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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这两人莘城伯都是歇在她的屋里的。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陆隽宇完全不给莘城伯爷面子,还顺便秀了和李荷花的恩爱,气得她跳着舞的时步子都差点错了。

    本来她算是灰溜溜的离开了望山县,想着再次出现在李荷花面前,一定要光鲜亮丽,让她只能仰视。所以她爹要送她到莘城伯府,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莘城伯可是他们能接触到最厉害的勋贵,所以她竭力说服了他爹拿出一半的家产让她做嫁妆带入了莘城伯府。

    等她进府之后,才发现勋贵的排场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能比的?而府中的女人,不要说伯夫人,就说伯爷的那些姨娘、姬妾,一个个都出身不凡。不过她有个最大优点,她有钱。而且她相信世人没有不喜欢银钱的。

    果然伯爷从来不拒绝刘家的孝敬,而刘家依附于莘城伯府,生意也翻了好几倍,为此哪怕她只是一个姨娘,她在刘家的地位仅次于他爹。

    而在莘县,她出了府门,谁敢对她不敬?渐渐的她觉得自己也和那些贵妇一样了,高贵雅致,她不再是望山县那个狼狈的刘青青了。

    她无数次想过要是再次遇到李荷花,她会不会害怕的跪在地上对她谄媚求饶呢?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她就不由得笑出声。

    于是她在得知陆隽宇成为了莘县知县的时候,天天梦中都在笑。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不怕莘城伯爵爷?还敢拒绝他的要求?

    而如今李荷花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当众羞辱了她。她能想象等今日之事传出去,一定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一步步的走向女客那边,咬牙切齿道:“多谢陆夫人喜欢妾的舞,伯爷特地吩咐妾为陆夫人舞一曲,不知道陆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舞?陆夫人请随意点。”

    李荷花好笑的看着刘青青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在耍小心眼,她故意咧嘴一笑,道:“我点什么,刘姨娘都会跳吗?”

    刘青青只觉得此时李荷花口中的刘姨娘实在很刺耳,忍住心里的暴躁,盈盈一拜,道:“夫人请点。”

    李荷花看向上首的伯夫人,道:“夫人,我真的可以随意吗?”

    刘青青不由得看向伯夫人,就见到她眼中的寒冰,顿时吓得立即跪了下来赔罪道歉,她刚刚只顾得生气,竟然忘记给夫人请安了,该死的李荷花还当众点破了,以夫人爱面子又极其小心眼的性子,她都能知道接下来半年她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而且她正着急跪下来,根本没有选好位置,好死不死的跪在了李荷花的下手,也相当于给她跪下。余光看过去,就看到她毫不掩饰的得意的神情。该死,自从李荷花来了,她没有一件事顺心的。

    此时她已经忘记了,她刚刚还在庆幸陆家的到来,让她有了机会呢。可就这一会,立即就该死了!

    人呐,天生就自带自私,要是性子再自我一点,就更不放大而不自觉,有利就笑逐颜开,无利就将责任推卸殆尽。总之自己就是世上最纯洁的一朵白莲花。

    对于这样的人,李荷花一眼就看了出来,刘青青不敢得罪伯夫人,这是抓住她这个软柿子捏,说不定还要拿她当讨好大妇的投名状呢。

    莘城伯夫人看着刘青青卑微的样子,心里总算好受了点,于是道:“陆夫人,你尽管点吧,刘姨娘是府里舞得最好的。”反正都没有什么面子了,就随他们作罢。

    李荷花对莘城伯夫人微笑着颔首之后,转向刘青青道:“唔,那刘夫人跳个飞天舞罢,我心仪已久,却一直无缘相见。”

    刘青青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陆夫人恕罪,飞天舞只存在于传说中,妾并无缘见识到。”

    “那就是不会咯。”李荷花遗憾的说:“好吧,那就换一个掌上舞吧。”

    刘青青心里已经咯噔起来了,她就是因为知道李荷花粗鄙,没有读过什么书,才敢叫她随意点舞的,也让她当众出处丑相。谁知她怎么知道这么多舞曲?难道是陆隽宇教的?陆隽宇就这么喜欢她吗?!

    她握紧了拳头,轻轻的摇摇头,道:“这个舞需要准备,夫人想要看的话,起码要等几个时辰,夫人可等得起?”实际上是她养尊处优了几年,心宽体胖了一些,根本跳不起来了。

    “那惊鸿舞、白纻舞、天竺舞、上邪什么,你会哪个跳哪个吧。”李荷花不耐烦敲着桌子道。

    刘青青脸涨得通红,膝盖也疼得厉害,可是伯夫人不叫她起身,她也不敢起来。她只好咬着牙,抬起头,眼泛泪花,道:“陆夫人,这是什么舞?妾闻所未闻。不如夫人先给妾演示一遍?”

    李荷花一拍桌子,从袖袋里拿出一把菜刀,啪的□□旁边的桌子,杯子都被弹跳了起来,怒目道:“我会菜刀武,要不要我给你演示啊?”

    看着明晃晃的菜刀,众人不由得再次挪开了一下身子。而刘青青则想到了当初菜刀贴着她脸颊飞过的噩梦,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陆隽宇也担心的喊了一声娘子,起身走到了屏风旁边,看他的架势,是准备一有事就不顾男女大防冲过去救他夫人了。

    李荷花忙对着陆隽宇道:“夫君,我无事,放心。”

    然后起身对伯夫人,毫不客气的道:“夫人,我实在有些不解了,到底我是不是夫人的贵客呢?刘姨娘先前明明叫我随意点的,现在又叫我演示?我又不是舞姬,哪里会这些啊?夫人要是不喜我,也不必叫姨娘来羞辱我啊。”说完就要告辞。

    伯夫人立即安抚李荷花道:“陆夫人误会了,我也是被这贱妾蒙蔽了,以为她都会呢。刘姨娘,还不快向陆夫人磕头道歉。”

    刘青青的泪水一下子流下来了,端得楚楚可怜,可惜这是女客区,而男客透过屏风也看不到啊,以至于没有一个夫人开口替她打圆场,让她结结实实的给李荷花磕了三个头。

    她哽咽道:“请陆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这个贱妾计较,免得伤了身子,贱妾万死莫辞。”

    李荷花脸色稍好一点,意兴阑珊道:“算了,刘姨娘随意吧。”

    刘青青擦开了眼泪,开始跳了起来。心里暗恨:要是陆隽宇没有中举,李荷花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秀才娘子,甚至陆隽宇中了举,只是普通的一个官员,而不是圣人身边的信任之臣,她今日也不至于如此了。

    莘城伯的宴席上,虽然出了一些状况,但是最后总算没有掀桌,大家也毫发无损的出了莘城伯府门。

    据说这一夜莘城伯府的书房灯柱燃了一夜。

    而县衙府,陆隽宇和胡县丞做了一下表面工作,也就分开了,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媳妇。

    接风宴之后,陆隽宇的工作更加忙碌起来,而且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见是有人对他很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