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是什么意思,我在队里能亲你吗?”
罗娜想都没想。
“当然不行!”
段宇成没说话,也没动作,高大的身材堵在前面,罗娜想走也走不了。
不乐意了?
罗娜拿手戳他胸口:“你记着答应过我什么吧,绝对不能让恋爱影响职业。你是第一次去高原训练,这么好的机会给我把握住了!”
段宇成抓住她的手指头,赖赖唧唧道:“我也没说不把握啊,那要不你现在给我亲一下。”
罗娜:“……”
黑暗助长了少年的气势,他没等罗娜回应,往后上了一层台阶,跟她站到一起。
空间太狭窄了,他们紧贴在一起。
罗娜已经感觉到段宇成的气息落在她脸上,夹带着冬风和海盐的味道。
他的嘴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并不急于一个吻。他的手抱着她的腰,罗娜后背抽紧,身体随着他的抚摸自然而然热起来。
谁能想到呢?
两年前的夏天,那个带着墨镜去高中招生的女人能想到今天吗?
她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个下场吗?
罗娜抱住段宇成,他们相拥亲吻,唇齿之间都是互相的气味。
他的朝气让黑暗也生出了翅膀。
防线在的时候没觉得,溃堤了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喜欢。他的样貌,他的性格,他的意志,还有那能把人融化的笑容。
吻一下,大海上就开出一朵花。
……
小岛之行圆满结束。
可以说,收获颇丰。
罗娜在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赶最早的那趟船。段宇成因为昨晚过于兴奋,醒得比较晚,没赶上送罗娜。
他起床的时候得知罗娜已经走了,急得脸也不洗牙也不刷穿着睡衣就要去追。
“追什么,已经上船了。”夏佳琪说。
“你们怎么不叫我!”
“叫了啊,你没醒。”
“不可能!”
段涛晃悠悠从厨房出来,嘴里叼着一片烤面包。
“大早上喊什么,坐下。”
父亲的威慑力还是要强一点,段宇成皱着眉头坐下,还没坐稳忽然想起应该给罗娜打个电话,又起身往楼上走。
“回来。”段涛往沙发上一坐,不容置疑的语气。
段宇成回头,夏佳琪也正襟危坐在段涛身边:“小成你过来。”
段宇成扯着嘴角笑了笑,走回来。
“干什么,开批斗会?”
夏佳琪说:“那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段宇成坐在父母对面,想了想,说:“没有,她不让我说。”
夏佳琪质问:“不让你说什么?”
段宇成耸耸肩,轻松道:“我知道你们看出来了,我也没想瞒你们。”
段涛咧嘴笑,被夏佳琪狠狠瞪了一眼。
段宇成想起什么,对夏佳琪说:“你之前让她叫你夏姐,是不是故意想要拉开辈分距离?”
夏佳琪哼了一声。
段宇成说:“你可别逗了,她才没所谓呢。”他这话说得又甜蜜又骄傲,“我俩男才女貌,已经定好了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你经过谁允许就订好了!”
“她允许就够了啊。”
夏佳琪崩溃了,“我的天啊!段涛!你看你儿子说的这叫什么话!”
段涛笑道:“什么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夏佳琪转回来训段宇成,用涂得花里胡哨的水晶甲指着他。
“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当时我就说你心里有鬼,没想到你还来真的了!她可是你的教练!她比你大多少呢!”
“才八岁,你跟我爸差了十一呢。”
“那能一样吗,我们是男大女小。”
“我说夏佳琪女士,你的思想境界什么时候能提高一点。”
“段宇成!”夏佳琪急得直拍茶几,“我就明确告诉你了,我不同意!我们家可不是一般家庭,你找女朋友必须得经过我同意。”
段宇成做了个鬼脸。
“确实不是一般家庭,别人家哪有这种暴发户的气质。”
段涛咳嗽了两声,止住这个话题。
夏佳琪说不过他,向段涛求助:“你看他!”
段涛放下茶杯,对段宇成说:“你妈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你跟你的教练,你们俩之间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夏佳琪附和:“没错。”
“所以呢?”段宇成说:“你们想说什么,让我们分手?”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不。”
“对。”
回答了“对”的夏佳琪难以置信看向自己老公。
段涛神色严肃,对段宇成说:“男人成年了,就不能随便反悔。我相信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但你也要记得,你也答应过爸爸妈妈会对自己负责。”
段宇成说:“我知道,你放心。我回屋补觉了。”
段涛摆摆手。
“哎!”夏佳琪还想说什么,被段涛制止。
“别管他了。”
“可是——”
段宇成走到楼梯口,想起什么,回头说:“夏女士,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去打扰教练,否则我一定生气。”
夏佳琪张大嘴巴。
段涛拿起遥控器准备看电视了。
“他这个年纪,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就别管了。”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我要去找罗教练跟她摊牌说。”
“你要往你儿子枪口上撞?”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小成才二十岁,他懂什么啊。”
段涛如愿调到棋牌频道,欢乐斗地主联赛正在进行,他品了一口茶,说:“随你便,反正我是劝你老实点。运动员脾气都大,我看那个教练也不是好欺负的类型,你惹你儿子就算了,要是把人家也惹毛了,没人去救你。”
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主人公此时正在返回学校的途中。
她一路上都在回忆此行“收获”,时间过得飞快无比。
下午一点,罗娜赶回学校。她本打算先去找王启临报告家访结果,不料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道怒气腾腾的身影冲了出来。
“哎!”罗娜喊住吴泽。“你干什么去,要杀人啊?”
吴泽一脸阴森。
“我是想杀人,你给我找把刀吧。”
“出什么事了?”
“跑了只兔崽子。”
罗娜挑眉,吴泽阴沉道:“他最好祈祷别被我逮着,否则我打折他的腿,正好就不用训练了!”
现在队里能让吴泽这么抓狂的只有一个人。
“李格?”
吴泽听到这名字,嘴角反射一抽,抖下些烟灰。
当初吴泽用一场比赛把李格搞进队,他帮他垫付了将近四万的赔偿金,跟他约定全国锦标赛拿到奖牌就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