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如此行了两日,不再听得鸶铃声响,想是李莫愁一直追下去,不再回头寻找。第三日上午,一行人到了龙驹寨,那是秦汴之间的交通要地。用过晚饭后,耶律晋来到后院中,向凌梓落请教武学,凌梓落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也见耶律晋帮了他们许多也就随意指点一二。耶律晋正自聚精会神的倾听,一名侍从匆匆进来,说道:“启禀大人,老大人送家书到。”耶律晋喜道:“好,我就来。”正要站起身向凌梓落告罪,转念一想:“我就在他面前接见信使,以示我对他丝毫无见外之意,那么他教我武功时也必尽心。”于是向侍从道:“叫他到这来见我。”
那侍从脸上有异样之色,道:“那……那……”耶律晋将手一挥,道:“不碍事,你带他进来。”那侍从道:“是老大人自己……”耶律晋脸一沉道:“哪有那么罗唆,快去……”话未说完,突然一阵脚步声,一人笑着走来,说道:“晋儿,你料不到是我罢。”
耶律晋一见,又惊又喜,急忙走了过去,叫道:“爹爹,怎么你老人家……”那人笑道:“是啊!是我自己来啦。”凌梓落听耶律晋叫那人为父亲,向他瞧去,但见他年纪也不甚老,相貌清雅,威严之中带着三分慈和,确实是那耶律楚材。
只见又是一阵脚步声又走来两个人来,上前向耶律晋见礼,称他“大哥”。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三、四岁,女的年纪与凌梓落相仿。凌梓落暗道定是那耶律齐与耶律燕。耶律晋喜道:“二弟,三妹,你们也都来啦。”又转向耶律楚材道:“爹爹,你出京来,孩儿一点也不知道。”耶律楚材点头道:“是啊,有一件大事,若非我亲来主持,实是放心不下。”他向凌梓落等众侍从望了一眼,示意要他们退下。
凌梓落看到了耶律楚材的示意,当下对耶律晋说了声走出了后院。
☆、第 25 章 少女完颜
凌梓落回到居室,跟陆无双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开始打坐运功,不过多时忽然一跃而起,低声道:“有人在屋顶窥探!”陆无双没听到丝毫声息,抬头向屋顶瞧了一眼,低声道:“大哥是在骗人呢吧?”凌梓落道:“不是这边,在那边两间屋子之外。别是你师父寻来了,咱们先躲着。”陆无双听到“师父”两字,背上顿时出了一片冷汗,跟着凌梓落走到窗口。
凌梓落向西边一指,陆无双抬起头来,果见两间屋子外的屋顶上伏着一个人影。那人穿的夜行衣,此时正当深夜之时,若非凝神观看,还真是分辨不出,心中佩服:“大哥的武艺实在是高。”凌梓落知道李莫愁向来自负,就算是夜行也会穿杏黄道袍。
突然只见那黑衣人长身而起,在屋顶飞奔过去,到了耶律父子的窗外,抬腿踢开窗格,执刀跃进窗中,叫道:“耶律楚材,今日我跟你同归于尽罢。”却是女子声音。
凌梓落心中一动:“这女子身法好快,定是那完颜萍。”陆无双拉着凌梓落叫道:“大哥,我们快去瞧罢!”两人奔了过去,伏在窗外向里看去。
只见耶律晋双手提了张板凳,正与那完颜萍相斗。完颜萍的刀法甚是狠辣,手中柳叶刀锋利异常,连砍数刀,已将板凳砍得四分五裂。耶律晋连忙喊道:“爹爹,快避开!”完颜萍忽地飞起一腿,耶律晋猝不及防,正中腰间,翻身倒地。那少女立即上前一步,举刀朝耶律楚材头顶劈落。
只听得耶律楚材的女儿耶律燕叫道:“不得无礼!”右手出掌往完颜萍脸上劈落,左手以空手夺白刃手法去抢她的刀子。霎时之间,两人已砍打闪劈,拆解了七八招。这时门外拥进来十余名侍卫,见二人相斗,皆都想要上前。只见那耶律晋道:“慢着!三小姐不用你们帮手。”
凌梓落低声向陆无双道:“这两个姑娘的武功胜过你。”陆无双道“大哥这话是何意思?”凌梓落知道陆无双不服便道:“若说一个对一个,这两个姑娘都不如你。但是你一个打她们两个呢,单论武功你就要输。只不过她们的打法太老实,远不及你诡计多端,因此毕竟还是你赢。”陆无双心下喜欢,低声道:“我就说嘛,我怎么会不如她们。”
只见两女又斗一阵,耶律燕终究没有兵刃,数次要夺完颜萍的柳叶刀都没能夺下,反给逼得东躲西闪,无法还手。耶律齐道:“三妹,我来试试。”斜身侧进,右手连发三掌。耶律燕退在墙边,没有再动手。
凌梓落看了耶律齐出手三招,不由得点了点头。只见他左手别在腰后,始终不动,右手一伸一缩,也不移动脚步,随手应付那少女的单刀,来去自如,各个部位拿捏之准,确实不错。陆无双见了耶律齐的功夫顿时觉得精妙无比,便对凌梓落道:“大哥,他的功夫,比之你又如何。”凌梓落看了看陆无双,笑了笑摇头不语,陆无双见她这样一阵迷糊他是何意思。
再一看,只见那耶律齐竟已夺得了完颜萍的柳叶刀,耶律燕踏上两步,说道:“完颜萍,我们一再放你,你却始终苦苦相逼,今日你还不放手吗?”
完颜萍不答,垂头沉吟,良久抬起头凄然道:“刀子还我。”耶律燕一怔,从哥哥手里接过柳叶刀抛给了她
完颜萍脸色惨白,左手提刀,右手指着耶律楚材道:“耶律楚材,你们这帮蒙古人,害死我爹爹妈妈,今生我是不能找你报仇的了。咱们到阴间再算帐罢!”说完,左手横刀就往脖子中抹去。
突然耶律齐抢上两步,右手长出,又伸两指将她柳叶刀夺了过来,随手点了她穴道,说道:“好端端的,何必自寻短见?”完颜萍咬住上唇,哼了一声,向耶律齐道:“我三次报仇不成,自怨本领不济,那也罢了。我要自尽,又干你何事?”耶律齐道:“姑娘只要答应以后不再寻仇,你这就去罢!”完颜萍又哼了一声不语。耶律齐倒转柳叶刀,用刀柄解开她的穴道,随即将刀递了过去。完颜萍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刀子,说道:“耶律公子,你多次手下留情以礼相待,我哪能不知,可是我完颜家的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
耶律齐心想:“这女子武艺不弱,他始终纠缠,我也不能寸步不离爹爹,若是有何闪失,那该如何是好?”随即又想了想朗声说道:“完颜姑娘,老一辈的帐,该由老一辈自己了结。咱们做小辈的自己各有恩怨。你家与我家的血帐,你只管来跟我算便是,莫要再来找我爹爹。”
完颜萍道:“哼,我武艺远不及你,怎能找你报仇?耶律齐道:“我武功高于你,那不错,可这又有甚么希罕?只因我曾遇明师指点,你年纪轻轻,只要苦心去另寻明师,难道就找不着了?”完颜萍听了这几句话,不由得暗暗点头。
耶律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