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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维护她!忽想起景茂庭方才所言‘臣的良知,不允许见她受欺辱而视若无睹。’,不曾想,景茂庭言出必行,不仅不视若无睹,反而还公然维护。扫了一眼景茂庭的沉静,目光一暼,暼见舒知茵眉宇间隐现的喜色,他的震愕变得了震怒,威声道:“景茂庭,你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你夫纲不振,何以令众生服?!”

    景茂庭神态如常的道:“臣并无夫纲不振,府中所有东西都是福国公主的嫁妆,依舒国律法,理应归福国公主所有并支配。”

    舒知行顿时无言以对,短暂的寂静后,他清了清喉咙,说道:“景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夫为妻纲,夫荣妻贵,朕可册封景大人的夫人舒氏为一品诰命夫人,福国夫人。”

    舒知茵一怔,福国夫人?徜若是父皇册封,她会欣然接受夫荣妻贵。然而,是舒知行的册封,她坚决不能接受,因为他别有用心的企图压制她、羞辱她,抹灭她公主应有的身份和荣贵。她漫不经心的笑了,道:“那倒不必,茵儿有‘福国公主’就心满意足了。”

    舒知行的眸底阴沉,缓缓地沉声道:“你是在抗旨不尊?视朕的旨意如儿戏?”

    气氛骤然凝重,景茂庭出言解围道:“臣……”

    舒知行随手将茶杯朝景茂庭面前一放,不让他说下去,道:“你喝茶。”

    “是皇上视册封如儿戏。”舒知茵语声薄凉的道:“岂有册封公主为诰命夫人的。”

    舒知行冷硬的道:“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应该为‘景夫人’的身份沾沾自喜,坐享其成景大人带给你的荣光不丢人,朕决定册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

    舒知茵下巴微扬,轻描淡写的道:“如果皇上坚持册封,茵儿便跟景大人和离。”

    “和离?”舒知行惊诧至极,她从何而来的底气?!

    “对,”舒知茵不能妥协,妥协一次,会换来一次一次的欺压,她冷漠的道:“和离。”

    和离?很好!舒知行饶有兴趣的询问:“景大人,你意下如何?”

    景茂庭霍然起身,道:“臣不同意和离,这是臣的家事,臣自行处理。”他猛得面向舒知茵,眸色一寒,不由分说的拉起舒知茵,握紧了她的手腕,躬身道:“臣和夫人告退。”说罢,拉着舒知茵就走。

    舒知茵尚未缓过神,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险些跌倒。

    忽然,景茂庭把她拦腰抱起,抱着她阔步走出御书房。

    舒知茵抬首瞧他,他嘴唇紧抿,眼神冷锐深邃,神情明显不悦。如此众目之下,他全然不在意,只是稳稳的抱着她,朝出宫的方向走去。她偎着他的结实的胸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好像是碎了。

    景茂庭一言不发的把舒知茵抱出皇宫,抱进马车厢里,抱着她不放开,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禁锢在怀里,深深的凝视着她。他眸中的冷锐已渐渐转变成痛楚,低沉声道:“和离?”

    “我……”舒知茵的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推了推他。他冷峻的脸庞更为逼近,危险的气息顿现,像野兽护食一样的猛烈,简直要把她吞进腹中。

    “无论你多么不高兴,你都不能说出这种可恶的话,连想也不能想!”景茂庭的神情很严肃,察觉到她脸色不好,艰难的松开了她,道:“下不为例!”

    “那你让我怎么想?”舒知茵喃声道:“你五日没有回府了,如果不是我今日进宫找你,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回府?”

    “不是,我今日必会回府。”景茂庭内疚的温言道:“我这几日真的很忙。”

    舒知茵质问道:“忙到我请你回府一趟,你也不能赶回府中见我一面?”

    “我真的脱不开身。”景茂庭的眼神真挚,坦言道:“先皇突然驾崩,太突然了,整个朝堂陷入混乱,皇权要平稳过渡,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处理,每个细节都不能松懈,为镇定局势,我责无旁贷。”

    舒知茵冷静的问道:“你如此运筹帷幄,父皇驾崩的不在你的意料之中?会很突然?”

    景茂庭小心翼翼的道:“我们今日能不能不提这件事?今后也不要再提?”

    “为何不提?”舒知茵紧盯着他,“你在心虚什么?”

    “你在质疑我什么?”景茂庭回盯着她,沉静的道:“茵茵,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荣妃这种举动的初衷,我不知道,亦不想去猜测。你不相信我,你在胡思乱想,无端的猜忌,迁怒于我。茵茵,你想让我怎么做?让我承认是我使荣妃绝望到对先皇狠下杀手同归于尽?你要证实你对我的猜忌为真才甘心?我一日不承认,你就猜忌一日,追问一日,是吗?”

    舒知茵扬眉,“是,除非你查实真相。”

    “你希望我怎么查?公正无私?如果我查出是荣妃暗害了先皇,治荣妃的罪吗?”

    “你应该查的是母妃为何暗害父皇,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制造这个原因的人才是元凶!”

    景茂庭沉声道:“你怀疑元凶是我?”

    “对。”舒知茵冷道:“因为你说你无法查,你为何无法查?你在躲避什么,在包庇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态度很可疑?”

    “那天发生的事,我知道的已经全对你说了,其余的事我不知道,我无法查,我查不了。”景茂庭神情凝重,“你不能因为我的无能为力,而责备我在掩饰真相,这对我不公平。”

    “你怎么会查不了?”舒知茵道:“依你的身份和能力,你完全可以调查。”

    景茂庭郑重的道:“其一,我没有精力和时间查;其二、我一旦着手调查,就会有哗众的舆论传出,认为先皇驾崩并非意外,而是必有隐情,谣言将四起,对先皇和荣妃不利,对局势不利;其三,荣妃在内心极度的挣扎之后,决定跟先皇同归于尽,并对你只字不提。对你隐瞒,可见她极不愿让你知道实情,你又何必违背她的意愿,非要一探究竟。”

    舒知茵坚定的道:“我要知道真相。”

    景茂庭同样坚定的道:“真相已经无法知晓,当天,李嬷嬷和荣妃的四个贴身侍女都追随先皇和荣妃而去,已无从查起荣妃生前的经历。”

    舒知茵心中一沉,悲痛的道:“真相不明,我会一直耿耿于怀。”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茵茵,我能很强烈的感同身受。”景茂庭轻拥着她,温言道:“你要释怀,不能一直耿耿于怀,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父皇和母妃能安息。你生性阔达洒脱,不要跟自己过意不去,我们此生漫长,还有非常多非常多幸福的事情会发生。”

    “我难以释怀,我越想坚强,就越无助。”舒知茵心里难受,泪湿了眼眶,“那些阔达洒脱的岁月,无非是因为有父皇和母妃在身边。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