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蓟揉揉眉心,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那个人……现在他可高攀不上。
——
“……就是这样,时间是明天下午,大概会一直到晚上,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知道了哥。”
“那我先去接卓向笛过来,大概你这边结束正好能到。”
“好的……”
王蓟转身要走,却被眼前这人扯住了袖子。
“……怎么了?”
“……哥,”他最信赖——不如说是觉得最好控制的队长看着他,咬着下唇,“什么时候……结束?”
“我不是说了吗?大概会持续一下午,所以估计是晚上……”
“我不是说这个,”游方晴出声打断了他,“我是说……所有的,全部的。”
“……”
王蓟愣了一下。
好吧,他承认,刚刚那句话害他有点恍惚,让他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既视感。
“……你想结束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是……这个‘工作’结束了,说不定就不会有工作了。”
“嗯……”
王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再和他聊下去了。
“我走了……你想好再和我说。”
走出演播厅,右转,下了这个楼梯就能直接到停车场。
“哟,这不是王经纪人吗。”
“…………”
啊——啊,怎么偏偏碰上他。
“最近还好?嗯……我猜应该是过得不错的,因为你带的艺人混得不错嘛。s*quare对吧?我也一直在关注他们呢……没想到这次王经纪人学乖了,没有那么窝囊废了,这才没有耽误他们。”
“……不如你混的好。”
“哎呀,啊哈哈,那必须的,毕竟我换了经纪人嘛,一个不是窝囊废的经纪人。”
“…………”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凑近才能听清了。
你说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
“我不是说了不准去吗?啊?!这算什么?你……哎,你……你就这么想?”
“我当然想了!!我想唱歌!!这三年我有多少机会你是最清楚的吧!!”
这个平时弱声弱气的人对他嘶吼着,声音哑得可怕——那是当然的,真的去陪了那个老板,想必叫都叫哑了吧。
“…………”
自那以后,他就红了。
那部电视剧出乎意料的爆红,连带着主题曲也传遍了大街小巷,作为主题曲演唱者的他自然也是获得了许多机会,加上他本来条件就不错,于是一跃成为当红歌手。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来解约的。
这间小公司塞不下这尊大神了。
他明白的,所以倒不是很伤心。
就是……
“你说,你要是早点让我做这种‘工作’,我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两三年的苦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让我红吧?
“……怎么可能。”
“那就是你窝囊废。”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红不了那是我自己活该,但是现在我红了,说明……是你、你们太不作为了,没错吧?”
“…………”
有点不对劲啊,但是要怎么反驳才对?
“……窝囊废。”
那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起两个月以前了。
两个月之前,那是他的生日,他得到了一副眼镜作为礼物,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家人以外的人送他的礼物。
那孩子……把眼镜交给他的时候的眼神闪闪亮亮的。
他就是觉得这眼神太好看了而已。
原来……是他做错了呀。
那以后……就改正吧。
——
“对了对了。”他的声音让王蓟从五年前的回忆里回过神来,“最近我在开世界巡回演唱会,你知道吧?”
“……嗯。”
“在国内的这几场,助演嘉宾还没定下来。”
“……所以?”
“喂。”他看着自己,眼神里是戏谑,“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知道?”
“……那你要什么?”该不会连他都对自家那几个小偶像感兴趣吧?
他像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一样,“别来,我对你们家那几个不感兴趣。我只是想……”
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样?”
“……我?”
“对啊,你让他们做了那么多遍的事,不会轮到自己就不行了吧?”
“…………”
有一点……想笑。
他长大了,不是那个会寻求自己的庇护的弱气少年了。连欺负别人都学会了,看来他是真的能够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了。
“……好。”
早知道前几天就去把这幅眼镜换掉就好了。
——
他其实觉得有些抱歉,对于他现在带着的那四个人。
当他们出道一年却还没有起色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人当时骂他的那句“窝囊废”。
他是觉得这四个人都具备走红的条件,才把他们组合起来的。可是这样下去,感觉只会“重蹈覆辙”。
所以他就开始了。开始做一些能“尽到责任”的事。
不过说是抱歉其实也只有一点点,更多的其实是觉得自己做对了,因为他们确实有起色了,知名度也慢慢上来了,有一些不需要“条件”就可以得到的工作也找上门来了。
只是他自己终于变成了人渣。
“喂,你这个时候还要分心?”
“……对不起……啊、唔……”
做这种事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怎么说呢……反正不讨厌吧。
“这么紧……我还以为王经纪人铁定都被玩松了呢。”
“…………哈啊。”
他又没有特别需求,为什么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嗯、啊……你、慢点……慢点啊……”
“慢点?”他却加快了速度连根没入。
“呜、啊……嗯……”
“为什么要慢点?”那人掐着王蓟的腰大幅动作起来,“不如说,你是能对我提出要求的立场?”
“嗯……哈、哈啊……唔嗯……”
疼痛、酸胀、难受、不适,后面那个地方被男人的性器强行捅开的撕裂感伴随着涌上心头的撕裂感。
“我也……遭遇过这样的事。”那人从背后抱住他,下身一下一下地挺动起来,“被那个导演……从身后进入,又痛、又恶心,他还一直摸我的身体。”
“啊、别……”
胸前的红果被男人的手指捏起,指尖轻轻揉搓着。
“就像这样,还有……这样。”
“咿……啊、嗯……”
后颈细嫩的皮肤被滑腻的舌头舔舐过去,感官似乎被放大了不少,全身都敏感得不行。
“王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