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带着睡意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醒了?”
韶清僵了一下,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上一次两人都穿着衣服,比现在这场面要好收拾的多了,她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从苏易的怀里抬起头,就看到苏易正低着头看她,睡眼惺忪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见她抬头,他就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嘴,声音有些含糊:“早。宝贝。”
韶清僵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看着苏易。
她刚才是出现幻听了吗?
苏易叫她……宝贝?????
还记得韶清第一次和苏文竹见面的时候苏文竹就问她,私底下苏易怎么称呼她,是叫她宝贝还是小心肝。她当时还想象不出苏易嘴里会吐出类似宝贝小心肝这样肉麻的字眼,此时却亲耳听到了。
简直……太肉麻了。
韶清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一下。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苏易敏感的察觉到韶清的僵硬,和怪异的表情,他微蹙着眉,似乎在斟酌着哪个称呼更好一些。
韶清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听到苏易略有些迟疑的说道:“……宝宝?”
“噗嗤——”
韶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埋在苏易胸口,肩膀不停的颤动。
笑够了,她抬起头,既无奈又好笑的看着难得有些窘迫的苏易问:“那我要怎么叫你?”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促狭和狡黠,故意说道:“宝贝?”
苏易却是一怔,随即俊脸微红,轻咳一声,说:“……你喜欢就好。”
韶清:……
看着苏易的眼睛,韶清忽然心中微微一动,轻声说:“你叫我音音吧,这是我的小名。”
她哪里有什么小名,只不过实在不想让苏易叫她宝贝或者宝宝或者是别的什么。倒不如她直接给他一个称呼,音音,韶字的一边。
“音音……”他重复一遍,然后注视着她问:“哪个音?”
韶清刚要告诉他,却忽然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微微一笑,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写下音这个字。
“就是这个音。”
苏易也记起那次她在他的掌心写下她的韶字,内心有些悸动,反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叫她:“音音。”
韶清低声应了一声,忽然闭上眼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这个名字,只许你叫。而且只能没人的时候叫。”
不然怪别扭的,说不定她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叫她,岂不是露馅了。
苏易微微一愣,随即五脏六腑都因为韶清这句话而燃烧雀跃起来,他轻啄着她的面颊,来表达自己此时内心的欢愉。
“音音……”
“嗯。”
“音音…”
“嗯。”
“音音。”
“嗯?”
“音……”
苏易的睫毛轻轻一颤,被韶清吻住,只能把另外一个字吞进肚里。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抱在一起接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想也知道。
昨天晚上苏易心疼韶清,虽然她昏睡过后他欲望未消,也只是握住她的手裹住他纾解。
现在休息一晚,苏易体内已经被彻底解开封印的欲望之兽又蠢蠢欲动。
忍不住诱哄着拉着疲软无力的韶清来了一回,比昨晚上时间更久,更酣畅淋漓,韶清脖子上都被他弄出了印记。
下床的时候韶清双腿软的站不住,心中暗恼,谁知道看起来那么冰冷禁欲的苏易在床上却完全和禽兽无异。
而且还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结果最后一次还有一次。
从床上一直做到浴室,简直食髓知味贪得无厌,结果做到最后苏易伺候她洗身子的时候就累的歪在浴缸里睡过去了。
然后韶清彻底放弃了在床上和苏易争夺控制权这件事,只要他少折腾她几回她就心满意足了……
睡了一会儿又猛然惊醒。
她忽然想起她外面睡了一夜,程薇她们知不知道?
然后就看到正站在床尾,给自己系领带的苏易。
苏易餍足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高贵慵懒起来,系好领带,看着韶清说:“睡吧,昨天晚上我就已经给程薇打过电话了。”
韶清却睡不着了,从床上坐起来,却忘记自己被子下不着寸缕,身上的被子顿时从胸口滑落下来,露出了她雪白的皮肤和挺翘的雪乳,苏易的眸色顿时一暗,韶清连忙把被子拉上去拦住,然后瞪了苏易一眼,却换来苏易的垂眸低笑。
韶清这时候又感觉苏易像极了第二次见面他揽着她的腰进包间的那时候了,带着几分随性风流。
不知道在哪里看来一句话,说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后会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韶清此时有些深以为然。
韶清对苏易说:“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苏易捞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然后又把韶清散落一地的衣物捡起来放到床上,当看到自己的内裤被苏易用手指挑起来的时候,饶是韶清,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偏偏苏易一张异常英俊的面孔,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手指上挂着一条小内裤也不显得猥琐,反而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性感。
“那我在外面等你。”
苏易说着,就走出了卧室。
韶清感觉自己的腰痛的比任何一次大姨妈都酸痛,双腿也软绵绵的用不上力。
心里又骂了苏易几声禽兽,然后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韶清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韶清双颊绯红,眼中像是含着一泓秋水,眼尾带着若有似无的情意,比之前清纯的样子无形中多了几分妩媚。
看来现在她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韶清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挤出牙膏开始刷牙。
洗漱完,想把头发扎起来,刚拨弄其头发就发现脖子右侧上有一块鲜红的印记。
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这么弄的。
现在不是冬天,她穿的衬衫又没有领子,完全遮盖不住。
只能放弃扎头发,用头发做遮挡。
然后走出去,撩开头发给苏易看他干的好事,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苏先生,你属狗的吗?”
这是拐着弯的说苏易是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苏易的面说这种话的。
但是当事人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们走吧。”然后把手伸出来,示意韶清过去。
韶清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让他牵住,没注意到苏易微微牵起的嘴角。
“已经买了下午的机票,吃了午饭就去机场。”
出租车上苏易说道。
韶清点了点头,下半身一直酸酸涨涨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