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回荡全是方才氏涵激动的笑脸,当真觉得自己是个骗子,若是男子之身自己当真是义不容辞的就娶了她!
想想如何向赵王请旨这一难题心中憋闷烦躁,可是想到有赵后这个僚机在心中不免缓和了些许。我与青奴足足在殿外候了两个时辰才宣觐见,我知道赵王不喜自己,自己还要做让他更加讨厌的事情不禁为自己的勇气点个赞。
青奴将我扶往大殿中央,二人纷纷下跪行了君臣之礼,赵王随意地挥挥手说,“起来吧!”
“前几日伤的地方还疼吗?”
赵王竟然关心起自己了?我心中大鄂,许久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不疼了!”面上虽在笑,心里却很是紧张。
赵王缓缓合起了奏折,紧皱着眉头,一身龙袍加身,眉眼中露着王者的霸气,严肃注视着我,我笑容渐渐有些僵,咬了咬唇,“臣恳求赵王赐婚与氏涵公主。”说的干净利索。
似乎如赵王所料,可是神色有些改变,“可真让孤左右为难啊!”这几个字清清楚楚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一旁的赵后笑了笑,搂过赵王,轻轻说道,“燕世子虽然年岁尚浅可毕竟是一国太子,氏涵跟着他不会受苦的。”
赵王忽地大笑起来,赵后本来脸色微带着几分窘迫,闻得其的笑声,一时怔住也跟随着微微一笑。
“你此番做岂不是让韩国五殿下跳梁小丑!”赵王微合双眼搂住一旁赵后的纤腰。
我有些失色跪倒在地,“臣恳求赵王赐婚与氏涵公主!”又重复了方才说的话。
“孤再思量一番!”
赵王的语气有些疲倦我也不好再坚持下去,讪讪作揖告退,青奴扶着我进了寝殿,“太子当真要娶氏涵公主?”青奴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我侧坐在床榻上微合双眼,看起来很是疲倦的样子,虽然看着甚是狼狈,却依然掩不住出尘俊逸的气质,“怎么了,小媳妇!”这个绰号当真是越聊越顺口了。
“太子要置太子妃于何地?”青奴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听完青奴的一番话我长叹一声,差点忘了远在燕国自己还有一位妻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声音听着有些倦怠。
青奴无奈只好退下。
浑浑噩噩,六神无主,满脑子都是赵王如何回答她,害怕答应又害怕不答应,恐慌占据整个大脑,全身脱力,缓缓滑躺在床上。
忽地长安君悄然无声的出现在我身旁,见我懒散的模样,咳了咳嗓子眼波里带了嗔意,“小鸡蛋!”长安君目光如往常那般温柔,熟悉的声音听上去越发亲切。
“长安哥?”可能是因为同盟的原由我看着他甚是亲切。
“小鸡蛋要娶氏涵?”那张俊俏的脸故作关切。
“你怎么懂?”
“宫里你与韩秉文之事可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你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随即长安君忍不住失笑。
“那我岂不是成了名人了?”我看向长安君喃喃开口道。
☆、淑慎之死心迷乱
一丝怅然笑意掠过长安君眼中,旋即归于沉寂,深潭似的眸底再无波澜,“可是你是女子啊!”长安君略略俯身,流露一丝笑意。
我恍恍惚惚抬眼正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二十五六芳华年岁的长安君正是吸引姑娘们的大好年华,被如此痴痴的盯着,我的心竟然在突突的跳动着。
“如若不然长安哥娶了氏涵?” 我长发垂覆两肩,脸色有些泛红只觑得一眼,再不敢抬头,惴惴沉吟片刻道。
“真不知你为何执意要娶氏涵,你根本不了解她!”
长安君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迟疑一瞬,“氏涵生性纯良,不了解又何妨?”我瞪大了双眼瞧着长安君,疑惑的问道。
一丝讥诮笑容浮上长安君唇角,眼底黯然成灰,侧坐在了我的身旁,兀自笑了,眯眼注视我,“鸡蛋还是太小了。”
的确,自己却是太小了,曾是千姤之时也不过活了二十一二,经历的事情太少,心智都不够不成熟!
长安君朝我伸出手来,“过来!”
我有些微愣,虽然长安君得知自己是女子之身可是这个小小的身体才十岁应该勾不起他的欲望吧!装傻的伸出了小手搭在了他宽宥的手心,那满手的茧子胳着我很不舒服。
长安君握住了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望住我,良久,终于开口道,“你还是太小了……”
我蹙起眉心,寒冷的冬季里手心里却全是湿漉漉的汗水,“是啊,待我长大了长安哥可不能再这般握着我的手呢!”
“为何?”长安君笑着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我。
“因为那时我定是长成了绝色美人,长安哥这般握着就不会心动吗?”我对着长安君露出一个笑脸,看着他讪讪的神情,我暗喜,小时候真好可以随意的调戏任何人!
长安君是多情之人,在他□□经过的女人斗量车载,看着眼前这小不点也太过于自信了吧,嗤笑一番,“本殿下当真是想瞧瞧小鸡蛋长大的模样!”
我颔首轻笑道,“不会让长安哥失望的,定是如貂蝉一样的大美人!”我不是太过于自信只是这副皮囊生的真是太俊美了,就算是长残了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貂蝉是何许人?”
“啊?”我讪讪一笑,秦还未统一六国自己怎就说了三国中的人物?“反正是极美的人!”
长安君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笑问道,“总是跟随你左右的太监呢?”细长眼中几分魅惑的笑。
“这么晚了应该在侧殿休息了!”
长安君松开了我的小手,一只手撩起我的缕别在耳后眼神温柔得让人沉醉,便起身离开了,我整个人痴傻了,看着长安君的背影不禁暗自叹息一番,自己的心在瑟瑟抖着我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害怕他不是未来的赵孝成王,害怕这么好的一个人会在这场暗战中成为第一个牺牲者。
侧殿空旷,青奴斜卧于榻上闭目休息,曲肘撑着头,忽地房门被推开,青奴猛地睁开了眼起身,“是谁!”
长安君走进屋内,微褐的双眸带着冷漠,淡淡的看向青奴,讽刺道,“真不知在一个失落的太子身边做细作有何企图?”
青奴心在颤抖皱了皱眉,半晌才缓缓道,“六殿下是何意思?”
长安君眼底恨意带着锋芒似乎可夺人性命,从齿缝中迸出问话,“你右腕上那奇特的烙印本殿下曾在一秦国细作的手腕上瞧见过!”
青奴陡然后退一步扬起头,不免有一些慌张,“六殿下为何不直接告诉太子?”刚刚那一瞬间青奴突然有些害怕,若太子知道了事实,那自己该怎么办?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温和而开始在乎别人呢?
长安君冷冷的看青奴,“本殿下想知道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