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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权力处置老奴。老奴要见太太。”胡嬷嬷倒也真没说错,陆晔虽是三房最大的主子,可胡嬷嬷是三太太的陪房,属于三太太的私产,身契也在三太太手上,陆晔想要把她卖了,必须得经过赵氏的手。

    陆晔心里明白这事若是闹到赵氏那儿,必定大事化小,不由十分气闷。

    这个时候,还是彭嬷嬷挺身而出,对着陆晔道:“老爷,老奴知道这老东西的卖身契在哪里。”

    陆晔大喜:“你快去找来,爷重重有赏。”

    彭嬷嬷蹲下身子,从胡嬷嬷的裤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来,胡嬷嬷死命抗拒奈何却被陆晔带来的两个婆子死死钳制住,见库房的钥匙落入了彭嬷嬷的手里,不由脸色苍白。

    彭嬷嬷当即拿着钥匙去了库房,从库房一个隐秘的小匣子里找到了胡嬷嬷的身契,原来赵氏生产之后,一应重要的契书之类的东西全都交予胡嬷嬷保管,这其中就包括了胡嬷嬷的身契。

    胡嬷嬷把这些东西藏在了库房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叫彭嬷嬷知道了。

    彭嬷嬷将胡嬷嬷的身契交给陆晔,陆晔看了之后大喜。冷声道:“老东西,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初你卖了贾姨娘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些?”

    胡嬷嬷已经瘫软于地。

    彭嬷嬷为了今日,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立刻就将侯在外头的人牙子叫了来。陆晔道:“把这老东西给我卖了,越远越好。”

    人牙子点头哈腰,胡嬷嬷还想挣扎,已被人牙子用布塞了嘴,硬拽了出去。人牙子收了陆晔不少银子,当即按照雇主的吩咐,将胡嬷嬷远远地卖了。

    等赵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胡嬷嬷已被卖了三日了。

    胡嬷嬷动用公中的银子她也生气,可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把人给卖了,当初她被罚到家庙思过,条件艰苦,胡嬷嬷一直陪着她,不离不弃。赵氏气得当即就背过去了。

    丫鬟婆子们又是掐人中又是捶后背,好不容易把赵氏给救醒了。转头找那日的人牙子来,人牙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却哪里找得到?

    赵氏和三老爷大吵了一架,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时提拔了彭嬷嬷节制三房中所有的丫鬟婆子,那彭嬷嬷虽然资格够老,能力却有限,三房那些管事的丫鬟和婆子们大都是胡嬷嬷提拔起来的,自然不大服气。三房乌烟瘴气的,忙着窝里斗,一时间二房轻松了不少。

    经过这件事,墨菊对自家姑娘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从始至终,陆清岚不过是叫邱管事安排人带着郑山去了两次赌坊,接下来他们就一直在一旁看戏,什么都不用管了。

    不过最后那个人牙子,是陆清岚派邱管事把她给藏了起来。

    陆清岚料事如神,关键是对人性和人心的把握,让墨菊瞧着心里隐隐发寒,一时间伺候起这个小主子来愈加小心谨慎起来。

    ☆、第75章 复仇

    眼看着出了正月,长兴侯府和武安伯府的结亲不成的事情早就被人淡忘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朱昊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天晚上,朱昊掏钱请客,邀了陆文廷以及一大帮勋贵子弟,到京师数一数二的三元楼喝酒。席间朱昊和陆文廷拼酒,两人俱喝得酩酊大醉。

    小厮抬着朱昊返回武进伯府,走到一半,忽然冒出一群黑衣蒙面的悍匪,跟随朱昊的家丁都是练家子,却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全被砍翻了,众人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朱昊身上挨了一刀不算,膝盖被人用铁锤狠砸了一记。

    骨头碎裂好几块,就算能医好,以后也得变成一个瘸子!

    消息传来,全城大哗!武进伯夫人当场哭得昏死了过去。

    武进伯亲自去了一趟顺天府报案。在皇城根下发生了这样的恶性案件,这还了得,这不是不把顺天府放在眼里吗?

    顺天府当即会同五城兵马司全城戒严,缉拿凶手。两大衙门出动数千兵马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寻到那伙悍匪。

    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武进伯府不是没有怀疑陆文廷,也曾私下调查过。可是当天陆文廷是被几个狐朋狗友给抬回家的,事发之时,至少七八个人在他的身边。而且就连武进伯朱荣也不相信,陆文廷手下的随从有那么高强的武功,朱昊的随从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全都是上过战场的高手,个个极为悍勇。

    最后连武进伯府也下了结论,这件事和长兴侯府没关系。

    陆文廷第二天听说好朋友受了重伤,带了一车的东西去看朱昊。见朱昊被包成个粽子似的,脸色煞白煞白的,陆文廷十分难受,当场还掉了几滴眼泪。

    武进伯见他直到现在还脚步虚浮,显然昨天的酒劲现在还没过呢,更觉得他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陆文廷回到家里,心情十分愉悦,一路哼着小调。

    半路上蹦出一个人来,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拉进了漪澜小筑。陆清岚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文廷打了个哈哈:“你说什么呢?没头没脑的!”

    陆清岚哼了一声:“别给我装糊涂。朱昊那件事,告诉我!”

    陆文廷笑道:“朱昊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当你做的天衣无缝啊?”陆清岚走上前来,伸出小拳头在他的胳膊上砸了一下,陆文廷登时“哎呦”一声跳了起来。

    “死丫头,你做什么!”陆文廷疼得额头上都冒汗了。

    “不是说朱昊的事和你没关系吗?那这伤势是怎么回事?”

    陆文廷盯着妹妹的眼睛看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颓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药房的管事嬷嬷张嫂子是墨菊的亲娘,你让小厮分多次要了伤药,然后偷偷给你包扎,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陆文廷有些泄气。“我以为这个家里我最聪明,可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陆清岚嘿嘿一笑,问道:“你伤势怎么样?”

    陆文廷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没事!”

    陆清岚问道:“你从他第一次接近你就开始布局了?”

    陆文廷点了点头:“这个蠢货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傻瓜!他接近我的目的不过就是想通过我见到姐姐而已,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几次三番设计陷害姐姐,我又怎么可能真心拿他当朋友。”

    陆清岚点了点头,事实证明,所有低估陆文廷的人,最后吃亏的总是他们自己。

    陆文廷道:“我一直在寻找机会,一直到昨天晚上。我叫人弄了一把阴阳子母壶,用了那把壶,倒给朱昊的是酒,倒给我的就变成了水。我把他灌醉了之后,我自己故意装醉!等我的随从把我抬上马车之后,我又假借喝多了,逼着几个世家子弟上车和我一同回家再喝酒。”

    “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