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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的难受了。

    谢谢他跟着自己的爹爹来了僵野,虽然没能保护他,但这不是顾大牛的错,长秧跟着顾倾温学到的,不止学问,还有人性和忍耐,难过了,要忍耐。

    不管多么想哭……

    顾大牛带着他们一路来到了一间厢房,门是开着的,复琼堰站在一张皮纸图前,手持利剑,双眼微微倪向顾倾温。

    他一身青衣,浅颜轻发,对着复琼堰微微颔首。

    “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顾大人。”

    二人之间一阵沉默。

    他们该是旧识,顾倾温来的原因,复琼堰还有顾大牛多少是猜到了。

    因为风暖儿。

    “顾大人是来找自己的夫人?”复琼堰先开了口,他缓缓坐在了椅子上与顾倾温对视:“不知什么原因,顾夫人昏睡至今还未醒来,本将军已经找了许多的郎中为她整治过了,军中的军医也都无解。”

    他细细的看着顾倾温的表情,却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稍作思量以后,点了点头。

    “她现在在哪。”

    “不急。”复琼堰呼出一口气,将目光移向别处,平日总是冷峻的脸,如今有丝笑意:“顾夫人不远千里来这里,如今你又寻来,怕是多了不必要的担忧吧?”

    不必要的担忧……

    顾倾温面上毫无异常,但是那紧紧握住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为夫担忧自己的娘子,是不必要的行为?”

    复琼堰眯起眼睛看着顾倾温。

    “看来当初与顾大人说的话,顾大人是没有明白……”说罢,他看向顾大牛:“带他去见见自己的夫人吧。”

    顾大牛一愣,他们话中有话,他是听不懂的,但总觉得不简单,便带着顾倾温走了去了驿站的驿馆。

    屋中坐着一位少年,他身穿墨绿色的衣衫,双手抱胸闭着眼睛坐在板凳上,突然听到有人来了,缓缓睁开双眼看过去。

    先进来的是顾大牛,他喘了几口气,刚刚将顾倾温弄上了楼,当然累。

    周沈沈察觉到顾大牛身后还有人,微微皱眉:“谁。”

    顾倾温被长秧推了进来,周沈沈想必不会不知道他是谁,毕竟是自己杀过一次的人,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完全是因为床上躺着的那人。

    “哦,这位是跟着弟媳的一个小伙子,身手不错,多亏了他照顾着……”说到一半,顾大牛连忙收住!

    他差点就将风暖儿上了战场的事给吐出来。

    “你出去。”周沈沈厉声道,站起来抽出双刃对着顾倾温,身姿冷冽,不容抗拒。

    顾倾温微微一顿。

    长秧却是比顾倾温先恼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我家先生要见师娘,你还能拦着不成?!”

    周沈沈斜了一眼长秧:“拦着?不。”他顿了一下“如果他敢上前,我便杀了他。”

    本来就是在他的手底下溜走的人命,周沈沈不介意补上原先没给的一刀。

    “看来你知道。”顾倾温扯开身上的披风递给了长秧:“休书一事,并不属实。”

    “白纸黑字,有何不属实?”

    周沈沈道,他见过那封休书,徒令琅也认证过它的真假,的确是顾倾温写的。

    “信上写着休妻名为,风晓婵,而她现在,却叫风暖儿。”

    “打什么文官司呢!照这么说,难道你还娶了两个不成!”

    一声骄喝,正当所有人惊疑声音是从哪来的,就见床榻上本该昏迷的女子下了床榻踩着自己的鞋子,一脸不满的走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旧人依然缱绻

    是顾倾温的声音。

    风暖儿恢复意识之后,快速清醒过来,那人写的休书,日日夜夜揪着她的心,他的声音,自然不可能忘记。

    顾倾温抬眼看向她,唇瓣轻启,明明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染上一丝慌张。

    风暖儿见那熟悉的衣角,想起许久不见的忧虑之后,再看到他那张脸,心头一酸,刚刚那番强论儿顿时不想再提了。

    他紧紧的看着自己。

    “娘子。”

    一声呼喊,风暖儿喉间一堵,伸手轻抚上他的脸捏了捏:“你怎的,瘦这么厉害。”

    两人眼中均流露一种感情,却刺痛了站在一边默默看着的周沈沈。

    “师娘!”长秧本不敢在这种时候叫出口,因为他知道,那休书的确是自己的先生受到了复琼堰的唆使之下才写的,怕他多嘴让师娘以后自己站在了先生这一边,会生气,便躲在后面没张口。

    如今顾倾温一声娘子,长秧才敢说话。

    风暖儿见到顾倾温觉得自己已经够受刺激了,现在又见到了长秧……

    长秧爹的死,这要她如何开口……她抬眼求救似的寻视一圈看到了顾大牛。

    “长秧已经知道了。”

    顾大牛嘴角一抹苦涩的笑,风暖儿抿起嘴唇,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上前将长秧扯入怀中,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还有师娘和先生陪着你。”

    长秧紧紧抓着风暖儿的袖子,点了点头。

    “师娘,没事,我早就想过爹爹……所以,我有准备的,这一路上来,我都有准备的,师娘,呜呜。”

    衣襟一片湿热,长秧哭了,抓着风暖儿衣袖的手随着他低声哭泣的节奏抽动着,顾大牛拉着周沈沈出了屋,顺便关上了门,最后只剩下了顾倾温还有长秧和暖儿三人。

    哭够了以后,长秧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了。

    自家先生也走开了,正坐在圆木桌旁边喝着茶,再看看师娘揉了揉自己酸涩的手腕,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都是长秧的过错。”

    风暖儿摸了摸长秧的脑袋:“伤心难过谁能避免的了。”

    顾倾温嗜着茶盏里的水,倪着风暖儿。

    “关于那休书。”

    “关于那休书!真的是你写的?!”

    风暖儿先发制人,拉着长秧坐在顾倾温的对面,左手拍在桌子上。

    “师娘,不是先生的错……”

    “长秧,你先出去吧。”

    长秧想将复琼堰到徒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