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指望古易那笨蛋能跟人交涉,别一个不好惹恼了主人,别说借宿了,想看看花都没指望了。
“不好意思,私人住宅,不方便招待客人,请谅解。”里面温润的声音响起,却是残忍的拒绝。
“能否请主人指条明路,我们一行迷路了。”南蔚意料之内的,被拒绝也没什么,若是能得当地人指点也是好消息一个,一行没了导航,现在只能自己找路走了。
“出门右走,出了林子顺着路边的树走,遇到一个路口,左走是去最近的城镇,右走是进山,通往xx湿地,道路上的树木是路标,顺着树木走就好。”院里人给指了路,听声音人在往后院走。
“谢谢,打扰了。”
南蔚也不纠缠,被拒绝就要拉着古易离开。
古易挣开南蔚的手“我要看玫瑰园,我不走!”
“人家不愿意,不是我不带你进去,你别胡闹,我们走!”
南蔚就是故意的,谁让刚才古易挤兑她来着,想看花翻墙带人进去就是了,何必还费劲儿交涉,不过是让古傻子无话可说罢了。
“等等!”
一声急切的呼唤让两人都停止了动作,只听院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听见门栓被打开,面前的雕花木门刷的一下打开,一个男子慌张的出现在门口。
来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带着无框眼镜,精致的五官配着斯文的眼镜,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头发是现在男士常见的发式,微微向后竖着,看着很精神。上身穿着雪白的白衬衫,袖子挽在手肘上,露出手肘上的一串佛珠。下身穿着棉麻的灰色裤子,脚上穿着黑色布鞋,一副隐士的装扮,却一点不会让人觉得是忽悠人的江湖骗子,全身散发的温润儒雅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和声音一样,确实是很让人舒服的一个人。
“师姐。”
男子看着古易,脸上表情闪了几次,最终眼含热泪,哑着嗓子说出饱含深情的两个字,仿若这两个字有千金重,说的重了就会压的喘不过气来一般。
“梁新?”古易看着眼前的男子,最终不确定的问。
“是我!师姐还记得我,呵呵,真好。”男子在眼泪将将要落下的时候,扭头避开两人,再转头回来,除了眼眶微微发红,眼里的水渍早收拾干净了。
“你怎么在这儿?”
“师姐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问出口,又同时闭嘴,男子眼睛一刻不停的定在古易身上,眼里的惊喜和深情,看的南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瓦数太大,闪瞎狗眼了。
“易易,这位是?”
南蔚看着古易像个木头一样站着,眼睛看着男子身后的黑玫瑰园,男子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古易,觉得这会儿自己再装背景,那男子的眼神儿估计能在古易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你好,我是梁新,是,师姐的师弟。”
男子礼貌的看了一眼南蔚,又立刻把眼睛挪回古易身上。只是这个介绍,南蔚听的有点好笑,什么叫师姐的师弟?这是什么介绍法儿!
“死老头的徒弟?”
古易的师弟,那么就是死老头的徒弟了,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能被华晟那死老头看中的,不可能轻易离开基地,更不可能随便的在这么个地方隐居的!
“嗯?死老头?”男子疑惑的扭头看着南蔚。
“华晟!”南蔚没好气的说,一提到华晟,她就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老师还好吗?几年没见老师了,也和师姐,师兄们断了联系,很惦记他们啊。”
男子在提到华晟的时候,眼里闪过莫名的光,很犀利,很锐利,只是很好的被掩饰了下去。
“还真是死老头的徒弟?你怎么在这儿?基地是怎么放你离开的?”南蔚一下抓住重点了。
“这位女士,请注意您的用词,老师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老师,哪怕说老师一个字的不好都不行!如果您不能礼貌的称呼家师,请您离开!”
男子突然很激动,很生气的大声制止了南蔚的话。
南蔚“。。。。。。。”
要我尊敬死老头?做梦吧!懒得搭理你!南蔚选择闭嘴!男子见南蔚不说话了,扭头又看着古易,嘴唇颤抖着说“师姐,对不起。。。。。”
叫梁新的男子这会儿视线又移回了古易身上,死死的黏在古易身上,眼里的悲伤和痛苦好似下一刻就要溢出来了一般,眼里的水雾越聚越多,凝结成一滴挂在眼角,随时要掉落下来。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下一刻双手捂着面颊,蹲下身子小声抽泣起来。
南蔚被这人弄得很不自在,这一会儿深情款款的,一会儿哭得梨花带雨的,这是几个意思?南蔚瞄瞄当事人古易,好吧,那木头眼睛一刻不眨的看着门内的黑玫瑰,眼睛里的狂热都快把面前的大门烧出个大窟窿来了。
南蔚翻个白眼儿,抬手捅了古易一下。古易好容易收回视线,在南蔚面上看了一眼,像是突然想起还有另一个人一样,扭头左右看看。古易还在疑惑怎么少了一个人呢,南蔚伸手捏着古易的脑袋,把古易的头往下按,这会儿古易才看到蹲地上哭泣的人。
“你哭什么?南蔚欺负你了?”
南蔚“。。。。。。。”
“师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子蜷曲着身子,把自己缩到小小的一团,无助的抱着手臂,把头埋在手臂里,声音破碎的不成语调了,却还在坚持说着对不起。
这是闹的哪出啊?南蔚看的一头雾水,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没错了,一个一点反应都没有,另一个一见面哭得稀里哗啦的,活像古易做了负心汉的事,这人找上门来了。负心汉?南蔚看着古易,眼神儿里有点什么在闪烁,一脸的吞了苍蝇的样子。
“你欺负他干嘛?”古易突然回头,皱着眉头瞪着一脸古怪的南蔚,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南蔚气得笑了“。。。。。。。。与我无关!他是在对你哭!你干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了?好意思赖我身上!”
古易疑惑的低头看看梁新,思考了一下,没找到根源,就懒得想了。她现在对梁新哭什么没兴趣,只对门内的花有兴趣。索性懒得搭理奇怪的两人,抬腿就进去了,直扑花圃而去。南蔚立马跟进去,检查了各个边角,没有发现任何的潜在威胁,才退出花海站在门口。顺便摸到院子里的大灯的开关,把所有的照明灯都打开,照的院子里亮亮的。
那个叫梁新的男子这会儿也进来了,一屁股坐在门内的台阶上一边哭一边看着古易。
南蔚准备出去联系下其他人,让人过来汇合,眼睛无意间看到头顶的匾额,脑子里一闪而过,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看着奇怪的两人,好吧,彻底明白