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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法,钱财上却可以救济一二。”

    周夫人说着,姜宪还没怎么样,周夫人自己却先落下泪来。

    姜宪只好让小丫鬟打了水进来给周夫人重新梳洗,并道:“夫人放心,我若是遇到这样的人,一定会转达。”可她心里却嘀咕:柳篱既然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可见和家里还是有联系。若周夫人的母亲真的那么关心柳篱,柳篱怎么会对他们家隐瞒行踪。看来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不过,周夫人提到的“王家如今势大”的话却被姜宪听到了心里。

    她故作不知地问道:“夫人说起那王家,我看颇有些忌惮的意思,若非这王家有人在朝中入阁拜相不成?”

    周夫人犹豫了片刻,道:“王家早些年也是出过阁老的人家。不过近几年他们家文曲星不显,这一辈只出了一个进士,如今在刑部任给事中。只是这世间的事不是入阁拜相就行了的。强龙不压地头蛇。王家世居松江,几百年下来,成了这里的著姓望族,父母官去了都要拜访一番,因而在松江独树一帜。这些年来又一直支持着当朝最大的书院——泾阳书院办学,在士林中的威望更高了,谁又愿意为了个落没的周家去得罪王家呢?更何况,因为我表弟和王家姑娘的事,王家视为奇耻大辱,对外说是王家姑娘暴病身亡了,实际上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想找周家的麻烦。若是不我父亲一直帮衬着,周家哪里还能安生的过日子……”

    姜宪闻言好奇地道:“夫人娘家姓什么?”

    周夫人骄傲地道:“我娘家姓吴,世居昆山。”

    昆山吴家。

    不过好像也没落了。

    所以才保不住周家?

    柳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给吴家报平安,还是觉得自己不出面,吴家会因为他的失踪心生愧疚,更好地保护他的两个兄弟?

    这些念头在姜宪的脑海一闪而过。

    她道:“夫人的嘱托我知道,我会放在心上的。”

    这就是要结束话题的意思。

    周夫人欲言又止,目光碰上姜宪看似带笑却目光清冷的面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客套了一番,起身告辞了。

    姜宪让人飞鸽传书给柳篱,由柳篱自己决定怎么办。

    正好也试试这飞鸽灵不灵。

    可等到飞鸽回信,已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据说是因为飞鸽到了,柳篱还没有到。姜宪安排的养鸽人没办法给她回信。

    姜宪知道后哈哈直笑。

    但周夫人从此就把姜宪当成了自己人似的,应酬的场合非常的照顾姜宪,把姜宪当成自家的侄女一般,惹得陕西的那些官太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私下里议论周夫人好手段,来了没几天就知道笼络姜宪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 隐居

    有人说这,自然就有人说那。

    也有人觉得周夫人这样也太没有骨气了,那周大人好歹也是三品的大员,家里的便宜小舅子得罪了姜宪,已经把兄妹两个都送走了,这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在姜宪面前卑微成这个样子,这位周夫人也未免太没有骨气了。

    周夫人听到这样的谣言也无心解释。

    那天她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二十年没有见过面的表弟,和她记忆中的舅舅长得一模一样,乍眼看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她舅舅死而复生了。

    桥隐为什么不来找她?

    明明姜宪已经委婉地承认认识他了。

    桥隐应该知道她一直在找他才是。

    就算他觉得周照是外人,可她如今到了西安,有什么话两姐弟不能说的?

    难道桥隐遇到了什么难言之事?

    或者是郡主不愿意隐桥和她相认?

    周夫人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偏偏派人盯着李家也没有再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派了人去打听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可怎么是好?

    周夫人坐立难安。

    姜宪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周夫人的殷勤是为什么她知道,却装聋作哑,有时候交际应酬遇到周夫人,也只是说些事不关已的琐事,不过月余,周夫人的神色又憔悴了几分。

    想必是打听不到柳篱的消息吧?

    李长青治家不行,治军却是一把好手。

    柳篱在李家麾下躲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固然与李家交往的人家有关,与柳篱也应该有关。

    姜宪不由地好奇起柳篱来。

    她问七姑:“那柳太太是个怎样的人?”

    七姑回忆道:“我进府这么多年,也只见过那柳太太一面。还是有一天去庙里上香,遇到了柳先生,他旁边跟着个戴帷帽的女人,柳先生介绍说这是他太太。他太太对人到客气,屈膝给我行了个福礼,却没有摘帷帽,温声细语地向我问着好,声音非常的好听,说话也很文雅,一听就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出身的姑娘。站在柳先生身边,不过比柳先生矮半个头,身段细条,穿了件深蓝色细布褙子,浆洗的干干净净的,还镶了细细的红色牙边,身后跟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相貌平常,举手投足间却很是沉稳,可见调|教得不错。可惜身边没有带孩子。柳先生当时说庙会人太多,怕把孩子带出来被人踩了或是抱了去。我当时还说要去拜访柳先生。俩人答应得好好的,却一次也没有邀请过我。”

    姜宪微愠。

    七姑如今尽心尽意地服侍她,对她的喜怒哀乐自然也就比旁人都敏锐。见状忙道:“柳先生和柳太太倒也不是那种倨傲的人,好像就是不擅长交际应酬,不怎么和人来往。不仅是我,就是府里的大管事李泰,柳先生也和他来往的不多。从前伏玉先生住府里的时候,还常请了李管事去喝酒。可柳先生从来都是做完了事就回家陪着柳太太,说是柳太太身子骨不好。倒不是专门对我一个人这样。”

    姜宪微微点头,面色好了不少。

    想着柳篱在李家隐居,自然不愿意有人去拜访他们。不过,柳篱能为柳太太做到这个程度,让见多了为了利益而夫妻反目的姜宪心中顿生敬重。

    她想到周夫人这些天像个没头苍蝇般乱窜,又想到柳篱之前平淡地看待生死的态度,又让情客给柳篱去了封信,把周夫人到处找他的事告诉了他,还问他怎么办好?

    柳篱接到信不由长长地“哎”了一声。

    柳太太正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印证着《九章算术》中的算术,闻言笑着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秋水明眸般的眼睛,道:“你怎么又唉声叹气的?李大人虽然不怎么聪明,待人却真诚,豪爽,又听得进人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