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下一刻却哭了出来:“皇上,哀家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屡次伤哀家的心?!”
“是你伤朕的心,还是朕伤你的心!”
魏星原大声说着,狠狠一甩黄色的龙袍袖子,上前一把将皇太后瘦弱的身子给抓了起来。
“朕以为,你只是贪这香角的瘾而已,却不曾想,你竟不顾我魏氏皇家的名誉,与高宇有染!”
风暖儿听着魏星原的话,有一点尴尬,不会这么狗血的,刚刚魏星原他们在门外听着吧?
顾倾温紧跟着魏星原走了进来,看着风暖儿一身褴褛,心口一紧,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有没有受伤。”
风暖儿摇了摇头。
童儿早在周沈沈进来以后,就躲避了众人的视线回空间了。
皇太后的脸,全白了,她傻傻的看着魏星原,哆嗦着手想要去触碰他:“不是的,皇上,皇儿,星原,定是有人污蔑哀家,星原你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的真假,还哀家一个清白啊!”
“给你翻身的机会?给你一个继续处决那些知道你那些事情、又无辜之人的机会?!”
魏星原松开手,皇太后没有力气,一下坐在了地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魏星原冷脸道,眼神里不带一丝同情与怜悯。
风暖儿突然有点可怜起皇太后了。
她说魏星原还有魏莹莹已经许久不待见自己的,就是因为她吸食香角的事情,先皇去世的早,她又是这般年纪便做了太后又守了寡。
皇太后双手撑起身体,大大的绒衣裙摆被压在了身下,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她想笑,笑不出来。
“……皇宫之中,又有几分人情味?先皇去世前,哀家仰仗着你到了如今的地步,是哀家要的还是不得不接着的?”
“你若是不想当这皇太后,朕可以给你废了。”
“这位置形同虚设!
皇上若是想拿去,拿去便好,但你知道吗?哀家何止与高宇有染!
你以为没有哀家的帮助,他如何能监禁皇宫,动乱京城!”
“……”魏星原没说话,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要爆的样子。
徒令琅一直靠在门外,听了皇太后自己说出了这些,那一张对着自己儿子却阴狠的面容,让他非常不舒服。
“太后,这些皇上已经知道了。”
大殿之中一片肃穆。
风暖儿抿起嘴,安安静静的呆在顾倾温的怀中,探出两只眼睛来回看着。
“皇上,暖儿有些不舒服,可否容许臣带着她,先行退下。”
魏星原闭上眼点了两下头。
风暖儿这还没看到头绪,顾倾温便要带着她退下,怕是要避嫌,周沈沈自然跟着他们,徒令琅也长了眼色,告了退,走到门口,风暖儿突然想到什么,推开顾倾温跑回头。
“皇上,给你这个,可以解了香角的瘾。”
魏星原顿了一下,看着凤暖儿手中递过来的两个瓷瓶伸手接过,紧紧握在手里,轻轻的道了声:
“谢谢。”
“这个用的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省着点,很难弄到。”
“嗯……”
之后,风暖儿他们离开了皇宫,水苏就站在门外等着,见到风暖儿,眼睛一红就扑了过来。
“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风暖儿脑袋有点晕,被她这么一扑带的更是脚下一软。
这香角太猛,等回去了以后,去空间里洗个澡复原一下。
“怎么了姑娘?!”水苏觉得她猛的一重,刚使出力气抱住了风暖儿,顾倾温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打横抱在怀里,水苏站在一边,眨了眨眼。
“你与令琅一个马车。”顾倾温冷漠的看了一眼水苏,抱着风暖儿轻松的跳上马车。
“哦,好。”水苏有点害怕顾倾温刚刚那个眼神,甚至不敢多看几眼,转头就往自家小将军上去的马车上爬。
周沈沈深深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然后跳上了徒令琅的马车。
风暖儿轻锤了两下顾倾温的胸口。
“我没事,进空间洗个澡就好了。”
“洗个澡?”又是一个她家乡的词?不过这些不重要……
顾倾温将她放在坐榻上,亲昵的用脸蹭了蹭她的脸:“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风暖儿脸上一红,回蹭了两下:“突然被带进宫,我也很措手不及呀,而且皇太后用那香角的事,我也不知道……”
“当年,我被皇上打断了腿,便是因为此事。”
“嗯……什么?!”
顾倾温叹了口气,他的下巴上有些许胡渣,目光微暗。
“当年我在入手调查的尚书,曾与外私交过一种香角,而后又将那香角奉于皇上。
皇上接着赠与太后,我便由此深入,不久便发现了高宇有问题,再牵扯到皇太后的身上……
毕竟牵扯到皇上生母的事情,污蔑当今皇太后,岂是死罪能了?废了一条腿,已经算是皇上顾念与我这么多年的交情。”
风暖儿咽了一下口水,没想到自己这一趟,竟然进了浑水。
“那,你当年查明的是真,将你罚了以后,皇上有没有相信你所说的话?”
顾倾温点了点头:“皇上只信了一半,他信太后瘾上了香角,却不信高宇有异心,更不信自己的生母能与高宇有染。”
“……”风暖儿抿起嘴唇,心情变得一言难尽。
顾倾温摸了摸风暖儿的头,微微一笑道:“与其说,星原不信,倒不如说,他怕。”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只争朝夕
由这个皇位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逝去的先皇,还有为了不威胁到自己兄弟的皇位,而主动离去皇城镇守他处的血亲,身边所剩下的亲人已经不多了。
香舒殿里很是沉闷,差遣了不相关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人。
皇太后还有皇上。
魏星原嗅着桂花的香味,拿着手中的瓷瓶蹲下了身子。
“为什么?
你是朕的母后,是整个南国之中,朕最为在意的人,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