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我说长秧怎么只长个子不长肉,原来是被你累的。”
“才没有~!”
“哈哈哈哈~”
看的出来,梨老班主对屈哥儿还是挺在意的,给他安排的住处离各个院子都很近,而且外面还有单独的凉亭。
门是大开的,屈哥儿进去以后,下意识的用手扇了扇空气,虽然还有些难闻的味道,但已经散了不少。
“你最好先去洗个澡吧,拿上纸笔,咱们开始定戏案子怎么样?”
风暖儿将小倪玉给放在地上,伸展了一下身子。
屈哥儿一听到戏案的事情,瞬间就精神了好几分。
“好,暖儿姑娘稍等。”
在屈哥儿走了以后,倪玉拽了拽她的衣袖:“暖儿姐姐?为何叫你姑娘?你不是与那好看的各个成了亲吗?”
风暖儿伸手扯过自己一缕头发:“你看,我如今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头发,屈哥儿有心,自然唤我一声姑娘。”
站在长秧身边的骨儿,看着风暖儿扯头发的样子,突然脸上一红,见风暖儿看过来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道:
“您……真好看。”
风暖儿表情一顿,突然笑了开,她眉眼清浅,笑意深深,十分欢喜。
“谢谢。”
见风暖儿笑的这般开心,长秧也跟着笑了起来,眼底有些湿润:“师娘,若是你回不来,长秧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风暖儿摸了摸徜徉的头。
“如何是好?清明给你爹娘上坟多了一个衣冠冢罢了,不必伤心不必哭泣,坚强就好。”
“师娘现在好好的,不要说那些……”
风暖儿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那是自然。”
陪着小倪玉完了一会,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长秧留下来帮屈哥儿需要的纸笔砚抱了出来往桌子上摊去。
上面有许戏案的开头设定,风暖儿大多字都看不懂,便让长秧说着给他听。
长秧读了一些,突然皱眉:“……屈大哥写的这些,多少都有些木兰从军的戏里的影子。”
风暖儿微微一笑,将纸张整理起来。
“屈哥儿的问题很明显,有了个成功的前案在,年少心性,想写出个比他更精彩的,却没有个自己的想法,只能在前案上不断加工,却一直做不到自己满意的地步……”
所以他才在屋子里写戏本子写了那么久……
想着,风暖儿笑着摇了摇头。
她何尝不是盗用二十一世纪所学所听所接触的一些故事拿来显摆……
等到屈哥儿匆匆的将自己打理好以后,风暖儿看着时间不多,便不说闲话了,直接说了一个印象比较深的天仙配。
“牛郎,织女……”屈哥儿喃喃出口,久久沉浸在故事中没能回过神:“七夕是何日?”
“……呃”这句话给风暖儿问住了。
这个世界是没有七夕的,自然也没有牛郎会织女的故事,所以风暖儿才敢拿这个经典来说事。
“每年的七月七,就是牛郎和织女会面的日子,做在葡萄树下,还能听到他们说话呢,不过……第二天便会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小倪玉往风暖儿怀中一缩,刚刚听到葡萄树下偷听的事,还跃跃欲试的样子,风暖儿看他可爱的样子,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奶奶说这个来唬自己的事,笑着笑着突然泪水就落了下来。
“暖儿姑娘……”风暖儿一哭,屈哥儿就被惊住了,正想拽着袖子去为她擦拭,一个身影突然就隔在了他们二人中间。
“故事说的好好的,怎的就哭了?”
正文 第二百章 旧闻来人谁是客
“想家了。”风暖儿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回头看他身后:“令琅没来?你到这多久了?”
“不久,刚刚到。”顾倾温坐在屈哥儿和风暖儿中间隔着的一个石凳上,拿起屈哥儿记下的戏案子内容,沉吟了一会:“这是你家中的故事?”
风暖儿微微点了点头:“嗯,我家中比较传统的一个神话故事。”
风家当年也是个大商贾,手上多的是名家拓本,奇闻杂志,屈哥儿没有多问,拿着顾倾温放回去的戏案双眼泛着欣喜的光。
“多谢姑娘的帮助!”
“小事而已。”
“走吧,这会儿徒令琅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你不是还有酒楼的事情要打理?”
风暖儿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裙,伸手揽住顾倾温的胳膊:“也是。长秧,你过来一下。”
“师娘?是要走吗?”长秧有些不舍的低下头:“容长秧整理整理行李。”
“谁说带你走了?”风暖儿眨了眨眼睛:“咱们夜里出发,此次前来没准备充足,带你走有些麻烦,你在谷镇呆两天再跟着缶大东家去京城。”
其实是不想让长秧知道她空间的事情,这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长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缶大哥要去京城?他未曾跟我提过,不过师娘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毕竟是晚上出发。”
风暖儿应下:“好的好的,知道了,长秧真懂事,不过咱们来谷镇的事儿,你回去以后切勿伸张,这刚打完仗,皇上抓你先生抓的紧,生怕他跑了。”
“嗯,我知道了师娘,那你跟先生路上小心。”
“风姑娘,顾大人,一路平安。”
“姐姐!你下次再来一定要给我带好吃的哦。”
“……知道了,你个小吃货。”
接着拜别了梨老班主,他们三人就赶着往聚仙楼里去,走的不是来时的路,中间路过了醉凤楼,透着敞开的窗户看过去,几乎没什么吃食的人,大多也都是住宿。
风暖儿并没有觉得自己把人家生意抢了有什么不好,当初聚仙楼开的时候,有人建议她要不要加盖点住宿的客房,风暖儿没这个想法,主要还是想给醉凤楼留点生意。
将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就像上次,醉凤楼来聚仙楼找事,若不是她带着童儿去闹了一番,惹来官府的人为自己撑腰,怕是她这聚仙楼早就开不下去了。
“怎么?”
顾倾温见她掀开车帘看着街道入了神,便问上一句。
“……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