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下一秒包间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图楼脸黑如锅底,许思年红着脸默默望天。
之后大家又玩了一阵,惩罚都在承受范围之内,比较奇葩的是白景也遭了秧,不过他没皮没脸惯了,本来想选图楼逗一逗许思年的,被许邵年一脚踹了出去,顺手推出去的还有薛海洋,两个人一个上一个下来了十个俯卧撑。
钱进抽到了默背π小数点后一百个数字,输了喝两罐酒,对于他这种学霸当然是轻轻松松的拿下了,不过苏望龙却被罚了酒,原因是没有打电话的异性。
而今天比较安静的江南希也没能逃过这个命运,比起图楼的劲爆,他这个简直小菜一碟,用刀叉割了一块蛋糕下来,乔风铃也相当的配合,把蛋糕涂了一嘴,当着所有人的面江南希搂着她就啃了个干净,还非常色情的说了句好吃,被集体殴打胖揍了半天。
不过最让大家接受无能的就是钱来和苏望舒的合唱,许思年想起钱进曾经对钱来五音的评价倒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恩,真配。
而今天最幸运的莫过于乌柏,一次都没有中标,一路过关斩将,达到了最后的胜利。
熬过了魔音穿耳,大家也越来越熟,分吃蛋糕,磕着瓜子儿,嚼着水果零食,甚至玩起了斗地主,输了就喝酒,还有主动献唱的灵魂歌手,包间变得异常火热起来。
而图楼虽说不喝酒可也架不住一群人的再三耍赖,灌了几杯之后闭着眼往后一靠,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架势,大家耍赖了半天见无用,便也不再理会,各忙活各的去了。
图楼睁开眼往许思年身边一靠,右手揽过她的腰呼吸吐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出来:“思年,你今天真让我大吃一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带着淡淡的酒味儿,许思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尴尬的躲开他的呼吸:“坐好。”
“我不。”图楼带着耍赖般的口气挠了挠她的侧腰:“回去继续好么?”
许思年头皮一炸,“什,什么?”
图楼轻笑:“继续刚刚的事情啊,最后一颗扣子还没解开呢。”
“你,你闭嘴!”
“不要!”
这赌气撒娇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许思年马上扭头看他,见他一脸笑眯眯眼神却是被她拒绝后的控诉,嘴唇红的不正常,心里顿时就咯噔一跳,声音尽量放轻,有些紧张的说道:“图楼,你喝醉了。”
“没。”图楼用下巴在她肩膀蹭了蹭,撒娇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我给你唱首歌,唱完了你就要答应我继续刚刚的事,好不好?”
许思年无力扶额:“不行……”
然而话还没说完,图楼就离开她站了起来,从茶几和沙发的缝隙出去一直走到唱歌的台面上,一点都没看出他是喝醉酒的人,许思年看着吵吵嚷嚷玩的异常开心的众人,头更痛了。
当屏幕上闪出‘好好’两个字的歌曲名时,许思年就再也没从图楼身上移开过视线,走到沙发外面坐下,下一秒婉耳的音乐就包围了整个包间,短暂的前奏过后,许思年屏住了呼吸,图楼低沉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想把你写成一首歌;
想养一只猫;
想要回到每个场景,拨慢每只表;
我们在小孩和大人的转角,盖一座城堡;
我们好好,好到疯掉;
像找回失散多年双胞;
明明有着完美的嗓音,平时却从不轻易开口,许思年知道这是有原因的,她隐隐也猜到了一点,而他大概也是想用这种办法逃避甚至是不愿想起早亡的母亲吧,那个同样有着天籁嗓音,如今却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女人。
玩闹的众人都被图楼的开口给狠狠的惊艳到,包间瞬间安静下来,谢意轻微皱眉看着台上不太妙的图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小子不会是……喝醉了吧?
而此刻的图楼坐在台面的凳子上,手里拿着话筒眼神明显有些迷离,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找到了专注看着他的许思年,喝过酒之后的唇艳的刺眼,下意识的他就对着许思年笑开了眉眼,不是平日的浅笑,是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传递着他的开兴。
而歌曲还在继续……
在所有流逝风景与人群中,你对我最好;
一切好好,是否太好;
没有人知道;
你和我背着空空的背包;
逃出名为日常的监牢;
忘了长大,忘了变老,忘了时间有脚;
乌柏定定的看着台上的图楼,再看看呆呆的乌念,最后又看了眼许思年,释然的笑了笑,这样也好。
包间冲刺着图楼的歌声,薛海洋推了推许邵年:“我说你这妹夫哪儿找来的?全才?”
许邵年嘚瑟,白景可惜的摇头:“这嗓子,这颜值,不当明显可惜了。”
许邵年鄙视:“滚!”
最后一句唱完,音乐停止,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图楼迷迷糊糊的放下话筒,走到许思年身边蹲下来,抓过她的手用额头蹭了蹭,语气撒娇又带着明显的得意:“我唱完了,你答应继续刚刚的事情,不准反悔哦。”
许思年咬牙叹气:“不会。”
图楼高兴的眼睛放光,下一秒又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可怜巴巴的窝在她的膝盖上,蹭啊蹭:“头好疼,你碰一下就不疼了。”
众人惊悚瞪眼。
许思年怜悯又任命给他碰侧边的太阳穴,哄道:“我们先回去吧?”
“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图楼去买奶茶
图楼趴在许思年的膝盖上蹭啊蹭的,就是耍赖不起来,她简直不敢想象等他清醒之后,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了醉酒后的反差萌一面,到时会是什么反应!
刚刚还沉浸在图楼歌声里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连斗地主都不玩了,许思年怕再呆下去有更一发不可收拾的事发生,到时候图楼说不准会灭了她的口。
其实一直冒着坏心眼儿的贺谢特想说一句:老大不会灭了你,只会灭了我们!
动了动膝盖上的脑袋,许思年尽量让自己语气正常的跟他说:“起来,我们回去了。”
图楼慢悠悠的仰起头,因为各种蹭的缘故,饱满的额头留下了一片红痕,除了他的行为和红的发艳的嘴唇,其它地方真的看不出来喝醉之后的痕迹,起码站起来的时候依然笔直如松,保持着两个月以来的部队习惯。
许思年松了口气,同样站起来,本要说的话在对上一双双视线之后,顿时卡在了喉咙。
谢意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图楼和许思年像看一对长不大的孩子,起身顺手从沙发背上拿过图楼的外套走过来,先是没好气的瞥了眼自个儿外甥:“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
图楼撇嘴,显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