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谢怀源一眼,又转头打量着这酒楼,心肝扑扑直跳,前世看有人把百元大钞折成玫瑰送给女友求婚,她那时还觉得俗气,现在看着这繁盛的酒楼,除了瞠目就是瞠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然她是绝对不会认为尼桑俗气的。
谢怀源慢慢地道:“除此之外,我娘余下的嫁妆,还有我这些年发展的一些商贸,也都交由你打理了,不过这些财务繁多,且得等几天。”
华鑫又一次被雷劈中了,呆呆地看着谢怀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怀源眼神微暗,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道:“别这么一直看着我。”
华鑫耳朵抖了抖,一阵酥软,半天才回神道:“你这是做什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跟婚前上交存折一个概念?
谢怀源没回答,继续道:“等我袭爵的批文正式下来,我便在丞国划城给你,当做你的娘家,那里的赋税归你一人所有。这下你既有了娘家,也有了嫁妆,嫁入谢家便是名正言顺,自然无人敢置喙。”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道:“我虽不怕流言蜚语,但却怕你被人诟病来路不明。”
华鑫忍住眼底的感动,勉强打趣道:“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可不就是来路不明吗?”
谢怀源轻轻揽住她的肩,淡淡道:“有个定处,你就再也不是无根之萍了。”
华鑫反搂住他的腰道:“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怕我跑了。”
谢怀源忽然笑道:“你说得对。”
远处天边,一轮玉蟾慢慢升起,两人相互沉静依偎,各自心安。
谢怀源望着远处,忽然道:“我娘的坟冢修在会稽,咱们一齐去祭拜。”
“好。”
☆、88|820
不过再怎么温存也填不饱肚子,两人倚着栏杆吹了会儿冷风,还是慢慢地坐回吃饭,华鑫吃的时候突然兴奋道:“我突然想到了,既然这是咱们的酒楼,那吃饭岂不是不用付钱?”
谢怀源“...恩。”一般人都能听出他恩的多么无言多么敷衍。
可华鑫已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里了,一脸幸福地感叹道:“这是我打小最大的梦想。”
谢怀源沉吟片刻,然后表情奇特地道:“你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吃饭不给钱?”
华鑫“......”
两人慢慢吃完,就抬步出了酒楼,谢怀源突然问道:“你还想去何处?”
华鑫想了想,又看了看远处的湖面一眼,问道:“想去游湖吗?”
谢怀源带着她走到湖边,刚好那里停了一艘两层高的楼船,远远看去,楼船布置的精致大方,两人刚刚走到岸边,便有人出来搭上踏板,将两人迎了上去。来迎的是个女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谢怀源见她穿着普普通通,脸上打扮的也素简,举止并无半分妖娆做作之态,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华鑫走在她身后。
华鑫随着她上二楼,一路上听了楼船的隔间里传出许多低吟浅唱,还有吟诗作对的声音,不由得大为好奇,问走在前面那女人道:“这楼船除了用来游湖,莫非还有别的妙处?”
那妇人恭敬答道:“回小姐的话,这楼船是我们家主人开的,他平时最好的风雅事,也好结交风雅之人,所以特地开了这楼船,不单单是为了游湖,也是为了广交天下知己良朋。”顿了顿,那妇人继续介绍道:“这里不光能吟诗作对,若是有兴致,高歌一曲也无妨,若是渴了饿了,我们船上也有好厨艺的厨娘,烹制些可口的小菜。”
华鑫听了忍不住赞叹道:“这法子好,你家主人巧心思。”
那妇人听了只是矜持一笑,面上并无自得之色。她抬眼看了谢怀源一眼,顾忌着没把这楼船的其他功用说出来,反正这位姑娘也未必见得到。
华鑫和谢怀源被引至二楼最后一间,华鑫抬头一看,发现这里面面积虽不大,但布置的倒也新巧,里面有张填了芙蓉石的如意圆桌,面对面摆着两个红木凳子,一侧墙挂着一幅山水,一侧摆着案几,案几上摆了只圆肚的花瓶,里面插着水灵灵的鲜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张被花鸟屏风隔开的绣塌,绣塌上半拢着蜜合色的纱帐,颜色有些暧昧。
华鑫和谢怀源一进去,那妇人便识趣地掩上了门,她绕着房间走了几圈,忽然笑道:“这房子里摆张床,倒也是个稀罕事。”
谢怀源抬眼看了那绣塌一眼,隐约猜到它的功用,暗暗皱了皱眉头,不过此时已经上船,多说无用,他暗自提醒自己把华鑫看得牢点。
华鑫抬步坐下,看了会儿湖面,忽然又笑道:“你说,这楼船不会也是你的吧?”
谢怀源十分淡定地道:“自然不是。”
华鑫奇道:“这是为何?”她一拍脑门,笑道:“看你也不像是有闲心弄这些风花雪月的人。”
谢怀源挑了挑眉道:“这楼船不是我开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华鑫问道:“哦?那是为何?”
谢怀源指了指那角落处的绣塌,淡淡道:“我定然不会放这种东西。”
华鑫闻言好奇起来,走过去绕着那绣塌走了几圈,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不由得郁闷道:“这到底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啊?”她说着说着,却没发现谢怀源人已到了她旁边,眼底含着一丝暧昧风情。
谢怀源指尖撩开那纱帐,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问道:“你真想知道?”
华鑫点了点头,撇嘴道:“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她正说着,突然腰被人箍住,一阵翻转,人被谢怀源压在绣塌上。
这个姿势...华鑫咽了口口水,抬头看着他白如玉的下巴,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好像知道了。”
谢怀源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腰,微微抬起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笑道:“你知道什么了?”
华鑫“......”这个问题她不管回答还是不回答都很不好。
谢怀源又倾身压了下来,一手拔下她手上用来盘头的长簪,让她的黑发垂散下来,隐约遮住半张面颊。他指尖轻点,把那黑发别在脑后,,低声道:“你知道女子为什么要盘发吗?”
华鑫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谢怀源笑了笑,随手把发簪搁在一边:“为了等待第一个拔下它的男人。”他倾身吻了吻她的长发,神情温柔:“当它盘起时,可以是端庄的持家良妇,是贤淑的正室夫人,当它放下时,就只能是女人。”他绕起一缕黑发在指尖,任由它顺畅滑下,低声道:“只能是男人的女人。”
华鑫听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