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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菲确信自己没听错这句话,她竖起耳朵,然后听见某人说:“你这么能,要不送给你吃,这玩意对你身体非常好。”

    向富森笑一笑,没将他的话当真,只说:“营长,你说话算话吧?”

    裴笙睨着他:“嗯?”

    向富森表情认真:“刚才你说了,集齐了允许我原地休息半小时。”

    裴笙挑眉,点点头:“我是这么说了,你随便休息。”

    向富森得到许可,立即笑开怀地转回身,他特意绕到了秦菲的身边,找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同样跟她席地而坐。

    秦菲拿眼角丈量了彼此间的距离,貌似离得太近了,她为了自己能够不被某人的眼神无形绞杀,悄悄往边上挪了挪,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才刚挪开一点,就见向富森拿着手机同样靠过来,甚至旁若无人地凑近说:“哎,咱俩一块儿玩游戏吧。”

    秦菲突然感觉全身都有虫子在咬。

    不对,是头顶有眼神化作虫子在咬。

    “呃……不了不了。”她连连摆手。

    向富森不解:“为什么不,你刚刚不还玩游戏吗?”

    秦菲不敢抬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不想玩。”

    向富森放下手机:“那你跟我聊会天吧。”

    “……”

    看来是摆脱不了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正当她极度焦虑的时候,一直未发话的某人出声了,以一种旁人说风凉话的口气。

    “她不想跟你聊天,你缠上去骚扰干什么?做男人就这点骨气了?”

    向富森抬头,嘿嘿一笑,实诚道:“营长,这不是骚扰,我在追她。”

    秦菲内心快崩溃:大哥,你不能这么害我啊。

    她风中凌乱地抬头,果真瞥见某人瞬间阴郁的脸,那眼神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人踹飞。

    “有男朋友了吗?”他突然发问。

    秦菲起先不知他在问自己,后知后觉回应:“嗯。有了。”

    “那还不赶紧走开。”他头往远处指,“走多远走多远。”

    “哦。”秦菲小心度他脸色,一边撑住地面慢腾腾站起来,下一刻想到顺便去上趟厕所,于是直接起身走开了。

    向富森看着她走远,一脸郁闷:“……营长,你这是棒打鸳鸯。”

    “谁棒打鸳鸯了?”裴笙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就你这还棒打鸳鸯呢,我这是棒打诱导人出轨的鸳鸯。”

    向富森低头抓挠脑袋,声音轻下来:“谁诱导人了……”

    裴笙说:“人没当着很多的人面说过,她男朋友是部队的吗?”

    向富森明显心虚了,嘴硬道:“营长,喜欢一个人还有错了?”

    裴笙继续说:“喜欢没错,你年轻气盛,对什么都是喜欢,但你的喜欢用错了地方,别去招惹那些已经有主的人,可以让你喜欢的大有人在,少干点不恰当的事知道不?”

    向富森张了张口,一时间无法反驳。

    裴笙看他二愣子的样,走近后蹲下腰来,耐心替他向操场中心指点:“看见那么多人了吗?”

    向富森点头:“看见了。”

    裴笙继续问:“以前想过当兵吗?”

    “想过。”

    “那为什么没去呢?”

    向富森答:“这个不一定得去啊,我得学习专业知识。”

    裴笙问:“觉得当兵苦吗?”

    向富森:“苦吧。”

    “你认为有多苦?”

    向富森答不上来。

    裴笙一句话堵回去:“没当过的体验,你说不出来。”

    向富森没反驳。

    裴笙又问:“那你觉得军训苦吗?”

    向富森笑:“还行吧。”

    “说不行,那你就不是男人了。”

    向富森:“……”

    裴笙说最后说道:“你没机会当兵,就在军训的时候多体验,不管是学习责任感、自觉自律还是团队意识,这都比你现在偷摸机会在这儿泡妞做无用功来得强。”

    向富森垂死挣扎:“你怎么知道我这是做无用功?”

    “知道用不着问。”裴笙起身拍拍自己说,“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你。”

    向富森:“……”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砸六包喜糖。

    ☆、第十九章

    19

    秦菲气若游丝地上完厕所出来,手机刚好进来一条短信。

    【那什么富裕的森林暂时被我灭了一半。】

    秦菲:……

    她靠在墙边上, 双指摸屏回过去。

    【什么意思?】

    那边回复。

    【放火烧了, 燃不起来。】

    秦菲莫名。

    【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回:【说你早八百年前就嫁人了……】

    秦菲脑子腾地炸开来, 还真信了他的话, 刚抖着手要质问一番,他发来下一句——

    【以为我会这样说?】

    秦菲心力交瘁地看着。

    【那你说什么了?】

    【跟他讲了些男人之间该说的话。】

    他回得语焉不详, 但秦菲也不过问具体说了什么, 经过这么多心惊胆战的回合, 明白他表面上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不过私底下,倒真不是个大方的人。

    换句话说,这是个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男人。

    *

    下午出操, 秦菲认为自己的情况稍微恢复了些,主动请求归队。

    然而运气也好,整营竟然暂停了训练, 要比拉歌赛。

    王教官得到命令安排, 回来跟班上的同学征求带有士气的口号声。

    秦菲心血来潮问何彩彩:“你看到的安排表上,今天下午有拉歌吗?”

    何彩彩认真想了想:“我好像记得在明天下午。”

    “真的?”秦菲不确信。

    何彩彩想起什么, 拿出手机翻照片说:“我拍下来了。”

    秦菲凑过去瞧, 四只眼睛核对了一遍, 原本的安排的确是在次日下午。

    何彩彩诶一声, 说:“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秦菲心里正对某种突然冒出的想法产生怀疑, 又怕是自作多情,摆了摆手:“我就好奇问一下。”

    “这样也好。”何彩彩说,“反正坐在地上, 你也不会累,上午挺无聊的吧。”

    秦菲笑笑:“是挺无聊的。”

    无聊得她连手机游戏都不想玩了。

    那种孤落感,就跟以前上学落下重要课程一样,乱了节奏。

    虽然她也想偷懒,但跟他相处久了,常能被他身上那股强烈浓重的拼劲与责任所感染,享受并肩作战的荣誉感。

    秦菲犹记得初次去裴家的时候,曾经被他家书房的展示柜给震惊。

    那格子框架上面,整齐排列着数枚色彩斑斓的军功章,如珍宝一样被悉数收藏着,一代代传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