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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得早点适应!”

    闻言,贾鑫利整个人都僵住了。

    ***

    秦岩按住受伤的大腿,一瘸一瘸地往萧家走去,一路上既要避开巡逻的更夫,又要时刻堤防章卫的人追了过来。

    等他回到萧家,人已是强弩之末,刚敲开门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地。

    萧家门房见了,连忙把他抬了进去,又赶紧差人去通知萧亦然。

    萧亦然从小身体都不大好,一直谨遵大夫的医嘱,每日早睡早起。今天也不例外,因为在他看来,豹营一百兄弟亲自出动,要拿下贾鑫利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甚好忧虑的。

    但是今晚他才睡到半夜就被人叫醒了。

    萧亦然的起床气很重,半夜被人吵醒,当即就要动怒。

    下面的人显然深知他的性子,连忙祭出护身符:“国舅爷,秦大人回来了。”

    一听这话,萧亦然的瞌睡立即跑到了九霄云外,他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一脸的喜悦:“这么快,快快让他进来。”

    这奴仆偷偷觊了他一眼,握紧手掌,闭上了眼,硬着头皮说:“秦大人他……他受伤了,在栗园,已经请了大夫过去!”

    “受伤了?严重吗?哼,豹营这帮家伙是干什么吃的,竟让秦叔受伤了!”萧亦然很不悦。

    那人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只有……只有秦大人一个人回来了。”

    “什么?”萧亦然当即站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这么赤着脚,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一把推开栗园的门,走到秦岩的房里。

    一个老大夫正给秦岩诊治,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

    萧亦然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废话,直接就问:“秦叔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来?”

    老大夫斟酌了一下说辞:“秦大人左腿上中了一箭,箭头已经取出来了,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秦大人拖着受伤的腿走了这么远,失血过多,消耗了元气,陷入了昏迷,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

    “那我便在这里等他醒来!”萧亦然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窗前,眉头紧蹙,盯着床上秦岩苍白的脸。

    旁边的奴仆见了,忙打上热水,给他洗了脚,又拿来一双舒适的鞋子替他换上。

    在这过程中,萧亦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紧紧盯着秦岩。

    过了近一刻多钟,秦岩终于醒了。他张开眼就望见旁边的萧亦然,忙撑起身子准备下床,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秦叔,有话你躺下说。”萧亦然立即过去扶着他,把枕头垫高了一些。

    秦岩躺下去,侧过头看着他,一脸的惭愧:“属下有负国舅爷所托!”

    “秦叔,究竟发生了何事?”萧亦然守在这里不是听他忏悔的,他想弄清楚发生了何事。

    秦岩一口气道出了今晚的遭遇:“贾鑫利在辰王的手中,我们中了他们的奸计。他们在那附近埋伏了几百好手。”

    闻言,萧亦然如遭雷击。他们最担忧的事情发生了,贾鑫利落入了辰王的手里,那皇上的身世也瞒不住了,萧亦然再也坐不住,蹭地站了起来对秦岩说:“秦叔,你好好养伤,我进宫找娘娘商量此事。”

    第124章

    萧亦然风风火火地踏出萧府, 刚步下台阶,一阵冷风就刮了过来, 吹到他的脸上,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这也让他过于激动和担忧的脑子开始冷静下来。

    听秦叔的说法,章卫分明就是在那儿守株待兔,设了陷阱等着他们, 这样一来贾鑫利的出现也很可疑了。他现在严重怀疑昨夜之事是辰王一党故意为之。

    但哪怕明知此事有诈,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因为这件事于萧氏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国舅爷, 不走吗?”站在马车旁的几个侍卫见他像根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儿久久不动,便轻声问了一句。

    萧亦然回过神来,神情阴鸷,瞥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吐出一口浊气, 翻身上了马车:“走,速速去宫里!”

    等他赶到皇宫时东边天际开始泛鱼肚白,离早朝的时间也不远了。

    萧亦然看了一眼天色,匆匆往萧太后居住的云光殿去, 打算在早朝前就这事跟萧太后通通气, 免得待会儿朝堂上被人提起,打萧太后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向萧太后讨主意。

    因为要参加早朝,萧太后起得也颇早, 这个时刻她正在梳妆,便有太监进来道:“太后娘娘,国舅爷在殿外求见!”

    萧太后按住花钿的手一顿,凤目中闪过一道光,随即道:“让他进来!”

    小太监匆匆退了出去,不多时,萧亦然便走了进来,朝她行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萧太后从铜镜中看到他阴沉的脸,右侧的柳眉一翘,冲旁边伺候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

    “是,娘娘!”宫女和太监拍成两列,鱼贯而出。

    萧亦然见人走光了,松了口气,正要说话,便听萧太后用肯定的语气道:“踢到铁板了。”

    萧亦然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顿了一下,他把今夜发生的事简要地叙述了一遍,然后恨恨地说:“辰王一党太奸猾了,娘娘,咱们还要去找贾鑫利吗?”

    萧太后讥诮地勾起刚涂上口脂的丹唇,要笑不笑地说:“找什么找,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不必管贾鑫利了。”

    “可是,这贾鑫利怎么都是一项活生生的证据,若是被人怀疑皇上的正统,那些迂腐的老家伙只怕会倒戈。”萧亦然不无担忧地说。

    这几年,他们萧家之所以发展得如此顺利,与皇上的身份可分不开。那些老头子早看他们萧家不顺眼了,不过碍于皇上的面子,暂且忍着。但若是皇上的身世被揭穿,这些老头子定会第一个把矛头对准萧家。

    萧太后缓缓站了起来,绣着金凤的迤逦长裙拖在地上,显得飘逸又秀丽,但她脸上冷肃的表情却与这身漂亮的宫装完全不搭边:“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辰王早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依他的性格,会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吗?我们之间,必有一场恶战,就看谁能先掌握先机了。”

    这倒是,辰王既已知晓此事,断不可能善了。萧亦然万分后悔:“哎,当初就应该想办法把他给除了。”

    萧太后斜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你当哀家不想除了他。辰王是先皇唯一的胞弟,又手握兵权,对皇上是个大大的威胁,哀家早预料到留下他就是一个祸害。只是几年,他出入宫廷都恪守宫规,从不逾矩一步,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听她这么说,萧亦然更愁了,苦着脸问:“娘娘,那为今之计,咱们应该怎么办?”

    萧太后双手缚在胸前,在偌大的寝宫中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