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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骄就知道他会答应,对于自己的姿色,他可是很有信心的,虽然现在钟仪箫看着有些将就的意思,但往后日夜相对,莫骄不愁不能将他的真心拿下。

    他答应就好,莫骄开心了,又靠近了钟仪箫,用行动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啪叽一下,柔软的唇印在钟仪箫眉心上,钟仪箫突然惊呆,浑身僵住,目瞪口呆的看着莫骄。

    似乎是因为知道对方有意跟他成亲,之后再一次的亲密接触时,钟仪箫心里多了一些不该有的悸动。

    就算他没有反应,也丝毫没影响莫骄的心情,他宠溺的摸摸钟仪箫脑袋,眼里映着闪烁的笑意,脸颊上嫣红的那一点妖娆闪烁,竟有些像魔教那位素有美人之称的妖孽教主。

    “乖,听话就好。”

    钟仪箫:“……”

    七月半。

    七玄山上,右护法易容成莫骄的样子出来时,莫师姐和白长老已在屋外等候多时。

    右护法易容手法高明,也不是第一次易容成莫骄的样子,加上常年相处,莫骄的气质他也能伪装七分,莫师姐见到这身着华贵红袍的俊美男子走出来时,也忍不住晃了晃神。

    “右……教主,神殿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等你。”白长老提醒道。

    白长老同莫骄先后入教,也算是莫骄上位以来扶持他的元老之一。

    和莫骄等人出色的相貌不同,老教主带回来的人大多相貌出色,唯有他长相一般,一副有些弱鸡的白面书生相,面上常年带着谦和的笑容,办事能力却和右护法不相上下。

    自从莫骄身体有异后,他就一直辅佐右护法处理教中事物,助他安稳处理每年的祭祀大典。

    但今年莫骄早早离开了神教,更是将全权交到右护法手里,诸位长老等人表面上没有怨言,可外堂的某些元老似乎察觉到了风声,暗中传信说教主已随左护法下了山,打算在祭祀大典上作乱。

    往年也不是没有刺头,但莫骄还会指导右护法一二,现在莫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许久不曾传信回来,而想要作乱的又是教中元老……

    右护法觉得担子有点重,希望不要穿帮才好,因为光凭莫骄的一张脸,就足以镇住大部分魔教的教众了。

    右护法镇定点头,沉默寡言的模样与莫骄十分相似,莫师姐随手将面具送上,看了看白长老,嫣然一笑。

    “教主还是戴上面具吧,待会儿什么都不必多说,就算哪里有什么不安分的刺头,你不必出面,有师姐在,师姐都给你砍了。”

    右护法闻言失笑,接过面具戴上,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抬步向神殿走去。

    身后那二人不紧不慢的跟上,右护法转身的一刹那,莫师姐笑容一收,一双凌厉不差于莫骄的美眸落在了身侧白长老身上,白长老淡笑对视,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二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个共识,复又回到易容成莫骄的右护法身上,似乎带着些许杀气。

    千里之外,杭州王家别院。

    七月半,月正圆。

    莫骄抬首望月,若有所思。

    身后穿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莫骄回头看去,是钟仪箫。

    钟仪箫睡不着,浑身累得很,见今夜月圆,便想出来走走,岂料一打开门就见到莫骄。

    今夜他终于能爬起来沐浴了,虽然还是腿脚酸软,但不必麻烦莫先生了,心里偷偷暗骂姬清河阴险,因为姬清河的蛊毒居然还有后遗症。

    也多亏了莫先生照顾,可他沐浴后没再见到莫先生,钟仪箫还道是莫先生出去忙了,直到一打开房门就见到了人,原来莫先生一直守在他门前吗?

    这么想着,莫骄的视线已不期而至,钟仪箫又红了脸,扬起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来,扶在门框走了出去。

    “莫先生,你在赏月吗?”

    莫骄不置与否,主动过去扶着他。

    莫长老下药很有分寸,叫钟仪箫留着一丝力气,却还是行动不便,很方便让他家教主占便宜。

    “还不睡?”

    “不困。”

    钟仪箫被扶到石阶前坐下,见身侧的人面无表情,似是习惯性的蹙起秀美的双眉,应当是在想事情。

    钟仪箫又看向天边圆月,倏然想起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莫先生,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莫骄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钟仪箫。

    “或许有些不太方便,不过我真的想知道娇娇他的病情如何了?他上次发病的时候看起来很难受,莫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娇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莫骄闻言一怔,“你这么关心他?”

    钟仪箫睁大了双眼,下意识的以为莫先生在生气,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还是个小孩子,而且你和他是家人,你一人照顾他总有不便,我……莫先生要和我成婚,我也只是想帮帮莫先生,关心一下孩子而已。”

    但事实上莫骄并没有多想,他的确感觉有些微妙,不过听完钟仪箫的解释后原本沉闷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可他又不想叫钟仪箫太过记挂那个本不该存在的身份。

    “钟仪箫,你真的想知道吗?”

    钟仪箫见他神色沉重,心里咯噔一下,生起几分慌张来。

    “娇娇的病很严重吗?”

    莫骄认真的说:“他或许不会在这世间长存。”

    话中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钟仪箫猛然惊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他的神色,他心里应该是很难以接受,甚至是很难过的。

    可莫骄说的都是事实,他不是在诅咒自己,只是他不可能永远停留在那个九岁的状态,钟仪箫总有一日会见不到九岁的那个他的。

    院落里忽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须臾后,钟仪箫抬起一双微红的眸子,支吾问道:“那莫先生,我以后可以帮你一起照顾娇娇吗?”

    那么可怜的一个小孩子,居然得了不治之症,钟仪箫都替他心疼。

    莫骄理所当然的点头道:“自然可以,往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

    钟仪箫一时语塞,这个时候莫先生还有心思说这种话调笑,虽然他的语气很冷静,根本听不出来一点笑意,但钟仪箫就是觉得不舒服。

    起初是那个孩子跟他回的闲云庄,那个孩子给他带来了很多欢喜,钟仪箫是真的想过如果是这孩子的话,他愿意等他长大,许他后半生,而在莫先生说明事实后,他也想跟他成为一家人的,可这孩子居然已经命不久矣了吗?

    见他低下头去不说话,可浑身都散发着忧伤的气息,莫骄心道这小混蛋对自己还挺上心的,有点不开心,可又见不得他这么难受。

    想了下,莫骄在怀里取出来一个小纸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来放到钟仪箫的手心。

    居然是一颗糖。

    莫骄道:“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