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筒,凭什么要妈妈回归家庭,他自己怎么不回归呢,不是说男女平等吗?”
苏意苦笑,“婚姻里哪有凭什么,只会逼着你去面对是什么。”
我心中叹了口气,不是同情,而是觉得失落。
苏意的眼里盛满了悲观,“不管发展到什么时代,生了孩子的女人因为生理特性都是弱势群体,只因为一个原因,她们远比男人更舍不得孩子,她们可以为了孩子牺牲一切,而男人却通常不会做这样愚蠢的选择,他们更倾向于征服和拥有最大化。全社会都默认了女人在工作之余还要照顾家庭孩子,男人只要干好工作这一份儿就可以理直气壮,这种默认犹如真理难以改变,也就是这种默认,才是最不公平的。”
中国的社会舆论向来对女性格外残酷,拼事业的女强人会被指责不顾家,可是拼事业的男人却是爱家的表现,在事业和家庭两难选择中牺牲事业的永远都是女人,可是成了全职主妇却又被说成好吃懒做不够独立没有价值的典型代表,所以既能赚钱又能顾家带孩子伺候丈夫一家的全能女人才是好女人,无数的女人在这种好女人的压力下累的日益憔悴,却比不过男人回家躺沙发上的一句“我工作很累。”
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恐婚,甚至很多事业有成的女性坚持不婚原则,男人们常议论现在的女人越来越现实和挑剔了,其实他们不知道,是现在的女性越来越聪明自省,自然也就越来越难骗了。因为婚姻对男人来说是加法,多了个照顾自己的人,同时经济还能更充裕。女人却是减法,要照顾太多的人和事,减到最后都没有了自我。
我明白苏意这种无奈的牺牲,明知道是愚蠢的选择,她也不得不去做。因为她最不能放弃的,是她的家庭,因为急需她去守护的,是她在这世上最爱的儿子。
“我这么自断后路,上帝保佑我老公能有良心,不要以后拿我是和他没有共同语言的家庭主妇做借口玩找小三儿这一套。”
苏意无奈的笑了起来。
一切都是无法预料,一 切都是情非得已。
后来我跟我妈说起这事儿,我妈略愣了一下,“再有本事的女人也只是女人。”
我爸在一边看报纸,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婚姻的本质就是妥协。”
我妈突然大怒,“凭什么只有我们女人妥协!”
我爸一脸无辜,“我没妥协吗?你的脾气谁受得了,还有你老是打扮的这么刺激眼球,我都不敢和你上街。”
“嫌我丢你脸了是不是?”
我爸无意中说了真话,赶忙补救,“不是不是,我不敢和你上街是因为我生性低调,我怕别人看你的同时也把眼光也落到我身上嘛!”
我妈不依不饶,“你的意思是我生性高调爱出风头咯!”
我爸再也招架不住,“我错了,我口误还不行吗?”
“你以为你承认错了就能弥补对我的伤害吗,你这是对我品位毁灭性的打击,以前你不是夸好看吗,每次买衣服你都说好看好看,原来你都是骗我的,我倒了八辈子霉跟你个口蜜腹剑的骗子!”
我赶紧救场,“妈,我爸那是逛街怕你折腾怕你累,人家才说好看的嘛!口蜜腹剑这个词儿也用的太重了吧!”
我的救场一点作用也没有,我爸这一嘴巴捅了马蜂窝,我妈特伤心,心想自己穿这么多年奇装异服还觉得自己在老公面前挺美,没曾想真相却是这么残酷,人家压根儿就觉得是个妖怪在招摇过市。
伤心之余更是被欺骗的愤怒,觉得自己就是一被人玩了的傻子,我妈跟我爸大吵了一架,连饭都没做。
我爸更没去哄,一个人没心没肺的决定跑饭店去吃大餐,完了还问我去不去,我反问,“我妈那气性,你就不去哄哄啊,女人生气无非是希望男人能服软,爸你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不就是为了证明她在家无往不胜嘛,我今儿还懒得哄她了。”我爸为了在女儿面前展现大男人气概,装的一副特有能耐的样子,估计心里特发虚。
“哄了事儿就能翻篇,要不然爸你今晚都睡不了床,我妈在你不服软前有的是招儿折磨你,谁让你不搭理她的小性子折磨她呢?”
我爸特幽怨的叹了口气,“男人怕麻烦,女人爱折腾,偏偏还就混一块儿过日子了!”
“爸,你这态度可就不对了啊,我妈再怎么折腾也伺候你这么多年了,怎么着我听你这口气好像特后悔跟我妈过日子啊,我还站你跟前儿呢,呵,我是不是你特悔恨的一产物啊!”
我爸瞪着一双牛眼看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就是发点儿牢骚,你自己说,今儿我怎么得罪她了,叽歪个没完,我也是有脾气的大活人,不能每次都跟个软了吧唧的柿子任她捏吧。”
我苦劝无果,我爸留给我一扬长而去的潇洒背影。
我妈那边儿我得去哄,却不想成了出气筒,枪口自己去撞,以为自己是革命英雄没想到却成了傻蛋,人家管你是英雄还是狗熊直接一个子儿崩了你,让你上窜下跳自寻死路。
没想到又是拿冯佳怡这厮说事儿,话说这家伙前几天我开会时就发信息通知我在我家呢,我以为这厮是去拜访我妈指不定还拎箱牛奶,当时我还特不客气的回过去,“哎,冯佳怡,大气点儿,直接拿根金条上门呗,我妈最近特迷金条。”
冯佳怡半天给我回了一条,“我就带了瓶老干妈,准备让我干妈口腔里激情燃烧一把。”
我正和苏意聊天,懒得搭理她,回了三个字,“臭德行。”
没想到她不仅真的特不知廉耻的只带了瓶老干妈去拜访她的干妈也就是我亲爱的妈,还顺带把我和她在情人节撞上裴一鸣的事儿也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通,最可怕的是她竟然随手携带验孕棒在我家厕所测了一下,最最可怕的是她趁我妈看电视磕瓜子的时候在我家厕所里大吼一声,“干妈,我有了!”
我沉住气,脑袋勾勒出当时家里的情景,我真想把冯佳怡这个祸害嘴巴给撕了,人家发小儿有难同当,她倒是好,总是把难丢给我,自己没事儿人的嬉皮笑脸。
我妈对我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怒吼,“人家裴一鸣都能找个女大款,你怎么到现在还一个人苦哈哈的单着啊,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啊?”
我沉着冷静的回应,“冯佳怡添油加醋说的话你也信,妈,你说你女儿像吃回头草的人吗?”
“你吃不吃回头草我不知道,要是他吃回头草,你应他吗?”
我心里一阵火苗往上窜,“冯佳怡是不是说他盯着我看了,眼神特不甘心。”
我妈哼了一声,“你就承认吧!”
我夺门而出,我妈怒气冲天,“我还真就不伺候你们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