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六二,而她只到他的肩膀,按现代的尺度测量,估摸着他有一米八五,身材也很匀称,比例也很好,那里的话……
打住,打住,郑云琦摇摇头,职业病又犯了,男人的鸟儿见多了,她总会不自觉进行比较。同时也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从男人的身材五官判定鸟儿的大小。这位秦公子……他的鸟儿是大是小,与她何干!
秦世琛不管小女人的窘样,只顾低头包扎,手法生疏,力道却极是温柔。
明王约他至此,原是有要事相商,不料他刚到此处便见这小女人与相府千金一处,且远处好些围观的人群,二人之间似有冲突。索性还有一些时候,他便在暗处静观其变,并派小六去向周围百姓打听事情原委。
梅姑娘是何性子,他不说也罢,这小女人竟敢公然侮辱相府千金。他预感不妙,果不其然。幸好他身手还算敏捷,不然这小女人的脸颊就该遭殃。口无遮拦也就算了,亏她还是大夫,连自己手背受伤都未曾察觉。
想到此处,他抬眸睨她一眼,心下暗叹,这女人又在神思飘忽。
被清新怡然的气息包围着,郑云琦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双颊温热一片,心跳乱了节奏。她平日与男人的亲密接触,自是不少,别说如现在这般仅是被圈在男人的气息里,就是男人的鸟儿也摸过不少,都没有如此般感觉极不自在。双眸无处停放,最后竟不自觉落在近前男子的脸上。
月色皎洁,月华如水,男子的轮廓半笼在阴影中。宽阔的额头,墨黑的剑眉,浓密的长睫覆住了桃花眸的光采,直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皮肤细腻光滑,咦……?
郑云琦踮起脚尖,也无法达到秦世琛的高度,加之光线昏暗,只得将脸凑近,才得已验证心中的猜测,其实他是有毛孔的,只是毛孔很细罢了。
郑云琦还待细看,不料秦世琛突然抬头,鼻间相擦,二人身体俱是一震。霎时,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秦世琛本做着包扎的收尾动作,忽觉鼻端的药香越发浓郁,且视线所及的地方被一片阴影笼罩,遂抬头一探究竟,哪知小女人的小脸近在咫尺,竟是鼻间相触。顿时,一阵电流席卷全身,从未有过的酥麻颤栗从心房化开。
第一次近距离凝看这张娇艳俏丽的面庞,光洁饱满的额头,浓密而卷翘的长睫,秀挺的鼻梁,润泽的花瓣圆唇对着他吐气如兰,月亮的光影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灰,月色也迷了他的神志,他的眸色渐深,竟鬼使神差般身体慢慢前倾。
“小姐,你让我好找。咦,秦公子。”围观的人群早已让秦六遣散,百合走到横街尽头,一眼就瞧见对街侧身而立的郑云琦,只是身子被某个男人遮了大半,那身衣裙她是认得的。
郑云琦被百合的叫声唤回神思,赶紧抽回还握在对方手中,已被妥善包扎的左手,并退后一步,神情略显慌乱。
手心的温度骤然消失,秦世琛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常态,只是心里的暗涌久久无法平息。
“小姐,你受伤了?”百合近前才见郑云琦凌乱的发饰,破损褶皱的长裙,余光瞟到她裹着白帕的手,一把捧起仔细查看。
“小伤,不碍事。我们回去吧。”郑云琦怕百合这丫头八卦,急忙扯着她回走。走了两步,忽觉不妥,回身冲着秦世琛摆手,“谢谢,告辞,帕子改日还你。”
郑云琦忽想起在云楼那次众人的反应和小厮的惊呼,这秦世琛似乎有洁癖,再瞅瞅被脏污和自己血渍浸染得狼藉不堪的帕子,干笑道,“额,还是算了,想必你也不差这一条。”
暗巷口一辆马车停驻,车内布置简洁舒适,软垫、矮几及车顶正中镶嵌的一颗夜明珠。矮几上搁着一副白玉棋盘,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布局其上,一只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大手游走其间,大手的主人端坐于棋盘跟前,时而剑眉紧蹙,时而眉目舒展,一派清雅俊逸,温文尔雅之姿。
“王爷,您的棋子。”剑平双手摊开,一颗黑子呈放其掌心。正是那颗白子包围下,被临时派去解救郑云琦险些命丧于马蹄之下的救兵。
若无这颗棋子被人关键之时激射而出,击中马腹,使马蹄落下时偏移了方向,郑云琦和狗娃轻则重伤,重则毙命。
“嗯。”似有若无的轻哼从风沐恒鼻端溢出,被厚实的车帘阻隔于内。
秦世琛目送郑云琦主仆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回身就见一辆马车从暗巷口徐徐驶出,车内正是与他相约之人,明王风沐恒。
秦世琛嘴角微勾,踱步上前。
长街尽头漆黑一片,没有华灯璀璨,没有霓虹闪烁,没有任何流光溢彩,仅有清幽的月光指路,和年仅十三岁的小丫头作伴,郑云琦感叹,世事无常。
右手轻抚着左手丝帕的结头,郑云琦会心一笑。技艺粗糙,却颇为用心,伤痕周围的灰尘沙砾都有大略清理过。
“小姐,我应该再晚些出来的。”百合察觉到郑云琦的异样,试探道。
“嗯?”郑云琦随口应着。
“搅了你和秦公子的好事呀!”百合打趣道。
“嗯?!”郑云琦意会抬头,娇嗔道,“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什么好事坏事,尽不学好。”
“美人,亲个小嘴儿吧!哈哈哈……”百合知她脾性,肆无忌惮玩笑着。然后在郑云琦发威前跑开。
刷脸
“小的已恭候姑娘多时。”锦绣坊掌柜恭敬道。
今日乃是约定取衣的日子,郑云琦本打算让百合替她前来,她在家看顾医馆的生意。不料左手擦伤,若是替人手术肯定不行,且红姨对中药一窍不通,简单的抓药都不成,索性医馆没开门她自行来取,顺道看看成品,不合适不满意可以马上就改,省得再跑一趟。
这不,她和百合刚行至锦绣坊门口,就见掌柜毕恭毕敬地迎接她俩。心底狐疑,才一天不见,怎的这掌柜前后判若两人?
还不待细想,掌柜已亲自引她们至楼上,行至三楼,眼见着掌柜推开其中一间雅间的门,郑云琦疑惑的开口,“掌柜的,我是来取衣服的。”
“姑娘莫急,先进去坐坐,喝口茶再说。”掌柜的笑容大方得体,不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郑云琦才踟蹰着迈进门槛。
小二上来茶水,还未揭盖便已闻到茶香四溢,抿一口回味无穷。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