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最终选择了我,我会好好珍惜的。”
傅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看着叶心红霞满面,当着他的面柔情似水地望着元清。这两个贱人,竟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你侬我侬,恨不得抱成一团,揉成一坨,当他是死的吗?
傅明内心在疯狂咆哮,眼珠子却粘在两人身上,无法控制地露出嫉恨的目光。
“爸爸,新婚燕尔都是这样的,少儿不宜,不要看哦!”小豆儿忽然道。
新婚燕尔?傅明没有注意到说这话的是他五岁的女儿,他只听到了这个词。
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了!他的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别人可以随便亲昵,只有他不可以,因为他是前夫!
一个“前”字,傅明才意识到他遭受了多么重大的损失!
“爸爸,他们经常这样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说着小豆儿紧紧闭上了眼。
傅明这才注意到小豆儿,经常这样?
“你们太过分了!太不像话了!当着孩子的面……”
傅明失控了,他恨不得打死面前两个人,但一部手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机屏幕上新闻标题里的两个字格外醒目——“车震”。
傅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立即想起了自己还有视频在叶心手里,当然那视频现在失去了大部分价值,但要是让小豆儿看见,他这一条路也算堵死了。
元清收回视线,摸了摸小豆儿的头:“你这小丫头,跟谁学这么多词儿,我和你妈妈怎么了?我就是看看你妈妈,你妈妈看看我,这说明我们两个关系很好。”
小豆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跟电视学的,我还会好多别的词儿呢!”
元清笑:“厉害了!”
傅明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元清手上乖乖巧巧的,比跟自己在一起融洽多了,他内心更是嫉恨,但刚才受到威胁,知道自己不能明着造次,生吞了这口气,笑道:“幸亏有你后爸照顾你,你现在到怎么还不叫他爸爸?”
小豆儿看看傅明,又看看元清,突然张口叫了一声:“爸爸。”叫完就捂着嘴笑了。
元清揉着小豆儿的脑袋,小豆儿抱着元清的胳膊乐不可吱。
傅明哪知道小豆儿早就叫过元清“小爸”,她之所以没有叫“爸爸”,就是因为还记着傅明。
小孩子人小,却心思单纯,早在元清帮叶心把小豆儿从张冬梅家抢出来,小豆儿就知道这个叔叔是来帮妈妈的,这个观念一旦确定,在后面相处中就起了很大的作用。虽然小豆儿也误解过元清会对妈妈不好,但经过叶心的解释后,她选择相信了叔叔。
而元清对小豆儿,并没有一上来就拼命地刷存在感,但他却抓住了每一个和小豆儿相处的机会,帮助她完成不会的作业,帮她完成她靠自己的体力做不到的事情,帮她完成想完成的心愿,甚至带了一只小狗给她。总是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春风化雨般的接近这个小姑娘。在她的心里,这个个子高高的,虽然不拘言笑,却总是及时出现的元叔叔的伟大程度甚至超过了爸爸。
只是,她还记着傅明,知道自己有爸爸,所以那一声爸爸怎么也喊不出口,但现在傅明要求,在小豆儿的心里,没有谁比傅明的同意更让她觉得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元清了,那一声“爸爸”叫出来,小姑娘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傅明傻眼了,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这么长时间了,我女儿还不叫你爸爸,这说明什么?你怎么养她都是我的女儿”,但现在,他真傻了,他引以为傲的血缘也拯救不了他了。
“小豆儿,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爸爸!”傅明忍不住提醒小豆儿。
小姑娘正咧着嘴笑,听见傅明的声音,转过脸还是笑的,只是咯咯的笑,好像顾不上回答傅明。
叶心:“孩子的心最纯净,你留下什么痕迹,她就怎么对你。”
傅明:“我怎么对她了?房子和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他能给你吗?”傅明猛地看见她手上的鸽子蛋,恼羞成怒:“一个戒指就把你哄着了,他会像我把所有都给你吗?”
傅明完全忘了他最初的想法,直接攻击起了元清。
叶心眼里露出不可思议,不过随即了然,他这种人还要什么脸?
元清:“你说的对,我不可能把我的所有都给豆豆,不过我在香港设立了一个十亿信托基金,等豆豆年满十八周岁,她和我的其他孩子具有同等的继承权。”
元清这话一说出来,别说傅明,就是叶心也惊讶了一下。因为元清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一个信托基金成立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从元清的话里可以判断是已经成立了,那很可能是从他们一结婚他就着手安排了。这样一个男人,叫她说什么好呢?
叶心看向元清的目光充满了感动,时至此刻,她不再掩饰自己对元清的炽热感情,她怎么那么幸运呢?简直是中了彩票,不,彩票才几百万,这是十个亿。
傅明懵在座位上,完全没有留意到叶心带着小豆儿先走了,对面只剩下元清。
他心里还在盘旋着十个亿,那可能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娶几个林芸都搞不到的钱,小豆儿怎么那么幸运?她有元清这样的爸爸,元清爸爸怎么不是他爸爸呢?
叶心走了,元清对着发呆的傅明,先没有理会他,而是抓起披萨大口吃了起来,又吞了两块牛排,味道实在太差,就扔了叉子。
“姓傅的,我告诉你,叶心是想给你留点当爹的尊严,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你跟张雪莲的车震视频我手机里就有,今天你见到叶纯熙了,你行使过了探视权,以后就自觉点,不要出现在我和我老婆还有我女儿面前。否则,就算没有视频,十亿也可以干很多事情,比如说买条人腿什么的,你懂的。”元清站了起来,幽黑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傅明。
“咣——”的一声,叉子从他指间垂直下落。
傅明的手背就在下方,在元清的逼视之下,他全然忘了那刀叉根本不算锋利,仓皇后退,椅子在他的用力之下发出刺耳的刮地声音。
元清见他如此狼狈,右边嘴边不禁一歪,大步离开位置,向出口走去。
傅明呆呆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那浓浓的警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