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足以应付,琴棋书画要加强,更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要读史书。
治家犹如治国,要想得到瑞王信任和器重,对国事朝事一窍不通是万万不行的。
杨远山擅长诗词歌赋等风花雪月的东西,杨远桥对史书更为精通,所以就定下每隔五日,让杨远桥给杨姵讲史。
从此杨姵的日子就过得有点难捱,每天抱着枯燥的史书看不说,隔三差五还得写篇心得感受,跟应考的秀才差不了多少。相比之下杨妡则逍遥多了,每两天跟吴庆家的学针线,兴致来了就到厨房鼓捣点心菜肴,再就往园子里采了各种花瓣熬制膏脂。
日月如梭,转眼就是七月。
外出历练的杨峼风尘仆仆地回了京都,带来许多江浙特有的新奇玩意儿不说,还单独给杨妡带了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谁写的信呢?
肯定不用猜大家都知道,就勉为其难地猜猜吧,有红包奖励哈,时间截止到下一章发文~~~
第57章 许诺
浅绿色的洒金信皮淡雅素净, 上面写着规整方正的五个字,五姑娘亲启。
杨妡没接, 抬眸, 笑着看向杨峼,“是给我的?”
杨峼笑答:“阿璟说以前有些误会, 但又没法当面说, 就写了封信解释一下。”
杨妡挑眉,“三哥,倘或这信是给二姐姐的,您也会代为转交?”
杨峼微愣, 解释道:“阿璟素来风光霁月,为人绝对信得过,肯定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顿一下,补充道, “你跟小娥都是我的妹妹, 我不会厚此薄彼。”
杨妡重复一遍,“要是二表哥这信是给二姐姐的, 三哥也会看都不看,直接就转交过去,是吗?”
“这个……”杨峼支吾着不能回答。
先前他没考虑, 现在突然醒悟道,如果信是给杨娥的,他肯定要先读过,觉得没有问题才会转交。
见此情形, 杨妡已不需要他的回答,冷冷地道:“既然三哥觉得信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请三哥先把信交给祖母或者母亲过目,若是长辈答应了,我才能收,否则就是私相授受,我担不起这名声。”
“这个,”杨峼又开始支吾,“阿璟说不便给外人看。”
“三哥这话有意思,祖母跟母亲几时成外人了?”杨妡讥讽一笑,“既不能给长辈看,三哥还是把信退回去吧。”
杨峼脸上显出几分为难,“不瞒五妹妹,我跟阿璟拍过胸脯,一定把信送到。如今食言而肥,绝非君子所为。”
杨妡脸上笑意更盛,“这么说,三哥是一定要坐实我私相授受的名声,才成就你的君子之名?好,那我收下便是。”伸手将信从杨峼手中抽出来,仔细端量下信皮上的字,侧头吩咐青菱,“烧了吧,就在这儿烧,当着三哥的面儿。”
青菱毫不犹豫地打燃火折子,将信皮点着,扔进香炉里。
信纸许是熏过香,被火苗灼烧着,散发出怡人的香气,不过数息已然烧成灰烬。
杨峼直直地盯着纸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片刻才回过神来,对杨妡深深一揖,“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我是觉得跟阿璟一起长大,对他极为了解,他绝不会做出礼法不容之事。我给妹妹赔个不是。”
杨妡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三哥并未将我当妹妹看,自然考虑不周全。”侧头又吩咐青菱,“将我前几天做好的考袋找来。”
青菱极快地进屋寻了出来。
考袋用得是墨蓝色的锦缎料子,上面绣着喜中三元的图样。
七月初杨妡就开始动手绣,先后绣了好几幅都不满意,最后央求吴庆家的帮忙绣出大概轮廓,她花费了七八天工夫才绣好。
杨妡双手捧着考袋递到杨峼面前,“不知道能否入了三哥的眼,不过我相信以三哥的才学,这次秋闱肯定能拔得头筹。”
杨峼细看那图样,只见桂圆饱满丰润,喜鹊精神抖擞,就连树上的枝叶也是碧绿欲滴。
他情知杨妡是费了心思的,不由心里愈加惭愧,慌忙接过,连道谢都不曾说,匆匆地离开。
此时此刻,武定伯魏府徳正院。
魏璟直挺挺地跪在毛氏跟前,哀求道:“我心里只有五妹妹一人,除了她,我再不愿娶别人,祖母,您就答应了吧?”
“不行,”毛氏断然拒绝,随后苦口婆心地劝,“阿璟,你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听话懂事,这次怎么这么执拗?娶妻当娶贤,杨五长得一副狐媚子相,言行举止都上不得台面,怎可能当得起一家主母?连小娥半分气度都赶不上,你说你瞧中她什么了,脸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祖母,五妹妹她不仅长得好看,也有……礼数,广济寺的方元大师和以前那个明心法师不都说她命相富贵,兴许娶回家真能旺家旺财。”
他不提明心法师还好,一提起他,毛氏顿时想起自己被退回的银票来,怒气更盛,厉声道:“阿璟,若是别人,祖母肯定豁出去老脸给你娶回来,可杨五,此事绝无可能,你不要再提了。”
魏璟脸上露出绝望的悲凉,“可是祖母,我之前唐突过五妹妹,该当对她负责。”
“唐突?”毛氏追问,“你怎么着她了?”
魏璟立刻想起那个回味过无数次的场景,他的手无意中触到她的脖颈,指尖温软柔滑的感觉。
面对盛怒中的毛氏,他不敢说出当时情况,只避重就轻地道:“上元节灯会,五妹妹头晕,我摸过她的脸。”
“这个臭不要脸的贱货,”毛氏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破口大骂起来,“是不是她勾引了你?看她那样儿就知道没安好心思。这种不要脸的贱人还敢进咱家的门?且等着,明儿我告诉你姑祖母,这种姑娘趁早赶到家庙去,免得败坏门风。”
“祖母!”魏璟悲切地喊,他只当说出自己不端的行为,毛氏会就此妥协,却不想更惹得毛氏震怒,反而把黑锅背在杨妡身上。他吸口气,哽噎地道:“祖母若不应,那我还是出门游学去,等十几二十年过去,找个寺庙出家算了。” 头重重磕在地上,不过三五下,额头已肿起好大一片。
毛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微阖了眼,用力咬紧牙关,片刻,开口道:“好,那我就依了你,不过得有个条件,明年春闱你需得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