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的恶人本事了,干脆将她一起拉下水了。
这下好,有勇有谋,分明就是在讽刺她被蜚的邪气熏晕的事,不似一般的女子,不就是在说公输真儿是一般的女子?
好嘛!又让公输真儿记恨上了!
洛小北欲哭无泪,但她也识相的不再出声,和季言比气人的本事,她却是还嫩了点。
但就在洛小北想要安安心心赶路做个透明人的时候,走在最前的长腿男子却陡然不动了。
卧槽!还来?这是洛小北的第一想法。突然停顿这样的事,放在平时这没什么,但放在陵墓中,这可就有点大事不妙了!
长腿男子回头,还没来得及看季言一眼。
洛小北便感觉眼前一黑,阴冷的气息从脖子后冲了进来,整队人便掉了下去。
心里的脏话已经不止卧槽二字了,天知道洛小北已经对掉下水潭有了阴影,那样的场景,她再也不想再来一次。
好在这一次上天对她不薄,她刚落下去去,便卡在了一处暗道里,没有彻底掉下去。
但四周已经没有声音,洛小北也不知道自己落到了那里,她整个人呈趴着的姿势,黑暗中,下方涌上来的冰冷气息已经快要将她的脸冻僵。
洛小北内心已经有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这陵墓中单独的鬼怪不怎么吓人,就是怕一走便落进了某个暗道里,又在暗道里遇到了一群的鬼怪,这就不好了!
暗暗骂了一句,便小心翼翼的将手往左右两边探去,这一探让洛小北更想骂了。因为两边都是空的!直往上冒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哆嗦。
意思是洛小北运气好,在六挑一的幸运里,她正好落到了有东西支撑的地方。
但她现在的姿势也极其怪异,她尽量将脖子上扬,以避开呼呼直冒的冷气却又不敢用力,她就怕自己趴着的这一块小地方会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索性摸索着缓慢挪动身体,前面是空的,后面却不是。
直到她的脸已经避开了冷气,这才停了下来。
一手从绑着的衣袖中掏出了夜明珠,这是藏着的,身上唯一的最值钱的宝贝了。若不是眼前情况特殊,她还真不想拿出来的。
夜明珠幽光一闪,洛小北心里一凛,暗道不好反手便要去抽自己腰间的影木鞭。
“慢着!”
这道声音很及时,不然以洛小北的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听到这道声音,洛小北要抽鞭子的动作才缓了下来。
“你能不能把你的头收回去?”洛小北没好气道。
要说现在的视角有多怪异?洛小北是一开始是趴着的,但她往后木挪了,又发现自己支撑着自己的是拼接起来的木块。而且这个木块还很结实,她索性就极其小心的翻了个身,躺着可比趴着舒服多了。
这一舒服就掏夜明珠,夜明珠刚一出来,正好照到两只在发光的东西,像铜铃一样,发着白光,四周又是一片漆黑,就像有什么怪物正盯着她。
在她的上方,同样是一道模木板,正好将长腿男子卡住,而他现在比洛小北更惨,半个身子都掉在外面,摇摇欲坠,随时都要落下去。
虽然一上一下,但两人又是相对的关系,也就是说脚的方向是相方的。
也就是说,洛小北并不是六里挑一的幸运儿,因为除了她,季言和长腿男子也落在了木板上,公输真儿那边三个也是如此。
洛小北一张脸都要白了,果然对于她来说是不存在单独的幸运这回事的。
大家都如此见不叫幸运了,这叫必然!
但现在长腿男子的脸比她还白,因为底下往上冒的冷气让他想起来被洛小北下符咒设计的那一次,那是真的被冷实在了。
虽然后来季言帮他解了,这中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那时候的他还是硬生生扛着的。
公输真儿那方的照明设备已经完全掉了下去,现在就值剩下洛小北手里唯一一颗夜明珠还可以照亮。
即便如此,在公输真儿和季言眼里,夜明珠虽然漂亮,也只是一个照明的东西。
和洛小北这样的穷人不一样,公输真儿是见惯了,而季言是志不在此。
“这地方花样还真的层出不穷!”长腿男子心有余悸的将身子往后缩,一边缩还一边吐槽。
长腿男子一向少话,但是连他如此说,可见刚才的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洛小北突然想到季言和长腿男子被淑尤设计的事,估计长腿男子会如此,也是因为在那里面遇到了什么东西,虽然表面淡定,这后遗症却还是没消。
“这木头的载重量比想象中要大得多,试着能不能站起来?”洛小北整个人已经坐了起来,又换了个方向,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个暗道并不宽,整个却是圆柱形,像是中央空调一样,下面的冷气不断往上冲。
而六个人各自站了一块拼接起来的木板,虽然高低各不相同,但是木板延伸向中心的地方却是空的。
洛小北一看,木板有八块,互相不衔接。
每一块木板都是从石壁中延伸出来的,下面无任何支撑。
“大小姐,你要上来吗?”其中一个汉子出声道。
洛小北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公输真儿所在的位置为八块木板中最低的一块,
而离她最近的一个汉子递出了一只手,在问她。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信邪
公输真儿似乎在犹豫,那只手掌很厚实,她心中有些不愿意,但她有些害怕又是事实。
洛小北挑眉,本以为这些汉子是因为赵二当家对他们有恩,他们才会对赵显如此在意,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
公输真儿和他们吵架,说话毫不客气的那一幕过去还不多久,这些汉子却毫不在意。公输真儿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们能忍受被一个小女孩这般对待,又回报以温暖。
这件事若是放在洛小北自己身上,洛小北是决计做不到的。
但她也明白,每个人所在的环境不同,各自的责任和信仰也不尽相同,没有比较的地方。
洛小北只看着公输真儿犹豫不决,后来又似乎想明白了还是命比面子更重要,一双白皙小手正要探出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