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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淌着她低喘,他体内的气血急冲。尽管她很积极的给予他热吻,可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太过于轻,不仅缓和不了他的需要,反倒使他需要更多。他无法再忍耐,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榻前,顺势将她压在身下,急切的加深了吻,要去了主动权。

    “唔……”等舒知茵缓过神时,她已深陷在他的狂热和强势中,束手无策。

    他真的很狂热,近乎虔诚的狂热,毫不掩饰对她的痴迷和需要,呼吸粗喘,动作热烈,他把自己最原始的一面展示给她,尽情的释放出体内野兽般蛮横的欲望。与他往常的内敛沉静不同,在这样的时刻里,他判若两人的张扬大胆,不加保留。

    他强势的掌控着节奏,支配着每一个细节。他很有‘天分’的施展,就像是寒冬过后的立春之风,带着生机勃勃的热情,里里外外细细密密的眷顾着期待绽放的花儿,给花儿以生命,使花儿极尽娇艳的盛开,时而温柔,时而强悍,征服着,拥有着,无限爱恋的交融在一起,共度春光。

    景茂庭喜欢她在他身下承欢时的娇柔,轻软而脆弱,与她平时的冷漠可恶完全不同。她是妻,他是夫,他们属于彼此。

    舒知茵真切的见识到了他的冲动放肆,那是雄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有的是力量主宰,坚硬,持久,投入。她完全被他笼罩住,经他牵引的没了意志,一次一次的释放。而他却总是不断激烈的索要着,直至她香汗淋漓的瘫软,声音微弱的只剩呼吸,敏感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已是深夜,床幔内渐渐的安静了。

    景茂庭脉脉的凝视她半晌,她娇容红灿,睡得香沉,美丽得不可思议。他轻轻的拨开沾在她面颊上的湿发,俯身在她微张的唇瓣深深的一吻。他很酣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浑身舒泰。

    他赤身下了床榻,绕过屏风行至中厅,那提前备好的一大浴桶滚烫的热水,放置许久已成渐凉的温水。试了试水温后,他回到榻前小心的抱起她,与她一同坐在大浴桶里。

    她睡意香浓,柔软无骨的偎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裸肤上。烛光中,他打量着她光滑的雪肌上红痕密布,比新婚之夜还甚,他满是爱怜的吻落在她眉心。方才听到她在没有媚药的作用下发出愉悦快活的呻吟娇喘时,他实在情难自禁。

    宽敞的大浴桶里,他温柔而仔细的为她清洗身子,一寸一寸的洗着。清洗之后,他把备好的药丸慢慢的送入她的体内,紧致滑嫩的触感使他胸中一炽,又想要她。瞧着她软绵绵疲累的模样,他深吸口气,克制着。而他突然发现,尝过那种美妙销魂滋味的身子渐渐难以克制。

    如洞房夜那样,二人浴身后,他抱她出浴,将她包裹在浴布里,轻轻的放在窗前的软榻上。他迅速的换去床榻上潮湿的被褥,铺上干净的月色棉褥,再把她抱放在床榻上,轻柔的为她穿上里衣。

    他这样做,是为了当她醒来时,能浑身清爽舒适,而不是黏腻腻。

    鉴于洞房夜的经验,他特意准备了一个自制的药丸。跪坐在她身边,他轻轻的启开她的唇,将药丸放入她舌上,又缓缓的喂她喝一口泉水,药丸遇水即化,流向喉咙,睡梦中,她下意识的吞咽。此药润喉,她方才用嗓过度,能缓解她喉咙的不适。

    他要对她好,让她舒服,让她满意,他会把她放在心口里去爱,只要她相信他。

    熄灭了烛火,他踏实的躺在她身边轻拥着她,与她共枕同眠。

    舒知茵睡得很香甜,全然不知景茂庭体贴入微的举动。当她一觉醒来后,不禁就发现了。干净的被褥,宽松的里衣,与洞房夜之后一样,他默默的悉心相待。

    “多睡会儿。”景茂庭坐在床榻前,温柔注视着安祥的美人儿,修长指腹轻触着她的脸颊。他已穿戴好朝服,准备进宫上早朝。

    他穿着这一身朝服,自带着冷峻清贵的气质,沉静内敛,俨然就是令天下人敬仰的景大人,有着高不可攀的气势,真难想象他昨晚的狂野和热烈。

    舒知茵懒洋洋的躺着,气息轻弱,说道:“你……”

    “唤为夫檀郞。”景茂庭唇角泛起弯弧,轻笑说:“昨夜不是唤得很顺口了吗?”

    舒知茵面颊泛烫,羞于说出口,便故作若无其事的轻道:“你有所不知。”

    “嗯?”

    “纵欲伤身。”

    景茂庭笑而不语。

    “细水长流,不好吗?”舒知茵拧眉,他太过纵欲了,如猛兽一样疯狂,不知节制。若非是纵欲,他昨夜怎么索要无度,她多次受不了想喊停,见他兴致高昂,不忍他煎熬,直到她在多次飘到云霄后昏睡过去。

    “好。”景茂庭伸手抚开她的眉头,他深知自己并没有纵欲,只是顺应需要而已,温言道:“为夫知道了爱妻的承受力,下次会调整。”

    舒知茵会心一笑,不知为何,感觉灵魂与他更贴近了。

    景茂庭俯首在她额头一吻,道:“再睡会儿,我要去早朝了,散朝后去大理寺,傍晚回府。”

    舒知茵眸光柔和的瞧着他,轻道:“许二哥清晨离京,我要去送他。”

    “他要回许国?”

    “对。”

    “他为何不早与我说?”

    “不怪他,是我没有告诉你。”

    “我派人去请他缓一日离京,”景茂庭笃定的道:“我们今晚在府中设宴款待他。”

    “好。”

    在这时,屏风外的如瓷禀道:“夫人,福王殿下在府中花园,特来跟大人道别。又转送许国皇上送来恭祝大人夫人新婚的贺礼。”

    许明帝送来了贺礼?舒知茵问道:“是什么贺礼?”

    如瓷捧着重重的金边紫檀木盒呈上,景茂庭随手打开木盒,只见盒中是一尊凤凰形玉器。他取出玉器一看,眸色骤然冷沉。

    发现景茂庭的神情变了,舒知茵探头望去,他顺势示给她看,她看清楚后,不禁怔住,许明帝送来的贺礼是许国的皇后玉印。

    明目张胆的挑衅!

    舒知茵从容不迫的道:“如瓷,将许国皇上的贺礼装在别的盒中,再去备些喜果。”

    “是。”如瓷依言照办,从景大人手中取过贺礼。

    瞧着景茂庭在郑重沉思,舒知茵轻声提醒道:“你是时候去早朝了,经过花园时,与许二哥道别。”

    景茂庭默不作声的颔首,阔步踏出寝宫,前往书房写了一封信笺交由许元伦转交给许明帝。

    舒知茵起身下榻,由如锦侍候穿衣梳妆,带着如瓷备好的礼盒,到花园中寻到许元伦,道:“这是我给许国皇上的回礼。”

    许元伦感觉到不寻常,问道:“我皇兄送的贺礼颇有冒犯你和景兄?”

    舒知茵只是一笑,并未作答,这是许明帝的事,与许二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