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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门毫无预兆地开了,冷风嗖嗖地往里灌。陈秋糖抱了个煤炉,进来后马上关上门,打量了叶从心赤裸裸的身体两眼,说了句“瘦干儿狼”,就把煤炉放在了洗漱池边上的角落里。

    “给你点儿热乎气儿。”她放下煤炉就开始洗漱,面前的墙上一面大镜子,刚好把叶从心映照得彻彻底底。

    叶从心无语:“……你怎么这时候刷牙呢?”

    陈秋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为啥下午不能刷牙?”

    “我是说,我这里还在洗澡呢。”

    陈秋糖一看,自己的表老姑转过身去侧对着自己,就差完全转过去给自己一个后背了。她心道城里人就是穷讲究,俩女的还沾亲带故的,装什么授受不亲呢。

    “你没上过澡堂子么?”

    “那不是一回事吧……”

    陈秋糖含着满口的牙膏沫,走到叶从心面前,大力一掰。叶从心像一根柳条似的被她转了过来,上面两点下面一点完全暴露,整个人受到了十足的惊吓,呆滞地愣在那里。

    陈秋糖拿手抹了一把她脑袋上的洗发泡沫,蹭在上面两点上,又抹一把,蹭在下面一点的区域,这要不是故意调戏就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成了,我嘛也看不见了,你可劲儿揉头吧。”

    讲真,她确实蹭到了某个敏感的地方,立刻就有反应了。这时候幸好有泡沫盖着。

    叶从心洗过了澡,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羽绒服里面进了屋。陈秋糖已经烧好了热炕,叶从心坐在上面,从屁股蛋到脑袋顶,一路热上来,血气顺畅。陈秋糖端来一碗刚熬好的野生菌汤,叶从心谢过了,热腾腾的汤冒着原生态的蘑菇香气。

    陈秋糖搬了个板凳与叶从心隔着一段距离,两条腿像男孩子似的大喇喇叉着,问:“你嘛时候带我走?”

    叶从心一听,刚要送入口中的一勺汤又倒回去了,“我没说要带你走呀。”

    陈秋糖一愣,不屑道:“耍我呢?因为说你山炮?”

    “和山炮没关系。”

    “你……不是来接我的?”如果人类有耳朵而尾巴,此时陈秋糖的这两样东西一定是耷拉着的。

    “我一个人生活,带着你很不方便。”叶从心伸出手去想摸她的狗耳朵以示安慰,伸到半空被陈秋糖一巴掌拍了回去,还赏了一个白眼。

    陈秋糖从板凳上站起来,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地在屋里转悠,眉头紧锁。转悠了一阵,艰难地说:“你自个儿住,不得需要个人看家护院么?”

    叶从心笑道:“你又不是狗狗。麻烦把烟掐了,我闻不了。”

    陈秋糖没有抵抗,顺从地灭了烟,回过神来的时候,眼里竟然盈盈有泪,看得出,忍眼泪忍得很吃力。“你需要干嘛我都能给你干,咱不白吃白住你的。你是不是怕婆家不待见咱?”

    “我不找婆家。”

    “不找婆家?一个女的不找婆家?在咱这儿可不准。”摇晃着满头白毛装酷的杀马特姑娘,却像乡里大妈一样说着这样封建愚昧的话,叶从心唯有叹息。陈秋糖见叶从心神色不动,又勉强加一句,“实在不行,我把你家家事全包圆儿了。”

    叶从心笑道:“哎呀,你这形容的不是童养媳吗?”

    陈秋糖愣了。

    “你想给我当童养媳?这个我可以考虑的。”

    “我咋给你当童养媳?你也不是男的,我也不是小孩儿。”她居然根本没发觉叶从心是在调戏她,在认真回应这个问题,眉头一皱说,“老姑,你要是想养小伙儿,咱可以给你介绍。咱们村长得好又能干的小伙儿有不少,还没上学的那种,能慢慢教。”

    叶从心忍笑忍得很辛苦,将汤还给陈秋糖,“得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陈秋糖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吧嗒吧嗒地落进蘑菇汤里,“我跟你说正经的,你逗我干啥呢!我好歹你一声老姑,你起来说清楚成不?”

    叶从心才不管,她本来就不爱听“老姑”这个称呼,把人都叫老了。

    再者说,我头一天认识你,还生分得很呢。

    她倒头就在热炕上打起了盹,心想,受这孩子的恩惠越少越好,明天就去找镇上的民政所说清楚,顺便办完莫康交代的事情,然后回家,一天都不多留。

    叶从心是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被微信电话吵醒的。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裹在被子里推到墙边,身边挤着个人,白色的短头发在夜间反着光,炸开来摊在枕头上。单人床宽度的炕上面,陈秋糖四仰八叉地躺着,胳膊搭在叶从心的胸下肋骨部分。叶从心皱皱眉,怪不得梦见自己成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喘不过气来。

    陈秋糖被微信电话的声音吵得半睡半醒,挠了挠胳膊翻了个身,又睡下了。叶从心接了电话,蹑手蹑脚地跑到外屋去,当她发现来电人姓名的时候,已经迅速地将自己的睡衣领扣解开到最下面,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沟。

    第5章 本老大打造大粪围墙

    “程程,在干什么?”

    杨程程是莫康的女儿,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小叶子!!!我去,你真住在你表侄女家了啊!”视频电话里,杨程程将一头长卷发盘在头上,一张俏丽可人的脸饶有兴味地对着镜头来回张望,“东北火炕睡着怎么样!”

    “我分不出区别的。”

    “你那小侄女怎么样?好看不?聪明不?”

    叶从心糟心地说,她还指望自己带她回北京呢,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杨程程仰天大笑,修长白皙的脖子占了一般的屏幕,“那你带她回来撒,当闺女养,免得以后还得去国外找精子库,花几十万还不好上户口。”

    “我又没想过要孩子。”叶从心怨怼地白了她一眼,说,“还‘撒’、‘撒’的,去南方出了趟差,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了吧?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杨程程欢乐地哼着歌把视角向下调,叶从心这才发现,那货原来正在泡温泉,光着身子,两团白嫩大胸浮在水上,一半露在外面,周围飘着玫瑰花瓣,刚好不露点。

    啧,享受着资本主义腐化生活的社会主义人民教师啊。

    杨程程自云,行程定的是后天晚上的飞机,但是今天晚上开始就没什么事了,就剩下大家一起嗨皮。接下来就是杨程程的一段脱口秀,内容包括且不限于:出差地点的学校里的学生有多书呆子,老师都是一群死脑筋,南方的小姑娘果然长得水灵,有男学生要了她的联系方式等等。叶从心只负责安静地听,时而吐槽。从小她们就是这样,杨程程逗哏她捧哏。不少人说杨程程太贫,一张口就毁了她曼妙的外表,叶从心不觉得,她听杨程程讲单口相声甚至能安心地睡觉。

    “诶,怎么回事?小叶子,你听得见吗?”杨程程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