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的走来,“这难道不是王将军日思夜想的千弟吗!上次是赵国的使臣而这次却只身来这边塞?你的身份当真是不简单啊!”
这羌副将说话竟然这么惹人来气。
“这面具底下究竟藏着什么!”他的眼睛都露出了一瞬间的精芒,欲再次摘下我的面具却被我握住了手腕,双目定定的望着他。
我却没想到他在和我较量,他侧身一转,我瞬间被甩到了一边,他未停歇半分直直手勾了过来,我迅捷避向右侧,两人开始缠斗起来,差不多过了七十余招,未分胜败,我只觉得他的招式出奇的熟悉,忽地他抬起了我,好似是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我与他都摔到了,我竟然骑在了他的身子上,可是一点也不尴尬,我的心却在颤抖,我慢慢的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了他一双眼睛,心蓦地的感觉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羌……羌瘣……”我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你怎知我的全名……”
“羌瘣,我是千姤啊!”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羌瘣的脸上,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我知道啊,王大哥的千弟啊!”羌瘣被我弄的无从适从。
“我是千姤,是你的小疯狗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泪流满面的大叫,不管不顾的摘下的面具,“是我,这还是你送给我的面具!”心底是刀子般划过的痛。
可是他显然是被我脸上的伤疤刺痛了双眼,一把推开了骑在他身子上的我,嘴角微微牵起,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认错人了!”
欲转身离开却被我一把拉住,“羌瘣……我是小疯狗啊,羌瘣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我只记得我叫羌瘣,不记得什么小疯狗!”
世界突然间变得那般安静,寒风似乎也止息了,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诀倔强的不肯松开,滴的眼泪无声的滚落,却是无能为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的眼泪疯狂的掉下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如此残忍,不要忘记我,不要当我是陌生人,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拼命的摇头,生平第一次,我要羌瘣永远记住我,他却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一个大男人,哭的像女子一般!”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便转身离开。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蹲在了地面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记不得我了。
☆、与他不打不相识
我擦拭眼角泪水收敛了悲伤的神色带上面具, 再次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诀,“秦国是要攻打赵国吗?”声音带些一丝呜咽,可我不能忘记今日来这儿的目的。
“你猜!”羌瘣低头看我,笑得很奇异。
我凝视着羌瘣,长平之战,这场战役是否是历史上, 此战是中国古代军事史上最早、规模最大、最彻底的大型歼灭战, 赵国全军覆没秦国惨胜, 若如今燕国保存实力, 是否可以渔翁得利?
“我愿意做秦国的将士!”我生冷的道,我不可以让秦国攻不破赵国,更不可以赵国覆灭。
“你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羌瘣低笑。
“我当初满身是伤都能逃离你派来刺客的刺杀, 想来,我这全身本事也可以助秦国一臂之力。”我面色青白起来, “若你不带我去见白起将军我便杀进去!”
“白起将军可不似王翦将军怜香惜玉!你若惹得他不高兴了想必这大营都出不去了!”羌瘣道。
“请羌副将带路。”
那一刻, 我知道我的眼神有多么悲凉。
羌瘣带着我走进了大营, 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而立之年的白起, 他转身看着我,眼中威严,似乎可以吞噬众生。
“这白面书生怎会出现在边塞大营?”虽是问句可是在我听来却是感叹句。
“在下千姤, 见过白起将军!”随即抱拳作揖道,“今日在下前来是为在秦营谋求一份职位!”
“这秦营岂是你想来便能来的?”
威严的声音听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趁我还不想杀人的时候快些离开,如若你再多言,你便走不了了!”白起的眼睛慢慢的杀意却有一丝洞察的清明。
我终于知道了即使上那么多武将中白起的名讳会排的如此靠前, 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足以将最强大的敌人击溃。
“白起将军,我……”
还未等我说完,他便拿一旁的长戟向我砍来,气势形如破竹,我敏捷一跃跃往了羌瘣身旁,白起的长戟将桌子竟然挑了起来,狠狠的砸向了我这处,我想都没想推开了羌瘣抽出赤影剑将桌子劈成了两半,透过满天的木灰尘直直的刺向了白起,白起用长戟挡住了我的剑,我有些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的脸色都丝毫未变,反倒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双手一用力,狠狠的将我抵出了营帐飞出了数十丈。
我吃痛的从雪地上站了起来,本以为一切结束了,白起竟然飞出了营帐手持长戟再次冲了上来,凌厉的双目刹那间有了杀意起来,我微微一愣,往后一仰,看着那长戟从我的上方划过,我抬脚一踢,那长戟竟然从白起手中脱落,我心中大喜,随即起身握住了长戟,不料长戟却是大震,我根本便握不住,我便感觉自己跟着长戟一起颤抖起来,无奈只好扔下长戟退后几步。
白起上前接过长戟,有些满足的笑道,“不错,再来!”未停歇半分又拿着长戟刺上来了。
我一脑的黑线,“还打?”我这个一个极其白痴的问题并未让白起停下脚步来,他那势在必得的模样,感觉今日他那长戟上若不沾上我的血他是势必不可罢休的,又连躲了几招忽地一把大刀直直在挡住了我身前的长戟,我诧异的转头望去,是楼烦王,是氏涵的父亲楼烦王,是将我错认为他女儿的楼烦王,他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护在了身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起,我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楼副将,你这是做甚?”白起收回了长戟看着我,那样的神情,仿佛能将我硬生生地撕裂了一般。
“这是我的女儿,你们谁敢伤害她!”楼烦王呵斥道。
这下好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我只能傻傻站在他的身后接受他的保护,即使我不是他的女儿。
“哈哈哈,原来是令千金啊,方才还觉得奇怪,一男子的身子怎会如此柔软。”白起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眼中无了弑杀之意,反倒是有点宠溺之意?
得知白起不会再伤了我楼烦王便放下了大刀着急的看我身上是否有了伤,“女儿,没事吧。”
楼烦王将我带回了他的营帐,我有些不忍看他如此关切的眼神,难道他不知我不是他的女儿吗?难道他不知楼烦国的百姓都因为我而死吗?难道只因为那块玉佩他便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