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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有了些食欲。

    之前孕吐过于严重,大概因为这些日子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太去在意,孕吐反倒减轻了不少。这是她怀孕以来第一次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就算是再难过,也不能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想到这里,便更加觉得饿了,一块一块的竟将两碟子糕点吃了个精光。

    水色赶着又泡了一杯柠檬茶送来才去收碟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卿卿吃得很少,将她吓得可不轻,到底是怀了身子的人,这样子才算是比较正常。

    收了碟子之后,水色便服侍着她歇下,自己守到院子外面去,待赵景翊一回来,便拦着将情况一一报告给他。

    听说她能吃下东西了,心里猛地一松,扬起嘴角,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屋子。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点灯,赵景翊蹑手蹑脚地拿出火折子将桌上的烛火点亮,又蹑手蹑脚地合上灯罩,才往床边走去。

    “你回来了?”卿卿近来的睡眠很浅,稍微有一点点的动静都会醒过来。

    见她已经醒了,赵景翊便将里间的烛火也点燃,“再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

    卿卿摇摇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宫里的事忙完了?”

    “忙完了,太子妃已经下葬,东宫具已整顿完毕。”

    “我……方才梦见明香了……”卿卿红了眼圈,呆呆地看着赵景翊,声音细弱如蚊蝇,“锦绣说,明香病重的时候曾强撑着一丝意识交代她,若她不在了,要让那对鸳鸯枕同她一同下葬……”

    赵景翊心疼地将人揽到胸口,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安慰她:“在那里,明香会很好的……她会看着明园主,看着江沅,看着我们,看着锦绣和明香园里的老老小小,看着我们生活她才会开心,那里不会再有人欺负她……”

    “我送锦绣去明香园了,有了锦绣,明园主也会有些希望……”

    赵景翊叹口气:“明园主是个老实人,有骨气,当初明香一进宫,魏承扬便送了两箱金银珠宝过去,明园主二话不说将东西全都扔了出去,大病了一场……你放心,我会照看的……”

    卿卿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后面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必须养好了身子才能将这场仗打胜……

    ☆、第七十五章

    已是亥时了,天空中的星子闪烁得明亮而又静谧,绛州城灯火渐熄,万户渐入眠,唯有城中魏伯府上还亮着点点的灯火。

    渭阳懒懒的坐在厅里的美人榻上,披了件石榴红的软烟罗外衫,发髻垂落在胸口,手中端了杯清茶,葱白的手指捏起茶杯盖子轻轻地浮着茶叶沫子。平儿站在一旁仔细为她打着扇子,眼神飘忽地瞟了瞟贵嬷嬷。贵嬷嬷则是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阴曹地府来讨命的鬼。

    站在下首的文赋默默地低着头,等着渭阳公主的问话。

    渭阳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对着贵嬷嬷略略点头,贵嬷嬷得了指令,立即清了清嗓子,命令般的语气朝文赋道:“你是丽夫人身边得力的,丽夫人将你送到公主身边,公主便是你的主子,公主要你办的事儿一丝一毫都不可懈怠,一丝一毫都不可隐瞒,你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文赋铿锵有力地回道。

    贵嬷嬷满意地点点头:“说吧,查到了什么。”

    文赋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恭敬答道:“属下听从公主吩咐,自昨日申时离开府上便暗中跟随驸马,驸马并没有按计划直接出城去属城巡查,而是让随行的侍从先行出城,自己去了城北的一处四合院里,一夜未出,直到今日巳时才从院子里出来赶往属城。属下看到一位姑娘在出来为驸马送行,便去打听了那女子的来历,但是周围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位姑娘搬到四合院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且很少出门,天黑后属下潜入四合院去探查,发现……发现那位姑娘……”文赋想起方才看到的情形,心中又是犹豫又是疑惑。

    贵嬷嬷眼风一扫,大声道:“快说!那位姑娘怎么?”

    文赋咬了咬牙,闭眼道:“发现那位姑娘同刚刚过世的太子妃娘娘长得极为相像,如同一对孪生姐妹!”

    “啪——”的一声,渭阳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洒到地上升起丝丝白气,文赋惊得抬头,见渭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骂:“贱人……”

    见渭阳如此生气,文赋不知接下来的话还该不该说,抬头对上贵嬷嬷的眼睛,见贵嬷嬷冲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才踌躇着开口:“而且……属下有查到,之前在公主身边伺候的那个汤婆子,之前是在那姑娘身边服侍的……”

    “你说什么?”渭阳猛地抬头看他,声音发抖。

    文赋看着渭阳恐怖的眼神,顿了一下,继续道:“听说那姑娘身子弱,便请了那汤婆子来照顾,后来因为那汤婆子手脚麻利,做活勤快,驸马才将她调到公主身边服侍的……”

    渭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觉血气上涌,指甲狠狠地嵌进了美人榻的雕花扶栏里,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到软烟罗的衣衫上,瞬间没了痕迹。

    贵嬷嬷见状,忙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一手打着扇子一手去轻抚渭阳的背,想让她稍微平静一些。

    “不管是给丽夫人做事,还是给公主做事,最忌讳的就是外头乱说,你可明白该怎么做?”贵嬷嬷严肃地看着文赋,声音都阴恻恻的。

    文赋是宫里出来的侍卫,又是丽夫人贴身得用的人,心理素质是绝对过关的,对着贵嬷嬷这副讨命的样子,声音一点都不带抖的,大声道:“公主放心,属下明白!”

    贵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去城北院子盯着吧,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禀报。”

    “是!”文赋双手抱拳应声,低着头退了出去。

    渭阳盯着文赋离去的方向,浓浓的恨意和怜惜之意从眼眸中溢出来,哑着嗓子小声道:“我的孩子……”

    “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贵嬷嬷走到桌边倒了杯新茶递过来,放柔了声音劝道,“公主消消气,您想想,您怀孕的时候,驸马对您可是寸步不离,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爱意可不是假的!况且公主怀的可是嫡长子,驸马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一定是陈云烟那小贱人买通了汤婆子来陷害公主!”

    想起魏承扬对自己的宠信和爱护,她相信魏承扬是爱自己的,魏承扬曾经和她说,希望她赶紧怀孕生下嫡长子,那样想要嫡子的一个人,是绝不会陷害自己的!

    如今的一切证据全都指向陈云烟,若是她小产,那受益最大的一定就是陈云烟!想起卿卿对自己说的话,渭阳突然觉得一阵后怕,一旦陈云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