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下妇人终于放开了苏望舒,钱来忙去看她通红的耳朵。
妇人不在意,转脸笑眯眯的同钱进说道:“钱进啊好好考哈,争取考一个状元郎回来!”
钱进严肃点头:“我尽力!”
“哈哈!”妇人高兴的拍拍他肩膀:“我们家舒舒要是有你一半厉害,阿姨说什么也得撮合你俩,哈哈~”
“妈,你胡说什么!”苏望舒又羞又气。
许思年下意识的去看钱来,跟平时吊儿郎当,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儿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同,可许思年却注意到了他握紧的拳头,布满了青筋。
任谁都能看出来,钱来喜欢苏望舒,平时护的跟眼珠子似得,谁惹苏望舒不高兴了,他就惹谁不高兴,而苏望舒也跟钱来最处得来,相处最融洽,两人也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偏偏妇人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跟钱进唠叨,钱进也尴尬,可对方是长辈,他只能听着。
许思年深吸一口气,今天很重要,不能因为任何事弄得大家考试失利,她上前一步,笑着跟妇人打招呼:“阿姨你好!”
妇人把注意力转回来一点,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会儿,弄得大家全都尴尬了,苏望龙推了她妈一下,妇人才侃侃停下了打量的目光,只是语气有些平淡:“是我们家舒舒的朋友吧!好好考!”
说完不再管她,转身回到了车里,留下几个人谁都没说话。
苏望舒气的都红了眼,咬着唇跟许思年道歉:“思年,对不起,我妈今天因为我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
四人都歉意的看着她。
许思年噗呲一声笑了:“干嘛啊,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四人互相看了看,也都笑了。
许思年说道:“不要想别的事,大家都要加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上高中,谁都不能落下,知道吗?”
四人齐齐点头。
而车里的妇人不屑的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家女儿,没出息,一些上不来台面的人也往身边揽,她可是记得,这个断了胳膊的女孩儿,成绩在班里是吊车尾的,脾气还古怪。
虽然儿子和女儿一再强调说她如今成绩好的能排进班级前三,脾气也好了不少,可她依然不能放任这样的人在眼前晃悠,多遭非议啊,身体残疾就去上残疾人学校么,偏偏跑来这里遭人是非,还误人子弟!
她的女儿和儿子可不能在这种人面前遭别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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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靠边的地方站着,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一个一个的排队进去,人太多,速度很慢,几人边走边聊,许思年受不了挤在一起的感觉,隐隐落在了后面。
突然一阵拉力使她向后退了一步,左手腕被一只手握着,躲开人群,来到了人少一点的地方停下。
“你……”
“你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图楼笑着打断她:“来看一眼。”
许思年傻了:“看什么?”
“你!”
两人的动静不算小,周围打量的目光隐隐多了起来,许思年有些着急:“你走吧,我要进去了。”
“这么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不如就等着最后进去?”图楼建议。
许思年瞪眼:“这都谁害的?你不拉我我能成最后嘛!”
图楼睁着眼说瞎话:“我是怕你被挤坏掉!”
许思年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图楼伸手戳了戳她白嫩嫩的脸,说道:“生气了?”
许思年被他的举动吓得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看他:“你……”
“我怎么?”图楼问。
许思年见他不当回事儿,急的都冒汗了!
“我让你难堪了么?”图楼见状神情低落,“那你进去吧!我走了。”
许思年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可又见不得他一副低落的模样,恼怒自己的心软,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气呼呼的拽着他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甩开:“图楼,你今天是怎么了?”
刚刚那一幕肯定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图楼这时候哪还有什么人前的威严,低迷的神情,早乐出了一口白牙:“没怎么啊!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那你干嘛……”
“讨厌我那样对你?”图楼问道:“还是讨厌在有人的地方那样对你?”
许思年抿唇不说话,她该怎么回答?讨厌吗?说讨厌就太虚伪了,明明心里是开心的!
“许思年!”图楼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压低声音说道:“我不谈见不得人的爱情。”
许思年蓦然瞪大了眼。
图楼笑了:“别惊讶,我说过会等你中考完。”
许思年不敢和他对视,心跳的好快怎么办!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今天她要考试,还跑来跟她说这些!
“你不能冤枉我!”图楼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不是你之前一副怕被别人看到的模样气恼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许思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图楼一本正经的点头。
许思年气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图楼见考生进的差不多了,就跟她说:“行了,你进去吧!鼓励的话你进去就知道,虽然时间还早!”
言下之意就是,时间还早,在说一会儿也没什么!
许思年直接跳过,走到大门口,终于还是没忍住,别扭的摆了两下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一直看着她的图楼,无声的笑了一下。转而看到身后车里眯着眼睡觉的人,本来笑着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车里的妇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一看,一双深沉冰冷的眼直直的向她看来,妇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再想去看,那人已转身离去,只留了一个高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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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思年来到教室,找到自己要考试的桌位时,她才知道图楼说的‘你进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米黄色的课桌干干净净,只右上角写有‘加油’两字,很明显是用细毛笔写出来的,两字一笔而下,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又似飘渺纵逸,来去无踪。
许思年轻轻拂过早已干枯的墨汁,心神触动,阳光悄悄穿过玻璃,照在她细腻白嫩的脸上,微翘的唇珠轻快地动了两下,而后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她眨了两下眼睛,像想通了什么似得,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变了,早已从进门那一刻成了别人的焦点,此刻更是有人频频回头向她看来。
从考场出来,什么精神气变了,都是浮云,许思年浑身冒汗,眼皮搭拉着连欣赏一下有名的一高都没什么力气,随便找了一片阴凉的地方躺下,嫩绿的小草被她热气温温的身体烤的都弯下了腰。
周围三三两两的考生都被她豪气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