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别胡思乱想,你没有中毒,请相信我。”
舒知茵正色问道:“你方才说程姑娘在研究那种奇特剧毒的解药,是为了谁?”
景茂庭沉静的道:“只是研究解药而已。”
舒知茵见他不说,便不再问,懒懒说道:“我又累又乏,要回寝宫歇息。”
景茂庭的怀抱一松,立刻牵起她的手,与她同往寝宫。
走出古海棠树林,舒知茵扫了一眼候在园外的侍女们,寻到如锦道:“你派人去太子府和金谷公主府,告诉太子殿下和金谷公主我今日不设宴了,让他们不必来。”
如锦应是,便去照办。
舒知茵由着景茂庭随行在侧,温暖大手握着她的微凉小手,踏入寝宫后,她轻语道:“我要歇息了,你有事可以去忙。”
“不用晚膳吗?”景茂庭探究着她的表情,发现她只有倦意,无其它情绪。
“我不饿。”舒知茵自顾自的走向床榻。
景茂庭示意侍女们退下,关上寝宫的门,跟随她到榻前,温存的道:“我为你宽衣。”
舒知茵没有拒绝,静静的站在榻前,让他摘去簪钗,褪去外衣。不多时,她的如瀑青丝披散而下,只身着薄薄的月白色里衣。
面前的她呼吸柔软,散发着温和恬静的气息,景茂庭情不自禁的将她纳入怀中,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托住她的后脑,俯首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出奇的温柔,轻轻的探入,以舌挑起她的舌尖,细细的吮弄,很在耐心的撩拨着她的回应。良久,她只是一动不动的任凭他深吻,接纳他,但没有回应。
“嗯?”景茂庭心慌的停下动作。
舒知茵抿了抿湿润的唇,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我很困,想睡觉了。”
景茂庭专注的瞧她,确认她是真的累乏困倦没了精神,便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拉起被褥为她盖好身子。
见她闭起了眼睛,他坐在榻边,默默的守着她,直到她入眠。
第61章 为什么
秋高气爽,舒知茵坐在凉亭下的秋千榻上轻荡,静静的看着尚衣局和尚工局的嬷嬷为她精心展示设计的冬衣和饰品图纸,冬衣以艳红色为主,饰品以翡翠为主,款式皆简约轻便。
福国公主的眼光极挑剔,每次换季时,尚衣局和尚工局总是设计五十个款式供公主挑选,不出意料,公主只从中选出了几款。
待嬷嬷们退下后,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要为景大人制冬衣了。”
如锦应是。
“多制几件暖和的外袍,以柔软皮毛为里衬。”舒知茵知他喜穿棉衣棉靴,棉制的如何能御寒,道:“多制几双冬靴,也是用皮毛为里衬。”
“是。”如锦暗喜,大人和夫人的感情融洽,恩爱绵长。这世上能让公主殿下悉心关怀和在意之人,唯有景大人。
舒知茵想了想,道:“为程姑娘制一箱冬衣。”
“是。”如锦犹豫了下,说道:“昨晚景大人出府了一趟,归来时已是半夜,被程姑娘拦了去,二人在藏书阁里待了半个时辰。”
舒知茵不以为意的道:“是吗?”
如锦如实道:“奴婢派人一直远观着,见他们就一直相对坐在窗前,烛光明亮,像是寻常闲聊。景大人神色始终如常,倒是那程姑娘时喜时忧,情绪不稳。”
“他们在藏书阁时,不必让人远观。”舒知茵说得云淡风清,何必自扰之。
“是,景大人很自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景大人对公主温情款款,如锦真跟别人一样以为景大人无欲无求六大皆空。
舒知茵的眉心悄无声息的一蹙,不适的闭上眼,斜卧在秋千榻上。自昨日的那一番长谈后,她的心便空空落落的泛凉,有一种在深潭里失控向下坠的无力感,莫名的黯然,仿佛身心置于荒凉的虚无之中。
许久,如瓷快步前来禀告道:“夫人,金谷公主去清平寺带发修行、为国祈福了。”
舒知茵微眯着双眼,“哪儿传出的消息?”
“一个时辰前,从宫里的传出的消息。奴婢惊诧,前往金谷公主府一探究竟,发现府外围着很多一探究竟的百姓,皇宫的公公就在府外,当众道出金谷公主殿下主动提出去清平寺带发修行、为国祈福一千日,太子殿下极力赞同。为表扬金谷公主此善举,宫中特张贴告示。”如瓷道:“金谷公主已经乘马车出了京城。”
一千日便是将近三年之久,景茂庭昨日说过,他会让金谷公主在两年内不出现在她面前。不曾想,只是一夜之间就已做到了。想必景茂庭昨晚出府,是当即去完成承诺。
舒知茵非常清楚,金谷公主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去清平寺,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压力。太子殿下亦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同意胞妹在清苦的寺庙禁足度日。
昨晚,景茂庭坐在榻边陪着舒知茵入眠后,去了太子府,以金谷公主泄露福国主服毒一事为由,提议让轻率误事的金谷公主去清平寺带发修行一千日,并于次日离京。太子自是不肯,景茂庭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经过一番激烈的对峙,太子无奈妥协,商量减少时日至一年,景茂庭坚决不肯让步,坚持是一千日。毕竟是金谷公主鲁莽在先,太子最终盛怒的同意,连夜入金谷公主府,软硬兼施的逼迫金谷公主主动提出为国祈福。
他能做的事会尽力去做,不能做的事就是做不了。
舒知茵理解他,懂得他在努力让她满意,可是,她依旧寡欢情绪低落。以至于到了深夜他忙碌归来,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察觉到她还没有入睡,温柔的拥她进怀里,深情的亲吻她时,她的反应有些迟钝漠然。
“茵茵。”景茂庭语声急切而沙哑,呼唤着身下娇妻的回应。一个白天看不到她,真的体会到了如隔三秋的思念。
舒知茵的心跳怦然,而她的肢体无动于衷,她感受着他的热烈,像是升腾起的火焰在烘烤着她,令她不由自主的在躲,仿佛是害怕被灼伤。他的火越旺,她就躲得越急,眼看他生起的那团火要将她吞噬了,她猛得用力挣扎,生怕被烧死似的。
“茵茵?”景茂庭发现了她的手在推他,不像以前那样拉近他。
舒知茵紧皱着眉,轻颤的道:“可以不要吗?”
景茂庭一怔,抬起上身喘着粗气看她,她的脸色不好,表情明显不适,他疼惜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感觉很不好。”
“哪里感觉很不好?”
舒知茵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却就是不希望他再继续。
景茂庭注视着她,眸光深邃,轻问:“是你的心情不好?”
“嗯。”舒知茵觉得心情确实不好。
景茂庭自我反醒的问道:“是我今日回来晚了,你等我等得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