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了不少朝中大臣,个个都正襟危坐,一脸肃然。
“老臣见过燕王殿下,刚才听李公公说了宫中事情,不知你此去可有见到皇上?”见慕容玥回来,苏青文赶紧迎过去问道。
苏青文对慕容玥倒是颇有好感,毕竟慕容玥救过苏染香好几次,在辛国与荣国的大战中,又帮苏瑾之借来了援兵,才让那场战役很快取得胜利。
更难得的是,燕王并不曾以这些居功,回到京城后也未曾来极力拉拢他。
“唉,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本王今日前去宫中求见父皇,无奈却被人拦在殿外。千秋殿的太监宫女都被换了不少,本王心中有疑,不敢妄动,这才来国公府寻求帮助。”慕容玥喟然叹道。
“岂有此理!竟有这种事!老臣跟了皇上二三十载,皇上一直是个念旧的人,极少换身边伺候之人。而今怎可能突然对千秋殿的宫女太监大换血!”一满脸虬髯的壮汉道。
此人乃兵部杨大人,他以前带过兵,是武人出身,脾气耿直,对慕容平忠心不二,就算这京中各个皇子争斗得如此厉害,他也始终保持中立态度。而今这杨大人已有五十多岁,依然声如洪钟。
慕容玥道:“本王原本也不想猜忌太多,但事关父皇的安危,若无法见到他。本王这颗心难以安定下来。”
“燕王殿下的心情,老夫也能体会。目下看来皇上的处境极为危险矣!不知殿下可有找王公公问清情况?”苏青文问道,脸上神色也极为担忧。
“本王未见到王公公,也无从打听皇上的情况。此事蹊跷,又关乎父皇的安危,本王暂时也不敢打扰惊蛇,不知诸位大人可有什么计策。”慕容玥道。
“宫中有淑妃做主,祁王又有禁军在手,若是他们想要对皇上不利,只怕事情就麻烦了。”一身形清癯的老头皱眉道。
此人乃户部的周大人,是当朝少有的三朝元老之一。
“但皇上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杨大人一脸正气地说道。
“杨大人言之有理,我们不妨团结一致,入宫前去探个明白,那祁王和淑妃若真敢如此放肆,我们便为这天下清君侧!”苏青文凛然道。
“老夫愿同卫国公一起!”杨大人立马附和。
剩下的十多个官员有些犹豫,毕竟此去宫中可不是开玩笑的。很有可能竖着去,横着回。
一旁围观许久的苏谨之见状,便道:“殿下何不将皇上给你的传国玉玺给各位大人看看?皇上给你此物,便是想让你号令天下助他脱离险境,燕王殿下又有何可惧?”
众人一听苏谨之这么说,都大吃一惊,如果慕容平真将传国玉玺给了慕容玥,那便是有意将这天下传给燕王!
只见慕容玥道:“本王不愿以此作为要挟,不过而今父皇处境危险,本王便将此物给各位大人看看罢。你们若愿入宫救父皇,那本王感激不尽;若不愿,本王也不强求。此去便是生死难料,本王也不得怨诸位。”
说罢,慕容玥便将传国玉玺拿了出来。其余人见苏青文带头,杨大人也愿去,而传国玉玺又在慕容玥身上,他们也再无不去的道理。
而今武定侯还在京中,武定侯也有些兵力还在京郊,若真发生什么变故,他定然也会保燕王和慕容平。
这么一想,众位大臣纷纷跪下表明心志。
“那便劳烦诸位大人随本王去皇宫走一趟。”慕容玥道。
“玉玺既然在燕王殿下手上,我倒觉得可以让家父和诸位大人入宫一探究竟,殿下随我去点兵应对禁军。若是这些禁军还有点眼色,便知该为谁效力。但若他们当真要造反,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冤枉的!”苏谨之冷然道。
苏青文听后,倒觉得苏谨之所言不差;一旁的杨大人说道:“侯爷说得没错,殿下便和侯爷一起去带兵过来,我们先入宫,若是我们天黑之前都未回来,你们便杀进来。”
“那此事便交给各位大人了!”慕容玥郑重道。
事不宜迟,苏青文带着众人一起去了宫中。慕容玥看了一眼苏谨之,感激道:“多谢侯爷陪我唱了这出戏。”
“好说,以后对我们家小香儿好点就是了。”苏谨之漫不经心地回道。
“这是自然,我们也去点人马罢。不过,不知侯爷一共有多少兵力在京中?”慕容玥问道。
“五千人。”
“……”慕容玥忽然不知该回什么才好,看他那么一副轻松的模样,他还以为苏谨之至少也有上万人才对。
苏谨之狡黠道:“不过,我想燕王殿下肯定也有一些人马在京中,不如你去暗中调查禁军的动向,我去点兵,不知燕王殿下以为如何?”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侯爷的眼睛。”慕容玥见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底细,也没有否认。
“那便请吧!”苏谨之道。
慕容玥不见苏染香的身影,想要与苏染香说几句话,但苏谨之横在这里,他也只好淡淡地朝拾香阁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离去。
☆、九十三章
待到众人皆走,苏染香才慢慢地从里间走出来。她看了看空荡荡的院落,心中莫名有些恐慌。
没想这一世的祁王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而且比前一世来得要早那么一些。命运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苏青文和朝中重臣一起来到宫中,没想还未走到千秋殿,一行人便被拦下了。
“各位大人,皇上身体不舒服,谁也不见,你们还是回去在各自府上待着罢!”一位面生的小太监说道。
和苏青文一同前来的都是跟了慕容平许多年的老臣,皇上身边的管事的太监他们都极为熟悉,待他们也都礼让三分。而今眼前这张生面孔,说话阴阳怪气,丝毫没有一点作为内监的自觉,言辞还如此狂妄傲慢。
再思及燕王所说的话,性急的杨大人便先怒从中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若是皇上亲口所言,老夫自是立马拜别回去!你个没种的东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太监被训得脸红耳赤,忍了忍怪声怪气道:“此乃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莫非你还质疑不成?”
“空口无凭,老夫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一旁的刘大人也道。
走在前头的几位是朝中颇有声望、脾气又有些拧的大臣,有的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