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阴暗的黑色潮水依然生生不息的,在这块土地的无光之处流淌。
……
超级士兵的血清是不可复制的,美国队长的基因也是如此。
组织仍在寻找、研究血清的制造方法,谁都舍不得放弃那样大的宝藏。
奥利凡德清楚自己并没有被什么可疑的试剂、辐射之类的影响,所以此时,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小小能力,她还有另一个怀疑。
——变种人。
变种人(mutant)这个隐藏在人类之间的特殊人群,之后将因为“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率领兄弟会在白宫搞一个巨型轮胎圈刺杀总统的事件为众人所知。
他们有些的外表和常人不同,有些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类。
变种人并不是不可测的,斯特拉克工业就曾经研制出哨兵机器人——可以自动检测x因子,由此发现变种人,顺带分析变种人的弱点并加以攻击。也有一种说法说,它们可以一定范围内抑制x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实这一批哨兵只是第一代,且在对付变种人的战争中没起到什么卵用:
比如轻易被变种人“金刚狼”罗根一刀切,被蓝色“野兽”汉克手撕,被“万磁王”完美控制什么的。
奥利凡德曾经对此感兴趣,并弄出了点类似的检测仪器。
于是她取了自己的血样。
……
变种人的能力来自先天携带的x因子,一般而言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自然显现。
也有的变种人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之后突然觉醒,如,当年在纳粹集中营被杀害母亲之后被迫觉醒的万磁王。
她很确定自己年幼时并没有展现变种天赋。
虽然“把东西变没”这种事情,在她一两岁的时候确有发生,而且那些东西之后都再也找不到了——但,这在她小时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魔力暴动?这是正常的事不是吗?别忧心,戴安娜,小巫师的魔力暴动总是能带来奇奇怪怪的事件,几乎每个小巫师都会!额,虽然有点早……但我们的小维基是个纯血,纯血总是能带来惊喜!”
记忆中男人的声音又雀跃又慌张,用非常讨好的态度对着他口中的“戴安娜”解释。
戴安娜……
哦,对,那是她的母亲的名字。
戴安娜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和温柔的黑色眼眸的女人,但她的面容具体长的什么样?
……奥利凡德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这种遗忘原本不该出现的。
她不记得了,快想起来,想起来……
!!!
同样有着一头黑发的姑娘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脑仁一阵钝痛。
她感觉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形状——对,就在她身侧——磨砂的表面,冰凉的质感……那是一把枪。
她现在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把消失的枪的存在。
猛地转头——
黑发飞扬着略过那块空间。
依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
第4章 变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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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筒注入试管,精密的机械操作手滴滴答答转动,连接着检测仪器的显示屏上划过一串又一串数据。
当代表检测到x因子的第一行那一格绿光亮起的时候,奥利凡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变种人啊……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身份——起码,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在九头蛇,并不是。
即便是普通社会里,变种人尚且需要躲躲藏藏,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条件去摸索、训练自己的能力——组织的监控网络并不是干放着看的。
或许,制造一个足够屏蔽检测仪器的抑制器是个不错的方法?
但她得先搞清楚,在变种人能力显现的初期使用抑制器,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说起来,如果变种能力和魔力暴动一样可控就好了……
在一岁之后,即在被带回九头蛇之后,她再也没有发生过魔力暴动,这也是为什么她确定这次的事件不是由魔力暴动引起的原因。
一般的小巫师在十岁之后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九头蛇的所有人,包括红骷髅,都只认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类——除了具有一点研究天赋之外。
她记得组织有专门的分部进行变种人研究。
对的,她曾经见过那些被白布一盖、担架一台弄出去的“待处理废弃实验品”——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被抽血、切片个彻底,有些连正常的躯干都看不出来了。
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为了避嫌,以及控制研究内容的流出,不同分部的人并不会有多少交集。
所以她首先打消了直接去要数据的念头。
……
“滴,滴。”
上数第二行的两格绿光也依次亮起。
变种人其实没没有确切的等级划分,奥利凡德当初制作检测器的时候只设定了五行简单的分类,整体显示为倒金字塔型,从下往上数,到第几行就有几个格子,以红、黄、绿三色光代表优劣程度。
不同的行数分别代表不同的范畴。
如最简单的第一行,检查x因子的存在与否。
第二行代表能力对变种人日常生活的妨碍程度,即缺陷,一般具体表现为外表的异于常人,若是有明显的外在影响则会是两格红灯。
第三行则是可控性。
奥利凡德盯着那慢吞吞亮起还隐隐约约要熄灭的唯一一格绿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后两格亮着代表潜力程度的黄灯亮着,她都在想要不要破罐破摔,先把“自己出现变种能力”这个消息报告到上级。
第四行第五行的检测结果出现的相对缓慢,在这段等待的时间内,姑娘闭合的眼皮遮住了她孔雀蓝色的眼睛。
……
奥利凡德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就好比她记得父亲当时又雀跃又慌张的语气,记得他说过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停顿。
她记得一岁时母亲的奶水的味道,也记得午后阳光洒下,将母亲乌黑的头发镀上一层浅棕色反光,戴安娜纯黑色的眼眸里含着担忧,一遍又一遍试图安抚她小小的婴儿身躯内暴躁的魔力……
但她却不能想起母亲的面容具体长的什么样子,包括父亲的也是。
这是本该是不可能的——记忆宫殿永远不可能出错,更别说遗忘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对有她的父母施加过保护咒语——而且是非常强力而有效的保护咒,也许和记忆相关。
现在,奥利凡德她的记忆宫殿中央。
这里是一个环形的密闭空间,周围的墙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内嵌搁架,而她坐在一把长椅上,长椅下铺着一块有些陈旧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