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分到的任务难度越大,赚得功德越多,功德越多,自己的仙家分到的就越多,而且高级别的可以临时借城隍的法器,甚至可以差遣阴兵。”
“原来如此,我的导师不是你,是谁啊?”千万不要是……
“你四叔。”
“真的是他……”
“是啊,你是郑家的,上面规定为了方便管理,各门派和家族各带各的实习生。”
“这样啊……”我摸向脖子上的玉牌,看来四叔在城隍这里涉入很深,登记郑家家主的事……最好还是缓一缓。
“你四叔很重视你啊,这些年他也没做多少事,能升到三级全靠城隍提携,这次却主动提出要自己带你,有了他的门路,你想要向上升很容易。”张强笑眯眯地说道,眼里分明是鄙视。
“我跟你说实话,我和我四叔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打算跟他一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申请换导师。”
张强笑了,“换不了,城隍现在要用他。”
“用他做什么?”
“重建城隍庙啊,你四叔是总发起人,据说他跟阳间政府上面关系极好呢,行走阴阳两道,路路皆通。”
我想起了跟他走在一起的会长们……“建城隍庙……”
“建了城隍庙就有了香火信众,城隍才能在各地城隍大会上抬得起头来,也算是正式从被排挤的边缘回归正位,你觉得这事儿小吗?在这事儿上他有求你四叔,你觉得他会驳你四叔的面子吗?”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我一直想要摆脱四叔的掌控,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撞到了四叔的老巢……我站了起来……想要离开。“注册巫的事,我要再想想。”
“你注册之前可以再想想,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张强说道,“不过……有个故人让我带话给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四叔在城隍这里也不是没有敌人的。”
我看着张强,我们俩个人对视了许久,我坐了下来,是的,躲是躲不过的,只有正面迎敌……才有一线生机,“你的故人是谁?”
“你奶奶拜托我照顾你。”
“你……认识我奶奶?”
“你奶奶怎么舍得让她宝贝孙女一个人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上大学没人照顾啊。”
“可张峰……为什么说我们郑家是汉,奸,大骗子?”
“他……他脑子里缺根弦,你不用理会他。”
“我们家……到底是满人还是汉人?”
“汉人,你家早年就到了东北,但你家是汉人,至于大骗子……你家人的能力不是寻常人能明白的,毕竟你家人不会起卦算命,跳神,也不会捉鬼降妖。”
嘴炮攻击嘛……打架全靠黄仙……别人家不管是真是假请来个“大神”,至少要穿上衣服敲着鼓连崩带跳一阵子,我家要不然是对话解决,要不然就是黄仙上身,确实有点像骗子。
“这是你的印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黑不溜秋的铁疙瘩,一面磨平了,用阴文和明文写了郑多,在灯光下,铁疙瘩的表面布满奇怪的花纹。
“这东西怎么用啊?”
“派遣黄仙、鬼仙出去办事,查档、借人、借东西、举报、都用朱砂写在黄表纸上,盖上印鉴烧掉,报告直接递到城隍这里,没有这个……你的仙家办不了事,这印鉴代表你。”
“我奶奶也有印鉴吗?”
“有。”张强肯定地说道。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是几级巫?”
“你奶奶是五级。”张强笑了,“所以说级别并不能体现能力,查档什么的,五级就够了,不申报不考试功德再多也不会自动升级。”
“查档……查什么档?”
“功德、死生、姻缘、运势全都在档里。”
“现在呢?奶奶去哪儿了”我问张强,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特别想问的问题,奶奶呢?去哪里了?
“你奶奶去了她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你我现在都去不了。”张强垂下了眼睛,“不提那些事了,你的鬼仙呢?”
“在这里。”我打开束灵罐,召唤皇甫灿出来。
张强看见皇甫灿眼前忽然一亮,“你果然不同了。”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张强笑道,“多多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啊,有了黄书郎跟皇甫灿,你奶奶也不用总是担心你了。”
我倒希望奶奶担心我,没事儿常来看看我……那怕是托个梦也好。
张强拿起我的印鉴,默念了几句,在我的手背上盖了一下,又在皇甫灿的手背上盖了一下,皇甫灿整个人鲜亮了许多,少了鬼气,多了人气。
“从今以后,你再不是地缚灵也不是不在册的孤魂野鬼,而是登记的鬼仙了,能够出入城隍,出入民宅门神也不会阻拦,攒够了功德,赎清了杀人之罪你就能转世投胎了。”张强笑着拍了拍皇甫灿的背。
“杀人之罪?”我看向张强和皇甫灿。
“杀自己也是杀人啊。”
“他是病亡啊。”抑郁症是病啊!
“地府还不承认抑郁症。”
“那……”我想到了某某人。
“他是不同的,再说他也不信这个,不在我们管辖范围内,就算是的等方面……名人啊……单就粉丝愿力也足够捧他了,常人哪里有那么好命。”
是啊,常人哪里有那么好命……
“还有这个。”他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执法记录仪。”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执法记录仪。
“不是珍珠了?”
“珍珠很贵的好么,又是一次性的,这个是经过符文改装的执法记录仪,在整个实习期间你出马做事都要戴着这个备查。”
也就是说我一举一动都会在四叔的监控之下……
“不要怕,你四叔远不能一手遮天,不走正路走邪路,早晚有报偿。”张强说道,“好了,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你把□□号和微信号拿来,我加你好友,拉你进群就完事大吉了。”
“啊?还有群?”
“当然有群啦!都什么年代了……”
我说了□□号和微信号,这才和皇甫灿一起告辞离开。
“刚才那是什么人?”只有我们俩个人时,皇甫灿问我。
“他?张强啊,省大的咖啡厅老板,跟你同届的同学。”
“他不是我同届的同学,他看起来都有六十多岁了,怎么会是我的同学。”
“啊?”怎么可能!张强自从我认识他就是那样子,三十岁?现在有四十?总之就是轻熟男范儿……六十岁……怎么可能……
“也许比六十还要老……反正不是我同学。”
“开,开什么玩笑……说得好像你能认清楚你所有的同学一样。”
“照相式记忆,不记得同学的名字,脸也记得,而且他很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