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阿眠真的不能更感动~!!!
配的是《吟香》的曲,大家细品~@_@!阿眠去感动地哭一会!!!
【云止】
虚妄镜花 分合聚散
因果前定 岂曰无缘
【苏寂】
零落如今 尘世辗转
此身何待 未许团栾
【柳拂衣】
风华谱遍竟无端
转瞬相思一念
负尽人间不过一场风月作笑谈
【顾怀幽】
繁华舞落歌婉转
青丝暗绾薄妆面
怎堪情深此际叹痴缠
【阎摩罗】
祸福亦不怨
死生且等闲
此身未悔何惧平地起波澜
【燕西楼】
江湖风波险
匣中剑尚寒
醉里且将山河尽清欢
【曲宜修】
倾城作云烟
人间行路难
穷途泣尽长恨悲歌断七弦
【桓九铃】
平生唯磊落
逆旅尚心安
半世孤枕旧人竟未还
【结尾】
唯待陌上并辔折花带笑看
皮埃斯:想跟阿眠交盆友的话,加文案上阿眠的微博就好啦~阿眠是很经得起调戏的!
☆、人命如朝露
“哐当!”
又一碗药羹被摔碎,跌了一地浓稠青黑的汤汁。
阎摩罗紧皱着眉看她一眼,却终究没忍心苛责她,只俯下身去捡拾那药碗的碎片。冬末春初,一切都冷得渗人,寒风自未关严的窗户外透了进来,吹拂得斗室之内一片惨白。
惨白如床上少女的脸。
她的目光很冷,冷得好似从冰河中提起来的剑,下颌微抬,她明明冷得发抖,声音却不带丝毫颤意。
“叫柳拂衣来见我!”
阎摩罗将药碗碎片扫进簸箕里,没有看她,“公子片刻后就来。”
“阎摩罗,”她蓦地一转头,冷冷看向他,“柳拂衣这样对你,你怎还如此死心塌地?”
阎摩罗静了静,直起身子来,背对着她,“因为我,无处可去。”
她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脸色白如鬼魅,目光亮如冰雪。
但听他缓缓地又道:“小苏,你也一样。你也无处可去。”
确如阎摩罗所说,柳拂衣片刻后就来了。
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
今次他还端来一碗新药,然而一来便看到那透着冷风的窗,微微蹙眉,推着轮椅过去将它关严了。
而后,他便来到床边,柔声问她:“今天感觉好些了么?”
苏寂正坐在床上看书,闻言只冷冷扫了他一眼。
柳拂衣的目光便移向那书。一本很老旧的《心经》,字里行间还有字迹挺秀的批注。脑中豁然明白过来,心头便登时冷了几分,语声微沉:“他不会来了。”
苏寂双眸仍是看着书,嘴边却倏然冷笑了一下。
柳拂衣见她如此,反而放轻松了一些,手撑着头微微地笑了,“你若要等他便等罢。他永远也不会来了。”
苏寂忽然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柳拂衣陡然与她清绝的目光对上,喉头便瞬间鲠上来万语千言,却又全数沉寂了下去。
她的眼中,没有他。
“他死了。”
他说。
阎摩罗在门外守着,天寒雪冷,他将手缩在袖子里呵了口气,空中便凝出一团薄雾。
而后,他便听见房中传来叮叮当当无数碎裂震响,好像要将整个房子都给拆了,间或还夹杂着少女不休的吵闹声——
“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杀的!”
“小苏,你冷静一点。”公子的回答声很低很柔软,“我前几日收到的消息,一直不敢告诉你……朝露寺,灭了。”
“柳拂衣……”苏寂突然桀骜地一扬头,发丝飘拂,眸中晶光微闪,却不见水花跌落,“你操控我十年了……十年,我从没听你说过一句真话。今天你说的,我也不信。”
柳拂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碗,墨发掩着他的眸色,她只看见他指上加力,那瓷碗似乎要被他攥得变形了。
“你不信我,他也死了。”他淡淡地说,“灭了朝露寺的人显然就是冲着他去的,也许是为了沉渊剑。他是萧门遗子,身上带着沉渊剑和九歌十三剑的天大秘密,当然人人都会觊觎,他死在这上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说得这么冷静,这么淡漠。
这样的分析,过去她听过许多次,每当又一个门派被殄灭,又一个大人物被杀……他都会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个时候,她甚至是佩服他的。
而此刻……此刻,她却只觉得寒冷,直透进她的心髓里去,她抱着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柳拂衣……”她咬着牙关道,“你不是人。”
柳拂衣微带骇异地笑了。
“柳拂衣……我恨你。”
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能骂的话语都骂了,能发的脾气都发了。
大吵大闹的时候她无所畏惧,好像毕竟是有事可做的,脑海都是空空的一片骚动,根本没有空隙去想这其中的事实。可是现在突然安静下来了。
突然安静下来,她才突然觉得无边无际的恐惧。
空气那么冰凉,她抱紧了被褥,也忍不住牙关发抖。
他刚才说什么?
他死了……
谁死了?
她下意识地拒绝去想这个问题。然而那张脸却忽然浮出来了。最近朝露寺的这半个月他时常会笑,于是她心中存留的便是他带笑的影像,朦朦胧胧的,他的声音低缓、平静、清和——
“采萧,你在我眼里,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无人能及得上。”
他的眸光向她望来,她过去竟没觉察到那眸光深处的温柔,便如佛莲上悄然坠落的清露——
滴——
答——
清脆地掉在她心上,然后——
倏然就变成了野火,哗啦啦地自她的心房义无反顾地烧了下去,烧穿了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直将她整个人都烧成一片没有意识的绝无人迹的荒莽——
“啪哒”。
一声极轻、极低的响,在这极静的时刻,却是极其清晰地响彻柳拂衣耳畔。他震惊抬头,便见苏寂的泪珠接二连三地砸在了那经卷上,表情混沌,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无助。
他是了解她的。十年来,她始终是那样地倔强冷硬,总时常假模假式地哽咽,但从未当真掉过泪。
他自认绝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可是这一瞬间……这一瞬间,望着那张带泪的清丽容颜,他竟忘记了自己的所有苦。
这一瞬间,他的整颗心都揪紧了,竟完完全全只是为了她的苦。
于是他将那碗药放在一边,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