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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对方明摆着不用她操心,沐容就淡定地回到房里,开始操心自己的事……

    突然又晋了女史,查了查是从五品,比先前的典侍高一品。

    沐容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倒不是很担心皇帝会强纳自己了——一件件事历下来,沐容觉得这皇帝虽然死没正经,但也还是个君子。

    嗯……死没正经的君子……

    君子不强人所难。

    她也把自己的心思表达得明白,皇帝必定懂,所以这个警报姑且可以解除。

    但自己这个大条的神经……得弄细点儿。

    掰着指头数自己来大燕犯了多少事,先前打妩芸、呛凌姬都不算——那都是蓄意的;但往前说,妩芸得以颠倒黑白地说她偷懒,是因为她神经大条,被妩芸一刺就赌气回去了,也没想着核实;再说近来……她把娜尔弄丢了……

    就算是娜尔故意想逃吧,她还是没看住,且是到现在都没闹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吓到她了。

    总觉得……再这么二下去……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二死啊!

    觉得头顶阴云笼罩。

    而且她心里也清楚这是皇宫,有皇帝罩着是不假,万一哪天出了皇帝罩不住地事怎么办!

    未雨绸缪……

    咬牙跺脚,沐容挥毫写下十个虽然很丑但还算潇洒的大字:细心点!谨慎点!努力奋斗!

    豪言壮语写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沐容放下笔就有点泄气:自己这神经大条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遥想在二十一世纪时,失业跟这也有点关系。好像“从今到古”都在凭着运气活,在古代貌似运气还更好了。

    但人不会永远走运。

    深吸了口气,沐容对着十个大字念叨:这回做不到也得做到,别作死了姑娘。

    把字贴到墙上,用于自省。人嘛,总得自己给自己提供点儿正能量。

    离新年没有几天了,除夕时有个宫宴、元月初一又是大朝会,御前一众宫人很忙。

    腊月二十九,宗亲们要先入宫觐见一回。早就安排好了下午觐见的各项事宜,皇帝却在中午时离开的成舒殿,只带了冯敬德跟着,迟迟未归。

    一众宫人傻站着、一众宗亲傻坐着。

    等得花儿都谢了……

    沐容和十雨这天都当值,一同去奉茶——这都换了两次茶了,皇帝还没回来。

    宗亲们都看上去很无聊,估计是平日里也不怎么熟络的缘故,寒暄过后就没了话,殿里除了茶盏搁下时的一点声音就没别的动静了。

    人多的时候安静久了总会生出些尴尬,尴尬了就得没话找话。

    茶奉到瑞王跟前,瑞王便瞟了十雨一眼,一边执起茶盏吹着热气,一边随口问道:“在宫里还好?”

    “是,还好。”十雨说着屈膝一福,莞尔又道,“谢殿下。”

    可算挑了个话题出来……

    旁边的静安长公主便端详了十雨片刻,微笑道:“怪不得,本宫方才就觉得这姑娘生得格外标致些,不像寻常选进来的宫女,原是三哥献进来的?”

    瑞王笑一点头,未及开口,靖王笑说:“三哥的映阳真是好地方,净出美人,也亏得三哥能在锦都留这么多时日。”目光在十雨身上一转,又续道,“还舍得把这么个绝色佳人送给皇兄。”

    沐容分明看见瑞王眼底隐有不快划过,却是转瞬即逝,复又是笑意温和,无奈一叹:“本王也不想啊……无奈和皇兄打了个赌,输了。”

    十雨在旁边不吭声,沐容听着多少有点别扭。纵是明白封建社会就这样,但听他们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着这样的事总有点气恼——谁不是个大活人?就这么当礼物似的送来送去,实在和沐容的三观不符。

    睇了十雨一眼,遂是屈膝一福,安安静静告退,不想再听这些话题。十雨自然也随着她退了出来,谁也没说话,搁好撤下来的茶盏,各自站着。

    皇帝这厮到底跑哪儿去了……

    就把这么多人晾这儿等着合适嘛?这可不止有宗亲们,那个靳倾王子也在呢。

    嗯,娜尔她哥。早知道应该把娜尔请来,这小姑娘没准还能活跃活跃气氛。

    殿门口内,过了一会儿,殿门外的龄兮迅速地递了个眼色进来,沐容一拱旁边十雨的胳膊:来了。

    十雨又碰了碰旁边宦官的脚:来了。

    于是在通禀声进来之前,一众宫人就已经是全方位准备战斗……哦不,准备接驾状态了。

    保证在那一声“陛下驾到”传来的时候,没人在走神反应慢。

    众人见礼,皇帝随意地应了声“免了”就径自走进去落座,从宗亲到宫人们都觉得……

    怎的陛下今日的神色好像格外阴沉呢?

    这大过年的……

    十雨推了推沐容,嘴都没张地闷闷问她:“是不是……不太对劲?”

    “是不对劲。”沐容目不斜视地低低回了一句,“你看冯大人,好像也不对劲。”

    于是大家都很紧张,拜年的气氛好生沉闷。皇帝明摆着兴致不高,众人不好问更不好劝,礼到了、话说了便各自告退。

    瑞王走到殿门口,目光在沐容与十雨身上轻一划,又扫到殿外。

    二人会意,一同安安静静地跟了出去。

    “殿下?”沐容不明其意,带着疑问轻唤了一声,瑞王停下脚来一声喟叹:“没别的事,皇兄心情不好,你们当心着。”

    这个她们自然清楚。莫说这人是皇帝,就是个普通人……生气的时候也最好不要惹他!

    “诺。”二人一应,瑞王又问沐容:“伤好了?”

    ……伤?

    沐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次“投湖”游泳之后,瑞王是遣人来送过药的。不过那时她正被皇帝罚抄书,手疼心烦没工夫搭理,应承了几句就把人打发走了。后来倒是看了一眼,治风寒的医创伤的都有,不过因有医女照料着,那些个药也没什么机会用。

    而且她就手上那点伤……用不着这么多药吧?

    遂是一福身,摊开手温声答说:“早无碍了,还劳殿下记挂着。”

    两只白皙的小手搁在眼前,瑞王低眼看了看,视线移回她面上,略一思索,挥手让十雨先回去,疑惑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你那次在湖里折腾,皇兄没罚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湖里折腾?!

    一种“坏事传千里”的感觉迎面袭来,沐容的脸当即红透了,先是懊恼这宫里真是藏不住事儿,瑞王什么都打听得到;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