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杨过一眼,那眼里有众多不知名的情绪。
☆、第 56 章 裘老前辈
公孙谷主高声叫道:“将这小子拿下了。”他自高身分,不屑与凌梓落动手。两旁的绿衫弟子齐声答应,十六人分站四方,突然间呼的一声响,每四人合持一张渔网,同时展开,围在凌梓落身周,十六名绿衫弟子交叉换位,将包围圈子缩小了几步。四张渔网或横或竖、或平或斜,不断变换。凌梓落见这阵势不由一笑,这渔网阵,确是变幻无方,极难抵挡,阵法之精,与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可说各有千秋。不过渔网终有被破时,每张渔网张将开来丈许见方,持网者藏身网后,要破阵法,定须先行攻倒持网的绿衫弟子,在腰间一摸,手中已扣了一把玉蜂针,见西边四人欺近,左手一扬,七八枚金针向北边四人掷去。
眼见四人要一齐中针,不料叮叮叮叮几声轻响,七八枚金针尽数被渔网吸住。原来渔网金丝的交错之处,缀有一块块小磁石,如此一张大网,不论敌人暗器如何厉害,自是尽数挡住。玉蜂针七成金、三成钢,只因这三成钢铁,便给网上的磁石吸住了。见玉蜂针无效凌梓落料知再发暗器也是无用。收回金针,手持匕首向渔网冲去手中匕首削铁如泥,所过之处,渔网尽破。
凌梓落转身看向小龙女“龙儿跟我走可好”小龙女也看向凌梓落柔情无限,微笑道:“好”适才听凌梓落说被金轮打成重伤,方见凌梓落与那樊一翁那一站也不知他伤好否是不是与樊一翁战后伤势又会加重,心里甚是着急和心痛。凌梓落精神大振,颤声问道:“那你决意跟了我去,不嫁给这谷主啦,是不是?”小龙女微笑点头,道:“我决意跟了你去,自是不能再嫁旁人啦。梓落,我自然是你的妻子。”
听到“我自然是你的妻子”这八个字,公孙谷主脸色惨白,知半月来一番好梦到头来终于成空,虽然又是失望,又是恼怒,但想:“我纵然得不了你的心,也须得到你的人。我一掌将这小畜生击毙,你不跟我也得跟我,时日一久,终能教你回心转意。”
杨过见公孙公主双眉越竖越高,到后来眼睛与眉毛都似直立一般,不知是那一派的厉害武功,心下也不禁骇然,全神戒备,而凌梓落却不以为然。公孙谷主绕着凌梓落缓缓走了一圈,凌梓落见他这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公孙谷主不必这般,你的对手可不是我”公孙公主听到这话一愣,不是你?只见凌梓落伸出双手在空中击了三下,只见从门口缓缓进来四名身穿绿衫的谷中弟子驾着一位身穿葛衫手持蒲扇的蒙面人,那人哈哈大笑,只震得桌椅摇动,屋瓦齐动,朗声说道:“你的对手是我”
众人吃了一惊,一齐回过头来。公孙止听了喝声,喝道:“尊驾何人?”
那人冷笑道:“我和你谊属至亲,你假装不认得我么?”她说这两句话之时气运丹田,虽然声音不响,但远远传了出去。绝情谷四周皆山,过不多时,四下里回声鸣响,只听得“不认得我么?不认得我么?”的声音纷至沓来。
金轮法王、潇湘子、尹西克等均在一旁观礼,听了那人的话声,知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无不群相瞩目。
公孙止见此人身披葛衫、手摇蒲扇,正与前妻所说妻舅裘千仞的打扮相似,内功又如此了得,但却蒙面,其中定是大有蹊跷,心下暗自戒备,冷冷的道:“我与尊驾素不相识,说什么谊属至亲,岂不可笑?”
尹克西熟知武林掌故,见那人的葛衫蒲扇,心念一动,问道:“阁下莫非是铁掌水上飘裘老前辈么?”
那人哈哈一笑,将蒲扇摇了几摇,说道:“我只道世上识得老朽之人都死光了,原来还剩着一位。”
公孙止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当真是裘千仞?只怕是个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那人只是冷笑并不答话,凌梓落走到那蒙面客身前笑道“公孙谷主,在下刚刚说了你的对手不是我,现在你的对手来了正是你面前的这位裘老前辈。”
这时厅上乱成一团,公孙止忌惮这蒙面怪客,不知是否真是妻舅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一时不敢发作。
尹克西素闻裘千仞二十年前威震大江南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又听他一笑一喝,山谷鸣响,内功极是深厚,有心结纳,于是上前一揖,笑道:“今日是公孙谷主大喜之期,裘老前辈也赶来喝一杯喜酒么?”蒙面客指着公孙止道:“阁下可知他是我什么人?”尹克西道:“这倒不知,却要请教。”那人道:“你要他自己说。”
公孙止又问一句:“尊驾当真是铁掌水上飘?这倒奇了!”双手一拍,向一名绿衫弟子道:“去书房将东边架上的拜盒取来。”
片刻之间,那弟子将拜盒呈上,公孙止打了开来,取出一信,冷冷的道:“数年之前,我曾接到裘千仞的一通书信,倘若尊驾真是裘千仞。那么这封信便是假了。”
那人吃了一惊,大声道:“我几时写过什么书信给你?当真是胡说八道。”
公孙听了她说话的腔调,忽地记起一个人来,猛吃一惊,背心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但随即心想:“不对,不对,她死在地底石窟之中,这时候早就烂得只剩一堆白骨。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当下打开书信,朗声诵读:
“止弟尺妹均鉴:自大哥于铁掌峰上命丧郭靖、黄蓉之手……”
那人听了这第一句话,不禁又悲又痛,喝道:“什么?谁说我大哥死了?”
她生平与裘千丈兄妹之情最笃,忽地听到他的死讯,全身发颤,声音也变了。她本来气发丹田,话声中难分男女,此时深情流露,“谁说我大哥死了”这句话中,显出了女子声气。
公孙止听出眼前之人竟是女子,又听他说“我大哥”三字,内心深处惊恐更甚,但自更断定此人绝非裘千仞,当下继续读信:
“……愚兄深愧数十年来,甚亏友于之道,以至手足失和,罪皆在愚兄也。中夜自思,恶行无穷,又岂仅获罪于大哥贤妹而已?比者华山二次论剑,愚兄得蒙一灯大师点化,今已放下屠刀,皈依三宝矣。修持日浅,俗缘难断,青灯古佛之旁,亦常忆及兄妹昔日之欢也。临风怀想,维祝多福。衲子慈恩合什。”
公孙止一路诵读,那人只是暗暗饮泣,等到那信读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可知我身受的苦楚啊。”倏地揭下面具,叫道:“公孙止,你还认得我么?”众人眼前突地出现一张满脸惨厉之色的老妇面容,无不大为震惊,谁也不敢开口。厅上寂静无声,各人心中怦怦跳动。
☆、第 57 章 大战公孙
突然之间,站在屋角待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