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
风暖儿被这么一搅合,倒觉得脸上好些了,跟于小花聊了一会绣面上的事情以后便睡下了。
顾倾温却是一夜未眠……
楚宅里,也有人没睡。
楚玉付坐在床榻上发着呆,他听闻了风暖儿明日便成亲的事情,心中无法言喻的崩溃。
风暖儿在救他那晚,从水中窜出来的那一瞬间,让楚玉付一直忘不掉,如同着了魔一般的崩溃。
虽然那天在楚家宅院门口他大方的转身离开了,但是心中却没有那么大方。
甚至在听到高管家与自己的娘亲对话的时候,想要再想风暖儿与顾倾温的事情的时候,他竟然还感觉到一丝丝的快意,也没想过阻止自己的娘亲进行报复……
楚玉付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算了,报复吧……如果她受不了选择来到自己的身边呢?……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成亲(一)
在现代大概是八点的样子。
风暖儿用黄瓜片给自己的脸保养了一下,于小花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保养。
“为啥你们这成亲都是在傍晚?”
于小花皱着了下眉头,突然想起来风暖儿是的最好不要在敷黄瓜的时候做别的表情,又连忙松开。
“我不知道,不过村子里成亲的都是在傍晚,难道京城有什么不一样吗?”
京城?风暖儿努了努嘴,她也不知道京城成亲是什么样子的,或者是什么时辰,只能缄口不言了。
两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祥大娘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这两个人什么都没弄的躺在床上立刻就炸毛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祥大娘上来就是几个大巴掌:“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衣服没换,妆也没弄的想干啥!小花!交代你的事呢!”
祥大娘下手很重,他们两人顾不得脸上的黄瓜连忙爬下床,黄瓜掉了一地。
“不是啊娘,傍晚才成亲,现在会不会太早了?”
祥大娘觉得头有点疼:“不早了,因为你们在这也没有高堂,所以省了午时见双方长辈这一节,见证人都是村长和村长夫人了,但是这头型还有备菜,待嫁都得早点来!你看看你们现在折腾到了什么时辰了,什么都没弄。”
于小花委屈的揉了揉被祥大娘打的生疼的大腿:“我又没有成过亲,我怎么知道还需要做那么多事情。”
祥大娘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现在就给暖儿上妆盘发!”
风暖儿一阵云里雾里的,与小花互相吐了吐舌头就猫到了化妆台旁。
这化妆台还是前几天,祥大娘从集市上淘的有钱人家的二手货,大红木漆,简单大方的花纹,镶立着一面粗糙的铜镜。
人的脸在上面都扭曲了,不过这并不影响风暖儿的心情。
平静……带着些紧张。
风暖儿坐在化妆台前,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了。
“嘻嘻。”
于小花偷笑了两声:“如果我要嫁人了,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紧张?”
风暖儿翻了个白眼:“废话!”
于小花刚将风暖儿的头发解下来,祥大娘又走了过来,将暖儿一把拉起:“先去换嫁衣再来上妆,不然怎么看出效果。”
“哦哦。”风暖儿连忙跑过去换衣服。
她以前都是一个妆容换几套t装,所以对于换衣服画妆容的概念不是特别的深,被祥大娘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有点傻了。
风暖儿自己穿上嫁妆以后,慢慢从厨房走了出来。
因为地点小,所以厨房洗澡的地方就成了她换衣服的地方,本不臊于在他人面前换衣服的,但风暖儿肚子上那道疤着实有些难看,怕吓到她们。
祥大娘回头看向换好嫁衣的风暖儿,一愣。
红色的素面嫁衣,领口微微张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这是村子里姑娘都灭有的颜色,肤若凝脂,光是素颜,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眸光流转,敛声敛息,让人移不开眼光。
祥大娘呆愣了好久,觉得夸出口什么来,会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过世面一样,走上前去整理她的衣领,故作镇定道:“这领口的合欢花不错。”
风暖儿微微一笑:“我也觉得不错。”
薄唇微勾,平添了几分魅色,祥大娘又是一愣,回过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秀才若是看到这般的你,定会被你迷住的。”
听了这话,风暖儿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于小花正在摆弄那些简单的头饰,风暖儿走了过去坐在凳子上,于小花一抬头朝她的脸上看去,微微张嘴。
“暖儿啊,你觉得你都可以不用上妆……”
这脸颊不土胭脂自然红润,唇瓣微粉,敛了秋光的双眸,最让人羡慕的还要数她那凝脂般的白皙皮肤,让人艳羡不已。
“还是化一下吧。”
风暖儿打开胭脂的盖子,用无名指微微沾了一点,往唇上轻轻涂抹去,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手上的动作不停,对于小花道。
“小花,你去厨房灶台弄点碳灰来。”
“要碳灰做什么?”嘴里这般嘟囔了两句,小花听话的从后屋的灶台里掏出一根细小的碳棒。
“给你。”
“谢谢。”风暖儿面露微笑的拿着碳棒凑进铜镜,找了一个不容易化花的角度将这细小的碳棒签瞄在眼皮上。
于小花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因为她要将炭笔插到眼睛里,惊恐的想上手去拦,风暖儿的动作很快,一下就在上眼皮瞄上了一层眼线。
那眼线绘出来,将她的瞳孔映衬的更深了些,眼角微微上挑,于小花张大了嘴巴。
风暖儿继续将另一边也画上。
“这个东西,还能这么用?!”
风暖儿微微一笑:“当然啊,不过你最好不要尝试,我以前画过很多次,比较顺手,我怕你戳到眼睛里。”
于小花不觉得自己有多笨手笨脚会戳到眼睛里,看着风暖儿这么顺畅的就画好了,心想改天自己也试试!
风暖儿画了个淡妆,于小花也开始给她盘头。
古人的盘发手法略为繁杂,风暖儿就着模糊的镜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