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瓶子掉在了地上,她刚捡起来,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就划掉了,是元清。刚在路上,元清就打过一次电话了,她现在真的没心情接元清的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叶心问道,其实她不想让林雨桐为她担心,可还是让她担心了。在这个城市里,唯一关心她的可能只有林雨彤了。
“推销的,现在这些搞推销做保险的,真烦!”
手机又响了起来,林雨彤索性把手机关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雨彤从叶心的两句话里就听出来了,“不想告诉”,傅明个人渣,渣到这种程度了,明摆着奴役叶心。
“我还没有想好,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叶心道。
林雨彤理解,谁在这个关头,都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有些话不得不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你老公想掌管财政大权或者孝敬他爹妈,也用不着这样打压你。而且你从来没有跟他争夺过财政大权也没有阻止过他孝敬父母,他完全没理由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外头有人了。”
男人往往比女人现实,在没有找到合适下家的时候,他选择忍耐的可能性比女人大得多;但一旦条件成熟,永远比女人更加绝情。
林雨桐说的还是含蓄的,她甚至怀疑傅明是为了迫使叶心主动提出离婚而故意这样。不过也有点讲不通,因为转移财产的话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张冬梅却说出来了。
不过张冬梅那个老妖妇也有可能是图一时爽快不慎说了出来。但无论如何,林雨彤觉得叶心都应该尽快查明傅明这样做的真相。
林雨彤觉得傅明有外遇是最有可能的,甚至张冬梅也知道,唯一被瞒在鼓里的只有叶心。
叶心知道林雨桐说的够含蓄的了,男人对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好,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不好,傅明对她表现出来的防备和憎恶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不好”,不怀疑都是自欺欺人了。
“对了,”林雨彤突然把手搭在叶心肩上,“你们那个和谐吗?多长时间一次?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叶心微怔了一下,上一次,上一次傅明想做,被她搪塞着拒绝了。再上上一次,她竟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至少也得是两三个月前。
她跟傅明也有激情的时候,那是怀小豆儿前,不含蓄的说,傅明简直跟条狗一样,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后来生了小豆儿,不知道是压力大,还是她身体走形了,生完孩子半年傅明都没有碰过她。
那时候她也没那个闲情,一天到晚抱孩子、做家务连自己都顾不上,后来不知怎的傅明有了兴致,但经常刚刚开始,就被闹夜的小豆儿打搅了,就那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过着。原想着等小豆大一点会好些,可不知什么时候就演变成了例行公事,掐头去尾两下忙完倒头就睡,剩她一个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她要是主动点,就推脱累。再后来,张冬梅来后就更加惨淡了,而且多数是傅明有需要,想一想那一天他的表现,把她当做应召女郎也不如啊。
林雨彤瞧她表情就一声叹息,凡是离婚的夫妻一定有一点,那就是性、生活不行,而有些天天吵,大家都觉得他们该分手,甚至他们自己也觉得该分手,可就是分不了的,有一种开玩笑的说法就是这两个人床上一定十分合拍。由此可见,这部分在婚姻中是多么重要。而迟钝的叶心,竟然默默忍受了那么长时间。
“我不是忍受,我是想也许这是一个过程,过去了就好了。你看好多金婚、银婚的老人回忆起过去不也有争吵吗?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叶心道。
林雨彤转到叶心对面坐下,扶住她的肩膀:“叶心,你知道吗?你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了。重到没有原则的忍耐和退让。那些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过往,那是他们说的。我不是怀疑他们。就算是真的,他们代表了一部分成功的婚姻,可如果这种婚姻是以牺牲你的利益为代价,那对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止是你,是女人,是所有的女人。为什么要求我们女人无私的奉献,要求我们既能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孩子,老公、老人都要抓,还要兼顾工作。我们是不是太难了啊。”
“在我看来,婚姻首先是一场交易。过去有这样的词儿‘娶妻生子’,娶妻干什么呀,生子啊,传宗接代。还有‘嫁汉嫁汉穿衣吃',女人嫁给男人干什么,女人需要男人为她遮风挡雨,男人需要女人传宗接代,这就是交易啊。”
“都说社会进步了,但实际上改变了吗?”
“既然是交易,那就存在博弈,跟商场的竞争和合作没有本质的区别,本质就是获得最大的利益,这就要讲究策略。你就没有讲究策略,从一开始你放弃工作放弃前程就把自己置入了劣势。现在,你跟傅明的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他想甩你就甩你,你没有一点反抗的资本,所以他才敢这样对你,你再不用策略去调整你们不对等的地位,到最后你不一定能保住小豆儿。”
正在听着林雨彤侃侃而谈的叶心猛地一惊,她可能不能完全认同林雨彤的说法,但却认同林雨彤最后一句,小豆儿就是她的死穴。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那我该怎么办?”她着实有些茫然,在此之前的几年,她也试图跟傅明沟通过,但越沟通越没有结果,最后她成了“神经病”。
“你的努力方向是错误的!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重视他他越不把你当回事。就傅明都到了转移财产这个地步,你说他没外遇打死我都不信,查,查个清楚,查到了你就抓住了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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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囚鸟
此时,中天大道学枫园叶心的家里,傅明不停地用遥控调换着电视频道,最后不耐烦地把遥控扔在了茶几上。
“怎么了?这新电视,像素比原来那个还高呢,颜色好看啊。”张冬梅道。
上午叶心砸了电视,下午张冬梅从医院里出来就直奔商场买了一台新的,一点都没耽误。
傅明没说话。
张冬梅手摸着头:“哎呀,我这头还疼着呢。”
傅明:“妈,小豆儿不知道在哪呢。”
今天要不是张冬梅,说不定搞不成这样。
听出儿子有责怪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