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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没在看月亮好么?”

    又 这么待了一会儿,一个假装赏月,一个笑看着赏月的。皇帝坐起了身,划着桨带她到了对岸水榭。水榭前有几级台阶,榭中虽有宫灯照着明,但光线到了此处已很昏 暗,只能瞧见个大致的轮廓。沐容拎着裙子踩上去,走了两阶,忽地一滑,一声惊叫刚出了一半,便被皇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怨念地微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脚下,恍悟间笑叹:“青苔啊……”

    “总没有人来了,你若喜欢这里,朕叫人清干净。”皇帝笑了一笑,“之前觉得任由它们长着也挺有趣。”

    是的,山野间自然生长的万物最是有自己的雅致在,一草一木都会让人有莫名的好感。沐容耸了耸肩头:“是挺有意思,清了怪可惜的。”

    “嗯。”贺兰世渊扶着她向上又走了一阶,忽而脚下一顿,回过头来对她说,“少个风铃。”

    “……什么?”沐容不解。

    “青苔入境,檐下风铃,摇晃曾经。回忆是一行行无从剪接的风景,爱始终年轻。”

    ……是她抄在日记本里的歌词。

    如霜的月色、秋夜的微风,沐容隐约觉得,在这样的氛围里,她的一切强硬好像都要被眼前这个人腐蚀了,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就会鬼迷心窍地“从了他”。

    护着她顾着她、看过她的日记知道她的所有心事,这么个人……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时追她,她必定是要就此开始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了。

    然后沐容想到,除了这“奋不顾身的爱情”,她目下还有点别的事……

    得尽快告诉皇帝,又有点纠结怎么开口为宜。若是让皇帝误以为她挑事栽赃或者牵连了沐斐可就不好了。

    回到宫中已是深夜,沐容心中畅快一身轻松,再睡个好觉就觉得生活简直完美了。皇帝却是没直接放她回房去,在成舒殿门口道了句“等会儿”便进了殿。不一刻又走了出来,手里是一只小小的盒子。

    ……什么东西?沐容揣着好奇拿了过来,拨开上面的搭扣,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镯子。

    色泽饱满,蓝光淡淡。盒底恰又是黑色,这镯子看上去就像是被收在手中夜幕中的一轮明月。

    “不是说‘月光很美’么?”皇帝黠笑调侃,“送你一个。”

    “……”沐容捧着盒子的手一紧,屈膝一福,“谢陛下。”

    沐容躺在榻上,手里举着那只镯子,左看右看。她知道这是之前在庙会上买下的那块月光石雕成的,因为没见过那么大的月光石,这样的自也是头回见。干干净净的,没有花纹没有装饰,却又美得很。

    真的就像皇帝开玩笑说的那句话,感觉像是他送了她一轮月亮。

    戴上手腕,凉凉的,亮亮的,仿佛冷月绕了一圈一般……

    真的很喜欢。

    外头有点轻微的响动,是脚步声。沐容一悚——自从心里存了那些事,她难免有些战战兢兢。这会儿三更半夜的,早就都该睡了,不该有脚步声。

    一声不响地坐了起来,死盯着门,恐惧萦绕心头。理智却又告诉她,不会有这么推门进来明目张胆找麻烦的人。

    又不能是入室抢劫。

    静坐了良久,目不转睛。终于又有了响动,这一次不是脚步声,是门缝下有类似于纸张擦地而过的声音。沐容视线一低,见一张纸从地上的门缝塞了进来。

    快步走过去捡起来,见上面只有几个字:“明早送进你房里的粥,别喝。”

    ……玩什么悬念?!

    鼓起勇气推门而出。

    外面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沐容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觉得后脊发凉——这效果怎么这么像恐怖片呢?!再配点惊悚灵异的背景乐就更带感了,午夜凶铃到她这成了“午夜凶信的意思”?

    又拿起那纸条看了看,沐容想了须臾,提步向右边的房间走去。

    没有敲门,直接信手推开,门也确实没锁。

    “……怎么了?”十雨揉着眼睛从榻上坐起来,在黑暗中问她。

    沐容不急不慌地点亮了烛台,把那张纸扔在她面前:“这怎么回事?”

    “这……”十雨一惊,继而便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缓缓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 里每个房间十四丈宽,房门设在中间,也就是每两个房门相距十四丈。我看到纸条后很快就开了门,外面已空无一人,这人不是和我住得极近直接回了房便是跑得很 快——可是快跑必有脚步声,我又没听到脚步声。”沐容淡淡一笑,“我左边那屋没有人,若不是闹鬼,压着步子不出声还能这么快‘遁走’的,只有你这屋了 吧?”

    一口气解释完,感慨一声:次奥这特么才叫“应用题”……

    作者有话要说:_(:з」∠)_大家不要奇怪环雁池这个奇怪的设定是怎么冒出来的……这是上一篇文《重生之弃后崛起》的男主修给女主的……不会有其他影响。

    ☆、第64章 吐露

    十雨听着她的分析愣了半天,沐容不客气地往她榻边一坐:“说吧,什么意思?”

    “明天送进你房里的那碗粥里……”十雨贝齿狠一咬,声音不觉间低了下去,“有砒霜。”

    ……卧槽又玩暗杀?

    那位乐此不疲啊!

    沐容索性连伤心的情绪都再掀不起来了,咬牙切齿:“瑞王丫还没完了……”

    十雨却是一怔:“瑞王?”顿了顿,又不解道,“你怎么觉得是他?”

    “……”沐容心说你这问题问的,就算你不知道我先前在狱中差点被毒死那事,你是瑞王送进宫的这事你自己忘了么?神色淡淡,沐容声音平平地说,“你是瑞王的人啊。”

    “……”十雨一哑,静默了须臾,俄而道,“我是瑞王的人,但我……不是瑞王的人……”

    ……?!姑娘你在说甚?!这种听上去很有哲学范儿的悖论听起来很违和好么?你是大燕朝的苏格拉底吗?!

    十格拉雨……

    光 线幽暗,十雨倒是没看到沐容脸上纠结万分的神情,不言了许久,好像心底在挣扎着什么,终是缓缓道:“我是珍太妃一手栽培起来的……两年前入了王府,送进宫 来,本来确实是细作。”十雨说着一笑,“但陛下没要我,他们也没有办法,就让我这么在御前待着,觉得怎么也能知道些事情。”她又笑了一声,抬了抬眼皮, “你信我,珍太妃是要给你下毒的,我从她那儿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