒知茵不由得笑了,道:“你对父皇的心思研究得很准确。”
景茂庭脸色忧郁,一针见血的问:“你不想嫁给我了?”
舒知茵正色道:“你胡思乱想,胡言乱语。”
景茂庭一颗心悬在喉咙,紧盯着她,问:“为何大婚前要去许国?”
“给你四个月的时间,不着痕迹的处理掉太子。”舒知茵镇定自若的回视他,“愿在我们大婚之前,这种扰乱我们幸福的人都消失了。”
景茂庭紧声道:“你可想过后果。”
“嗯?”
“太子在登基之前出了意外,太子之位便空了出来,安分的皇子们将不安分,明争暗斗的拉拢势力夺权,国运动荡,朝堂风谲云诡,必将引起内乱。”
舒知茵漠然的道:“你只是顾及国运吗?可是也顾及齐家,毕竟太子妃当不了皇后,会很遗憾。还是你顾及来之不易的地位,毕竟太子很信赖你,他登基之后,你一定能权倾朝野。”
景茂庭皱了皱眉,直言告知道:“皇上已决定在当朝太子登基后,就封瑞儿为太子。到那时,如果新皇有意外,太子瑞儿将立刻登基,国运顺昌。”
舒知茵不以为意,坚定的道:“不,我不愿意当朝太子登基为皇,他不配当舒国的皇帝。”
景茂庭沉默。
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四个月内让我如愿,大婚之后,我能安心的为你生儿育女。”
景茂庭无法言语。
舒知茵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他,目光柔软温顺,裙带一拉,衣衫褪落,轻道:“我今日把自己完整的给你,能不能得到你的成全使我如愿?”
第48章 不计后果
在她衣衫滑落在地的刹那,景茂庭蓦然将头一偏,深邃的目光投向别处。
舒知茵蹙眉,怔怔的望着他,他不仅不看她,还将眼帘闭起,五官严峻,神情阴郁深沉。
在折磨人的寂静中,景茂庭纹丝不动的站着,然而身心在狂乱的躁动。他很清楚距他两步之遥的诱惑有多强烈,尽管他没有用眼睛去看,仅是知道她的美丽一览无余的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他的热血就已汹涌澎湃,难以自制的冲动在凶猛的攻占着他的意志。
他不愿意?甚至于不喜欢这样?他好像在毫不费力的克制,一如他往常的沉静。他的灵魂与血肉真是冰冻了千年的冰石所砌,极其沉稳,坚硬不移。舒知茵难以置信他的无动于衷,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世人皆知他刚正,永远不为权利金钱美色所惑。唯独她,知道他有权谋之心。
可能,他只有权谋之心吧,对金钱和女色并不热衷。
舒知茵的眸色蒙上一层薄雾,原来,他对待她与他对待别人一样,一样的冷漠自律,难以撼动,能轻易的抗拒。她深吸了口气,胸腔里悸疼的很不适,她轻轻的一叹,无限惆茫。
她忧郁的叹息落入耳中,景茂庭身心一震,仿佛有无数柄刀子扎入骨髓,尖锐的痛苦在血液里激荡。
舒知茵已知晓他的选择,整个人空凉空凉的,无处安放。在他的沉默中,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语声薄凉的道:“你有勇气用沉默拒绝我,怎么没有说‘不’的勇气呢。”
他没有说‘不’勇气,也无法说。
忽然间,他睁开眼睛,强有力的臂弯猛得揽住她柔弱娇艳的身子,紧紧的将她揉在怀里。
舒知茵措手不及的惊呼了声,撞在他结实的胸膛,撞得她心房颤动。下一刻,便被他迅速抱起,待她缓过神时,已被他抱放在雕花大床上。他随手放下床幔,毫不犹豫的欺身压下覆住了她的唇。
简直像是狂暴的风雨侵袭,他发狠且激动的深吻着她,热烫的掌心撩熨着她绵软嫩滑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印上他的烙印,坚定,放肆,有着一发不收的勇猛。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他的呼吸粗灼,带着雄性的占有欲,和狂野的征服欲,强悍的把她圈在身下,近乎失控的掠着她的气息。
情深欲浓,他处于主动的释放,出于本能的探索,在寻着让他们的灵魂愉快相处的妙法。
他的自恃和冷静不见了,他在逾越,他疯狂的有点可怕,他甚至发出了满足的闷哼。此时的他不是那个世人眼里的景大人,而是个雄性的男子,在放纵着高涨的兽性,沉湎在唯有身下这个女子才能供给的欢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